王妃支棱起来了!(100)

乌苔这才彻底放心了,心想,他也许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他到底是对自己的骨肉存着父子之情吧。

她正想着,就听到脚步声,接着懋王便踏入了车内。

本来宽阔的马车,他一进来,空间便变得局促起来了。

此时没有了孩子,乌苔便起身,直接跪在了她面前,恭敬地道:“殿下,妾身愿一死以谢罪,只请殿下善待孩子,孩子是你亲生骨肉。”

她是想着,若是自己死了,那便可以死保住“懋王妃”这三个字的清白,也泄了懋王的怒气,如此一来,小铭儿自然可以保住身份。

懋王却疑惑,淡声问道:“乌苔在胡说什么?”

乌苔抬起头,看向他:“殿下,你又何苦这么戏耍妾身?”

懋王抬起手,修长的手抚着乌苔的额发,怜惜地道:“这些日子,乌苔想必是吃了许多苦头,倒是看着消瘦了许多,脸色也颇为苍白,等回去宫里,朕着令太医给乌苔好生调养。”

乌苔听着这话,只觉得茫然,她不知道懋王到底是什么心思。

懋王叹了声,牵住乌苔的手,将乌苔扶起,之后抱住乌苔,将乌苔圈在他怀中。

她确实瘦了许多,被他这么环住,只觉身子纤弱。

懋王:“都是朕的错,乌苔吃苦了,朕应该早些过来接你回去。”

乌苔却是越发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是做梦没醒,还是以前的记忆依然没恢复?

但是……不可能,这么久了,他应该恢复记忆了。

就算不恢复,遇到这种事,他不是应该问问为什么吗?

不过乌苔没敢问,她觉得,自己如今就是行踏在那春日薄冰上的顽童,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她不敢惊扰懋王,更不敢多说什么。

马车继续前行,前面有沉闷湿润的马蹄声,后面也是,看得出,这次他出来,阵势了得,她是绝对不可能逃的。

她便想起来谈步瀛,谈步瀛说出去看看,结果再也没能回来,不知道怎么样了。

也许已经死了。

这让她有些伤心。

她没见过母亲,谈步瀛是母亲嘱咐了来保护自己的,到底是一个念想,况且这些日子以来,便是石头人,也存了几分情义在,终究是陪了她这么久。

她抿唇,低下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了。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马车到了镇上,一到了镇上,便有当地官员匆忙来迎,一时灯火通明,车马如龙,当地乡绅官员便在雨中迎接着懋王,还引了一些老百姓围观,那阵势自然浩大。

懋王扶着乌苔下了马车,下面便哗啦啦跪了许多人,全都是只见后脑不见脸的。

乌苔越发疑惑。

其实若是懋王见了自己大怒,她倒是知道怎么应对的,她把他骗得团团转,不知道说了多少瞎话,他自是应该生气。

他生气了,她就任凭他处置就是了,只要不伤害小铭儿,她是怎么都行。

但是现在,他不生气,甚至眼底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倒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连那大半年的分离都没有,这让她忐忑起来。

就是明知道有一把刀会掉下,她不知道什么掉下,甚至不知道会以怎么样的方式掉下。

心自始至终都是提着的。

懋王挽着她的手,就在众人的拥簇中,进了行馆,看得出,这所谓的行馆是当地士绅的别苑,修建得还算齐整,只是略有些乡下富人的炫耀感罢了。

懋王领着乌苔,进去了后院,这时候,那连绵的秋雨总算停了,天边已经隐约露出了白。

懋王:“你先歇息片刻吧,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就要启程过去云安城,这次我临时出行,不可离开云安过久。”

乌苔望着懋王,她希望得到解释,但是看来,懋王是不会给她解释的。

她只好再次恳求道:“皇上,妾身知道错了,妾身愿意以死谢罪,妾身更愿意以死来保铭儿清白,只要能保下铭儿,妾身怎么都可以,小铭儿到底是皇上的骨肉,皇上还是应当为他多做考量。”

懋王蹙眉:“乌苔,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还在说这种胡话?”

乌苔:“殿下,我……”

她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

毕竟她做的那些事,骗了他俺么多,足够死一万次了,更何况,她还和谈步瀛私跑到这里躲起来,还是夫妻相称,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怕都是耻辱。

他这样的人,自然是容不下。

懋王:“你怕是有些疲惫了,以至于有些胡思乱想,我命人准备了牛乳,你用了后,便先躺下吧,我会陪着你。”

当下,他体贴地牵了乌苔的手进了房中,很快,便有侍女呈上了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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