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来了!(18)

拾翠想了想:“流了一些口水算吗?”

乌苔一怔:“我流口水了吗?”

拾翠认真地点头:“是,殿下还盯着看了一番。”

……

乌苔整个人都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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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苔心里是有些沉重的,比如她可以说我睡觉打滚打呼,但也只是说说,让一个外人看到自己流口水的样子,乌苔是恨不得干脆死了算了——当然了这也是说说,能活得好好的谁愿意死呢。

乌苔无精打采地梳妆,梳妆过后,正要用膳,懋王竟回来了,看那样子,竟是要和乌苔共进早膳。

乌苔猝不及防的,只好收拾心情恭迎懋王,又服侍着他坐下来。

乌苔不着痕迹地看向身边的懋王,白日的懋王穿上了一件魏紫窄袖仙鹤缎袍,交领处缀有玛瑙石做成的领口,恰好到处地包裹在喉结下。墨黑长发用玉冠高高束起,越发显得挺拔颀长,周身散发着不可摧折的威仪,让人不由自主地俯首。

这样的懋王,越发让人难以揣度,更不知道自己是进是退。

就在这时,只听懋王望着案几道:“往日早膳,我都是和你一起用吗?还是我自己用?”

乌苔一听,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面前黑漆描金长桌上,摆放了醎食素馔并点心汤饭,约莫有二十多碟,这都是早膳要用的。

乌苔干咽了下,知道自己必须编得天衣无缝,便道:“殿下,你我成亲也才半年有余,殿下又忙于公务,妾身羞愧,又是一个懒散的,所以你我夫妻一起用早膳的时候倒是不多,偶尔一起用了,都是妾身服侍着殿下,殿下每每与妾身一起用早膳,胃口也会比往日更好。”

她觉得自己说得应该不至于出什么茬子吧,就算懋王找底下人去询问,底下人也不敢说懋王从未和自己王妃一起用过早膳,就算只有那么几次,他也得说有。

所以自己这话,进可攻退可守,怎么也不至于算说谎。

懋王听到,却是默了下,抬眼看向乌苔。

乌苔只觉,那俊朗深邃的面容凉淡无波,但那平静的眸中若有所指。

乌苔怔住,心想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懋王挑眉,淡淡地道:“王妃往日都是这么懒散吗?”

乌苔瞬间明白,之后脸上火烫。

她羞愧地咬着唇,简直想哭出来了。

懋王气定神闲地看着乌苔。

乌苔攥紧了拳头,望着懋王领口处那红玛瑙扣,深吸口气,一鼓作气地道:“殿下,妾身羞愧,确实素日懒散,但是凡事涉及殿下,妾身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不假人手。”

希望他记得,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自己可是伺候了两天两夜!

两天两夜哪,就算是做戏,也得有个苦劳吧?

懋王盯着乌苔如初雪般明净的脸庞,上面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粉晕,娇艳动人,能勾起人心底的怜惜。

他并不记得成亲的那些事,但他却隐约觉得,这样的她,自己是见过的——在一种更亲密暧昧的情境下。

也许有红烛,有喜帐,还有难耐时的柳眉轻蹙。

一种异样感便奔涌而来,那是昨晚曾经有过的。

他轻咳了声,眸光望向窗外那轻轻摇晃的海棠树,淡声问道:“我往日怎么称呼你?”

乌苔乍听到,还有些不明白,后来看着懋王那深邃俊朗的侧影,竟然一下子领悟了!

她懂!

幸好她曾经在堂姐那里偷偷看过一些话本。

于是她抿了抿唇,微垂下头,用轻软的语气道:“殿下往日行事端肃,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寻常称呼,只是私底下——”

懋王:“私底下如何?”

乌苔脸上微红,脑子里却努力想着可能的亲昵称呼,最后终于道:“殿下,你往日都是称呼妾为乌苔的。”

再多的,实在不行了,她也编不出来。

懋王若有所思,喃喃地道:“乌苔?”

乌苔此时已经入了戏,听这话,干脆道:“殿下竟连这个都忘了,竟还要问妾,若是不信,那干脆不要问了,随便殿下怎么称呼就是了。”

她咬了咬唇,让自己的声音染上失落:“左右,那些事只有妾身记得,殿下早就忘了……”

懋王竟忙道:“这些我都忘了,你告诉我,我一时也觉陌生而已。我并无它意,只是疑惑罢了。”

乌苔见他竟然有解释的意思,多少有些窃喜。

心想好你一个懋王,往日那般倨傲,目无下尘,没想到也有今日,竟要向我一个小小的西贝货来解释这些!

一时往日旧愁全都涌上来,那自然是恨不得好生作弄他一番。

若能骗得堂堂懋王殿下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便是以后一杯鸩酒也值了!

当下她垂着眼,眸中缓缓地泛起泪光来,之后用幽幽地道:“殿下,妾知殿下归来,心中不知多少欢喜和期盼,待到知道殿下昏迷不醒,又不知多少悲痛,妾日夜守着殿下,一刻不敢闭眼,都是盼着殿下能身体安康,妾当时甚至暗暗许下心愿,若是能换得殿下早些醒来,妾情愿折自己的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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