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怨偶(54)

柳韶光眼珠子一转,心下便有了计较,再一看柳焕,已然是成竹在胸,再闲聊时,说的便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柳韶光还惦记着山匪头领通敌叛国的事,又问参将,“同胡人对峙了这么多年,眼下战事又起,不知将军可曾察觉有人暗中相助胡人?”

“我个大老粗,察觉不到这些东西。不过北疆这边的后勤补给经常出岔子,军备武器粮草,就没有哪样不出乱子的,侯爷为此发了好大的火,不然也不会答应让世子来并州剿匪。实在是被闹腾得心烦,这帮子山匪正巧撞在侯爷的怒火上了。”

柳韶光了然,大多还是官场上的猫腻,一层一层做点手脚,苦主想算账都找不到罪魁祸首。

如此看来,朱县令手中的那份账本,便格外重要了。

只可惜柳韶光不能赴宴,亲眼看看朱县令的动向。

不过徐子渊既然已经知晓朱县令有异,以他的能耐,必然能撬开朱县令的嘴。柳韶光仔细想想,只觉得自己太过多虑,只等着听怀安县诸多官员伏法的消息便是。

果不其然,徐子渊确实没让怀安县的诸位官员心惊胆战太久。

这一场宴会,本是怀安县官员们为了同徐子渊拉关系求情的宴会,结果徐子渊愣是一个人都没理,优雅地用了膳,仿佛真的只是来简单地吃餐饭而已,看的朱县令等人愈发心下打鼓。

等到徐子渊从容用完膳,朱县令等人的噩梦便来了,只见徐子渊放下筷子随手一抬,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训练有素的士兵将众人团团围住,朱县令勃然变色,惊呼道:“世子这是何意?”

徐子渊瞥了他一眼,吩咐瑞安,“拿下。”

“胡闹!本官也是朝廷命官!你虽是永宁侯世子,也无权处置本官!”

“哟,嘴还挺硬。巡查的钦差近来在并州,要不要小爷我去把钦差请来,看看他有不有权力处置你?”

朱县令胖胖的脸上满是愤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任由瑞安将他押走。

其他人见状,心下更慌,嘴上也软了几分,“捉贼捉赃,我等好歹是朝廷命官,世子贸然扣押我等,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

徐子渊掀了掀眼皮,“证据?马上就有了。”

还未走远的朱县令心中立即便是一个咯噔,对徐子渊的惧意简直到达了顶点:这位到底是哪尊大佛下了凡,办事雷厉风行,出手便直指要害,先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了山匪头领,现在又轻易押了他们,言谈间似乎早就掌握了他们的罪证,这怎么可能?

这位世子到北疆也才不过一两个月而已,哪能将事情摸得这么清楚?

柳韶光回去后还在等着听最新消息,结果传来的消息差点让她呛着:啥玩意儿?怀安找你所有官员都被徐子渊下大狱了?

这么简单粗暴的动手方式,还真是徐子渊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徐子渊现在贸然把他们全都扔去蹲大牢,真的不怕担个戕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吗?

武将管不到文官头上,徐子渊这般贸然扣人,到底落人话柄。

并州知府怕是要睡不着连夜赶来找徐子渊要个解释了。

其他御史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本僭越一参徐子渊一个准。

徐子渊却从容吩咐瑞安,“去朱县令的卧室,把第五块床板拆下来。”

瑞安对徐子渊这种离奇的吩咐已经见怪不怪了,终归是那里藏了些什么要紧的东西,拆下来一看便知。只是觉得徐子渊愈发深不可测,他明明是徐子渊的贴身长随,却不知道徐子渊是什么得了这些紧要的消息,对办这事的人亦是深深佩服,能查到这么多机密的消息,这人真是好手段,他甘拜下风。

待到去了朱府,瑞安听徐子渊的吩咐将第五块床板拆了下来,用力挥刀一劈,木头应声分为两半,瞬间落了一地银票,一时间竟数不清楚这到底有多少两银票。最为要紧的是一本靛色小册子,瑞安翻开一看,果然是账本,上面每一笔交易都有名字,数目多少,有哪些人经手,账目记得明明白白,要不是时机不对,瑞安都想夸一句这账记得可真好,不去当个账房先生真是可惜了。

仔细一看上头的名字,瑞安也只能感慨一句世子真是算无遗策,今天抓的,没一个无辜的。

便是明天并州知府赶来问罪,就算钦差跟着一同前来,有了这本账本在,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来。

柳韶光不在现场,只能听到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愈发被引起了好奇心,只可惜不能亲眼一看,难免扼腕叹息。

柳焕抱臂守在柳韶光院门口,没好气道:“凑什么热闹?赶紧休息!”

柳韶光撇了撇嘴,见柳焕眼神坚定,明智闭了嘴,整理好被褥准备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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