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来了!(109)

乌苔的心陡然痛起来:“你怎么了?我刚说的话是骗你的,我是骗你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懋帝唇色全无,苍白如纸。

他望着乌苔,哑声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先帝赐婚,也许你就嫁给他了。”

乌苔摇头:“不,不是的,我是有些想法,但是真得很淡,我不会主动说什么,如果我家里将我许配给他,我一定高兴的,但是没有许配,我只是有些失落,并不会特别难过。”

她说得焦急起来,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就是还是有些好感的,有些指望的,但是并不会主动去做什么,也不会争取什么,顺其自然听天由命的,因为真得没到那么强烈的喜欢。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刻,看着这样的他,就是想拼命地解释清楚这件事。

然而他好像完全没听进去,她便急了,眼泪落下来:“根本和人家没什么瓜葛的事你非要硬扯,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找茬,你想休弃我,你嫌弃我出身不好,你就是要报复我,你要折磨我,你恨死我了……”

懋帝抿唇,看着她,艰难地说:“我没有。”

乌苔听到这话,可算是看到了曙光,一口咬定:“你有,你有,从你把我接回宫,你是让我当皇后吗,你就是把我放在火上烤,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我骗你,我欺瞒你,我还逃跑了,我还和别的男人做了假夫妻,你怕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

懋帝握住她的手:“不是。”

乌苔:“不然你何必呢,你让你的近侍过来,明知道我以前和他有些瓜葛,你还这样,你不是羞辱我吗?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就直说,觉得我不配当你的皇后,你直接休了我杀了我,别给我整有些有的没的的!”

说完,乌苔作势就要拔下头上凤钗,使劲地扔在在地上。

她自是想扔出来气势,谁知道没拿捏过力道准头,那金钗竟然跌落在她脚上,差点戳到脚趾头。

她看着那金钗,没想到自己想扔出去都不行,一时气恨,越发哭起来。

懋帝握着她的手一扯,将她拥在怀里:“你不要哭。”

可是越是有人抱住她,越是有人让她不要哭,她越是想哭,她就哭,哭得止不住。

懋帝便抱住她,低头亲她,又帮她擦眼泪,又哄她。

乌苔便越发委屈起来:“你根本不知道,我离开后,我吃了多少苦头,我包着破毛毡,差点熏死,我还去赶车人歇脚的店里,我怕死了,我挨冻受累……”

懋帝拥着她:“那个谈步瀛不是护着你吗?”

乌苔:“难道你以为我是靠着他逃跑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是先跑了,才碰上他,他才救了我的,要不然,我就没命了。”

懋帝酸涩地道:“原来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乌苔:“那当然了,我还想以身相许呢,可惜,那不是被你追来了吗?”

她才说完这个,只觉得耳朵上刺痛,她低叫一声:“你干嘛?”

懋帝:“你还想以身相许?”

乌苔:“以身相许怎么了,你恢复了记忆,和那个叶青蕊情投意合的,我还能怎么着,难道我还得给你守一辈子吗?”

懋帝咬牙:“你别胡说。”

乌苔:“我怎么胡说了?那你不是应该给我说清楚吗?”

懋帝默了片刻,却是打横抱起她。

乌苔:“你干嘛……”

懋帝抱着她,急切地亲她,含糊地问:“太医说可以了,可以了吗?”

乌苔便有些气恼:“不行,你得先说清楚。”

懋帝却没答话,抱着她兀自进了御书房后的内室。

乌苔掐他胳膊:“你不说清楚,我——”

第41章 和好

一番云雨, 总算停歇下来。

乌苔对于这一切还是很满意的。

她刚才连哭带闹,看似撒泼,其实已经把自己和谈步瀛的关系解释清楚了, 也把自己和杜宗鹤的关系说明白了,反正不至于毫无瓜葛,但也没那么严重, 应该是在这位小肚鸡肠的帝王能够接受的范畴内。

不然呢, 说得太清白, 他也不会信, 就是要稍微有一点点瓜葛, 但他又能接受。

乌苔懒懒地躺在龙榻上,用手轻轻摆弄着帝王龙袍上的系带, 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他留给她的猛烈冲劲。

就凭着这水乳交融的缠绵,乌苔觉得, 那什么鸩酒应该不至于了。

他心里应该确实是惦记着自己的。

也许那话本本就是无稽之谈吧,当然了, 也不全然是错的,大部分都是对的,但是鸩酒这个不对。

懋帝看她一直摆弄那个,便握住她的手:“你和我说说。”

乌苔:“说什么?”

懋帝:“说说你离开后遭遇了那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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