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来了!(72)

其实她是想着,把叶青蕊放在懋王手里,终究不放心,谁知道懋王打着什么主意,万一哪天叶青蕊说了什么,唤起他的回忆,那自己岂不是白瞎了?

还是放走,远远地打发了,从此后再也不让懋王看到,那才叫好呢。

所以乌苔已经想好了,她求懋王放人,在范氏那里只说是花了银子的,想办法从范氏手中讹诈一笔银子,再把范氏吓唬一通,只说懋王怀疑叶青蕊和璇玑教有关,但是她帮叶青蕊说项瞒了下来,这样范氏自然会吓到,远远地把叶青蕊给打发了。

这个谎,她自然是能编好的,谁让西山恰好出了璇玑教要刺杀亲王,谁让叶青蕊就是在西山失踪的,这里外里一对,不是正正好,天衣无缝!

谁知懋王听到这个,却是看了她一眼。

意味不明的眸光,让乌苔心里微沉。

她……说错什么了吗?

还是懋王已经和叶青蕊接触过,并被她说动了什么,开始怀疑自己了?

懋王收回视线,淡淡地道;“这蕊娘子,倒是可以放,不过我需要问几句话。”

乌苔越发感觉不妙:“殿下要问什么?”

懋王:“此人十分可疑,自然是应该严加审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乌苔听此话,不自在地“咳”了声:“想必也没什么,无非是陆洲我外公家的什么旁支,托付给我母亲,我母亲也是一向护着娘家的,自然是为她竭尽全力,竟是顾不得别的了。”

懋王却是淡淡的:“兴许吧,不过总该问问,若是没什么问题,便把她放了。”

乌苔:“嗯……”

不过却是越发提心,懋王竟然怀疑叶青蕊的身份了,若是让他查出什么,或者叶青蕊说动了他,那就麻烦大了,看来还是得提防着。

这么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寝房,却见寝房中众丫鬟进进出出,正有条不紊地忙着。

题红在旁时不时指点,见到懋王和乌苔过来,忙上前拜见:“已经烧起来地龙了,不过头一遭烧,屋子里难免有些烟熏味,正开了窗子通风,用香薰来驱。”

懋王:“是宫里头的银炭到了?”

乌苔抿唇;“是,多亏了殿下特意要过来,有了这个,妾身不用受寒了。”

懋王颔首:“那就好。”

提起这个,适才由叶青蕊而来的异样氛围好像没了,两人之间变得暖融起来,乌苔便趁机拉了懋王的手:“殿下,先进屋,我给你看。”

屋子里尚残留着一些烧过煤的味道,不过因开着窗户,那秋日的湿凉之气很快将这煤气冲散了,所以也并不是那么难受。

乌苔领着懋王到了案前,打开木屉,从中拿出来自己新做的荷包:“殿下,我不是说,这个是特意做给你的吗,还没来得及给你看,今日想起,便找出来了。”

懋王接过来荷包,看了一番,再抬头看乌苔:“这是你给我做的?”

乌苔点头:“不给殿下做的,还能给谁做的?”

懋王打量了好一番,才问:“怎么想起来绣一只猫儿?”

乌苔绣一只猫儿,自然是随意想起来猫儿便绣了,不过她当然不会给懋王这么说,她早就把小故事编好了。

于是乌苔便道:“那一日,殿下陪着妾身进宫,恰看到旁边有一只猫儿自屋檐窜过,当时殿下指着那只猫儿说,像极了乌苔模样。”

她认真地道:“当时妾身还不高兴,想着殿下怎么把妾身比作猫儿,结果殿下说,那只猫儿通体白如冬雪,灵气逼人,娇态可鞠,可不就像妾身嘛!”

她声音软绵绵的,湿润的眸子含着追忆的笑,就连唇边那一抹挽起的弧度都透着甜蜜。

懋王凝视着这样的她,再低头看看手中荷包,终于道:“所以你就为我绣了这个荷包?”

乌苔温腻如雪的脸庞泛起动人的红晕,她垂着眼,低声说:“妾身是想,殿下随身带着这荷包,无论妾身在不在身边,只要看到这荷包,就如同妾身陪着殿下一样,这样殿下便是出去办什么公差,也有妾身陪着呢。”

说完这个,她悄悄地瞥了一眼懋王,她话都说到这里了,他是不是感动涕零,是不是应该对自己爱若珍宝?

只是,却见懋王只是定定地望着自己,湛黑的眸子宛若深海,这让她有些纳闷,也有些提心。

这……什么意思?

正疑惑着,突然,懋王伸手,握住她的手,只那么一拽,便将她抱在怀里。

乌苔微惊,不过还是顺从地由他抱着。

这时候,房中丫鬟们已经将寝房内收拾过并无声退出了,懋王将乌苔打横抱起,直接走过去榻前。

乌苔攥着懋王的胳膊,低声嘟哝道:“殿下,现在还没到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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