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来了!(75)

她放下这些,又看到箱子里有一个金镶宝石摩利支天挑心,那更是奢靡华贵,佛像耳珰垂肩,颈饰璎珞,下有五瓣莲座,那莲瓣上又镶嵌有红蓝宝石,这挑心雕琢精致,质地细腻,乍看过去真是金碧辉煌雍容奢靡。

乌苔便是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但往日里,这般奢华之物,也是少见。

她看着那摩利支天挑心,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大,这么沉,这么耀眼华贵,她能顺利带走吗?

她就这么盯着看,简直是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占为己有!

懋王看她那两眼放光的样子,轻笑:“喜欢吗?”

此时的乌苔,心都醉了,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不过还是道:“是挺喜欢的……”

懋王抿唇,黑眸中蕴着光:“喜欢就好。”

乌苔眨巴眨巴眼睛,凑过去,揽着懋王胳膊,软绵绵地道:“殿下,怎么好好地想起来送我这个?”

懋王:“那一日去西山,恰好听方丈提起,想着你应喜欢,便寻了来。”

俊朗矜贵的男人,此时神情温和,用很闲淡的语气说起这个,倒仿佛他只是途径某处给她摘了一枝花。

乌苔心都化开了,此时所有的不喜欢恼怒啊全都烟消云散了:“这些都给我了啊……”

懋王:“不给你还能给谁?”

乌苔想起来叶青蕊,便忍不住道:“殿下,你成亲前,没给别人送过什么吧?”

以前不知道,以为他不会来这一套,现在发现,他很会。

说不得是熟门熟路,早就摸透了女人的习性,知道拿着头面讨好女人了。

懋王眸光微动,凝视着乌苔:“乌苔何出此言?”

乌苔:“我就随便问问嘛!”

懋王:“依乌苔所言,我对乌苔不是一往情深吗,又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有这种瓜葛?”

乌苔一噎,抿着唇,僵了片刻,终于道:“我从未去过豫州,你在豫州那些年,谁知道你做了什么,说不得有什么铺床叠被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就不该吃这种醋,管他和谁好过呢,和她什么干系,她拿到金子不就好了?这下子好了,吃醋吃的把自己绕进去了!

懋王抬眸,看她一眼,之后便望向窗外,淡声道:“没有铺床叠被的,从头至尾就你一个。”

乌苔觉得他看自己那一眼,别有意味。

此时,窗外萧冷,她望着他那凌厉的侧影,竟觉得看上去有些落寞。

她竟有种想把他抱在怀中安慰的冲动,不过她站在那里,半响,也只是道:“这我自然是信的……”

懋王回转身:“罢了,不提这个,说说你的重阳赏菊宴,准备得如何了?”

乌苔:“倒是也还好,府里后花园的菊园不是有一些名贵品种吗,便把那些充当门面也足矣了,再准备些膳食茶点,其实关键是昔日的姐妹们都聚聚,我也有一段没见到她们了。”

懋王:“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和王顺提就是了,你嫁过来第一次办家宴,总该体面一些。”

乌苔:“我知道。”

懋王便顺手拿起桌上的那些卷宗:“我还有些事,先——”

说完这个,突然,几滴血便落在了那卷宗上。

乌苔大惊,再一看,又有几滴湿哒哒地溅下,把那卷宗瞬间染红了。

乌苔:“殿下,你,你——”

此时,懋王捂着鼻子,昔日清冷的声音竟有些瓮声瓮气:“没事。”

乌苔差点哭了:“殿下,你流血了,快,快传太医!”

懋王深吸口气,看着自己王妃那含泪的模样,道:“我只是流鼻血了。”

第30章 菊花宴

懋王确实只是流鼻血了。

太医过来一趟, 说懋王体质本是阳阴火旺,又恰逢金秋燥令,生了地龙,又用了补方, 属火上加火, 火气上涌,就流了鼻血, 又开了清心润燥的方子, 说是一日三餐食用。

等太医走了, 乌苔和懋王面面相觑。

最后乌苔终于道:“殿下,这清心润燥的方子?”

懋王声音清冷:“不吃。”

乌苔弱弱地道:“行吧……殿下说不吃,咱就不吃了。”

心里却想,这劳什子的药,害人不浅!

也亏得是太后给的方子, 不然只怕是要怪罪下来呢,现在自然也不敢给太后提这事, 只说吃着吃着就是了。

不过这事之后,乌苔也不敢让那地龙烧得太旺,左右不冷就是了, 要不然这懋王日日赖在她房中, 万一给他烤得又燥了又流鼻血了, 那她罪过就大了。

好在接下来几日, 懋王忙碌于公务, 时不时外出,她总算得了清闲。

她得了清闲, 便开始筹谋着自己的大事了, 一则是将自己现在拿到的那些金子, 寻一些不显眼的,托了题红在外面的家人给她换成银票,慢慢地收起来,再把容易携带的细软都收拾好了,万一哪日要跑,也方便收拾,二则,她开始准备这重阳菊花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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