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怨偶(117)

徐子渊默默点头,瞧着还有几分懊恼,柳韶光被徐子渊这么一吓,什么怨恨纠结的思绪都没了,没好气地瞪了徐子渊一眼,桃花眼中满是怒意,见徐子渊垂手站在一旁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噎得不轻,眼神四下一扫,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指着桌上龙凤喜烛旁的酒支使徐子渊,“把酒端过来吧,交杯酒还没喝呢。”

也就是喜婆一早就被柳韶光打发了出去,不然的话,方才这场面要是被人瞧了去,还不知道要传出多少风言风语。

徐子渊乖乖领命,认真地倒了两杯酒,知晓柳韶光不胜酒力,只给她倒了小半杯,小心地递给了柳韶光,眼中燃起无限期待。

柳韶光冷着脸接过酒杯,装作没看见徐子渊眼中的期待一般,抬手同徐子渊手臂交缠,仰头将这杯酒灌了下去。

喝了交杯酒,接下来便该就寝安置了。

徐子渊深深地看了柳韶光一眼,知道她对自己拿柳家人威胁她,让她同意嫁给自己一事还余怒未消,不敢再多生事端,默默地将被子底下的红枣桂圆莲子等物都收拾出来,又细致地整理好床铺被褥,这才抬眼看向柳韶光,声音蓦地低了下去,“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拜见爹娘,你先睡吧,我在外头守着你。”

柳韶光都被徐子渊给气笑了,目中淬火,浑身都散发着怒意,上前向徐子渊逼近几步,硬生生将还不知道柳韶光为何生气的徐子渊逼退好几步,最后退无可退,碰到床沿后便坐了下去。

柳韶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子渊,怒极之下揪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齿道:“现在知道当好人了?还记得之前威胁我的话吗?要不是为了长洲,我会再嫁给你?”

徐子渊抿唇,抬眼定定地看着柳韶光,眼角还有些许红意,半晌才轻声道:“我以为,你不高兴。”

“我当然不高兴!”柳韶光简直想给徐子渊一巴掌,却又听得徐子渊低声道:“上辈子,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也让你伤了心。这辈子,我想让你高兴自在一些。”

可是好像又办砸了。

徐子渊不由有些泄气。

柳韶光真是被徐子渊给气笑了,忍不住反问他,“你先前那样逼我,还拿长洲来戳我的心,怎么会觉得我会高高兴兴地嫁给你,过个开心的新婚之夜?”

柳韶光有时候都奇了怪了,徐子渊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两个人的想法总是南辕北辙?再加上这家伙又是个锯嘴葫芦,成天都冷着一张脸,心思全靠柳韶光来猜,就更不会有坐下来将所有事情全部说开的时候,有误会,也只能任由误会越来越大。

果然,就算再重新来上一辈子,徐子渊还是这个让人无奈的性子!柳韶光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头疼的感觉,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徐子渊见状,赶忙站起来,伸手替柳韶光揉着脑袋,脸上满是关切,连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

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柳韶光默默想,好歹这辈子的徐子渊,再怎么笨拙,也努力地想多展现他的真实情绪,哪怕有时候语出惊人了些,也不像上辈子那样一心当个哑巴了。

柳韶光无奈地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徐子渊停下,叹了口气道:“无妨,就是被你气得头疼。”

徐子渊瞬间紧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不知所措问柳韶光,“我又气着你了?这……你别急,都是我的错,我肯定改!”

柳韶光彻底没脾气了,狠狠瞪着徐子渊,而后用力松开揪着徐子渊衣襟的手,沉着脸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徐子渊静静地看着柳韶光,心跳如鼓,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柳韶光的手背。柳韶光眼睫微微一颤,另一只手瞬间紧握成拳,脑海里却闪过矮墩墩的徐长洲笑着咧开嘴,露出八颗米粒大小的牙,左摇右晃乐呵呵地往她怀里扑的场景。

徐子渊也屏住了呼吸,在柳韶光没退却的那一瞬,徐子渊眼神大亮,胆子又大了许多,抿了抿唇,手慢慢地向上移。

柳韶光脸色平静,徐子渊慢慢将她环进怀里,宛若揽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在她发间落下轻柔的一吻,持着长/枪大刀都纹丝不动的手竟有些发颤,眼中又有了些许湿意,喟叹般呢喃,“阿韶……”

柳韶光抬头看向徐子渊,正好对上他迷恋执着的眼神。柳韶光神情微微一顿,任凭他继续动作,却不肯给他半分回应。

徐子渊双手捧着柳韶光的脸,细细密密的吻就这么珍而重之地落下来,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怜惜。

柳韶光稍微有些承受不住徐子渊灼热的目光,略微移开眼神,又被执拗的徐子渊托着下巴轻轻转回来,一遍又一遍让柳韶光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嘴里不住地低声呢喃,“阿韶,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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