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来了!(66)

懋王:“好,不过我不能在马车上陪你。”

乌苔一听:“为什么?”

懋王:“今日宫中龙骑卫随行。”

乌苔有便有些失望:“好吧……那妾身自己坐车好了。”

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她虽然打心里还是挺喜欢他陪着自己的,毕竟可以靠着可以倚着也可以没事说说话,没准他一高兴赏自己什么呢。

不过他忙,他就忙去,她也不是太在意。

出发时,本说是请三婶母和四堂姐过来一起同乘,谁知道她们已经被另外安排了,乌苔也就自己上车了。

题红和拾翠从旁伺候着点心,有山里摘的野果,说是今天新摘的,暴雨过后的果子红艳艳的,乌苔尝了一个,味道倒是好。

她边吃着,边自帷帘缝里看着车窗外浩浩荡荡的龙骑卫。

龙骑卫是天子近卫,往日御驾出行都是要随行的,这就是天子门面,是以他们所骑,都是浑然一色的枣红马,且马鬃全都修饰为五花,是为五花马。

龙骑卫们统统着妆花绢长袍,上有四爪飞鱼纹,华美贵气。

乌苔目光所及,便看到为首的那一位,倒是意外,赫然正是杜宗鹤。

杜宗鹤腰间配长刀,着蟒服,那蟒服是皇帝特赐,与众多四爪飞鱼的长袍又有不同,越发衬得其英武非凡。

正看着,杜宗鹤的视线却投射过来。

仿若蝴蝶那细微的触角,视线未曾触及,乌苔已经收回了目光,并落下了帷帘。

若说她曾经对杜宗鹤有些想法,也是很早前了,嫁给懋王后就没什么念想,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明白那绝无可能。

乌苔又想起,前一段好像听人说,杜家要给杜宗鹤订亲了。

也不知道订下哪家,只盼着他们能夫妻恩爱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马车前门被打开,帘子掀起,之后,半蹲着弯腰的懋王便走了进来。

她有些诧异:“殿下,你怎么进来了?”

懋王脸色清冷:“没什么,就是不想骑马了,想坐马车。”

题红和拾翠见了,便都退下,出去马车,乘坐后面的车了。

顿时,马车里就只剩下懋王和乌苔。

乌苔便拿了来野果子,凑过去喂懋王:“殿下,你尝尝这个?我吃了几个,未必及得上府里的,但是味道倒是好。”

懋王黑漆漆的眸中情绪明显沉得很,脸上更是半点笑意全无。

乌苔:“殿下,怎么了?”

懋王深深地盯着她,挑眉:“王妃刚才在看什么?”

乌苔心里微沉,此时此刻,懋王的语调,轻柔而危险,他的眸中也仿佛压着一股暗火,随时都能燃烧和爆发。

她多少有些发慌:“殿下,妾身没看什么……”

懋王扬眉:“是吗,我以为我的王妃对我眷恋到半刻都不舍得分开,所以在看我。”

乌苔:“没……没有……”

懋王:“真没有?”

乌苔便想哭,她其实刚才就是好奇外面的阵仗,随便看了看,但他好像想多了。

她努力地想了想,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懋王:“那我,那我看殿下好了……”

懋王盯着乌苔,缓慢而轻柔地问道:“乌苔,你没骗我吧?”

乌苔小心地看他,只觉他此时自有一股和往日矜贵冷傲全然不同的狠戾,这让她想起昨晚的阵仗,心都颤起来。

她只好摇头,委屈巴巴地道;“没,没骗殿下,妾身怎么敢骗殿下呢。”

懋王伸出手来,黑眸中情绪难辨:“过来,到我怀里来。”

马车并不大,两个人距离很近,乌苔便软绵绵地挨上去。

她的身子甫一沾上,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住。

她不由发出一声低叫,再之后,便被牢牢地禁锢在懋王怀里了。

乌苔心狂跳。

懋王的胳膊犹如悍铁一般紧紧箍在她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逼着她紧贴在他胸膛上。

那身体,是她曾经伺候过,曾经用汗巾细细擦拭过的,宽阔结实而富有弹性的。

此时此刻,她不知所措地靠在他胸膛上,却是连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了。

懋王凝视着怀中的女人。

她细软不盈一握的腰被他紧紧箍着贴了他的腰腹,这个姿势使她的上半身不得不略后仰,如蝶翼般的睫毛翘起来,轻轻颤动着,而沾染了嫣红野果汁液的唇温软娇艳,微微开启着,颈子是修长的,而颈子之下,苏梅色交领衣因为这个动作也被微微扯开,隐隐露出一小片让人炫目的凝脂白。

那么娇艳欲滴的苏梅色,衬着那雪莹莹的肌肤,那是春月滋润过后桃子初初晕出第一片红的娇和媚。

懋王微低首。

他低首时,她也下意识后仰,这让她的颈子越发仰出一个美丽而让人怜惜的弧度,也让她那纤丽的苏梅缎料越发敞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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