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暗杀死对头的路上(101)

作者:烟叶 阅读记录

“谢谢啦,你快回屋休息吧。”我适时地表达了感谢,娘亲说了这样才有礼貌。

然而路时修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在我床沿,一副踌躇之样。

“还有事?”我困惑道。

这人像是惊醒的猫一样,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而后眉眼低垂,用极其微弱地声音喊了我一声:“燕游哥哥。”

我不知道路时修之前死活不愿意喊我,现在怎么又愿意喊我哥哥了。

可我心里是极高兴的,感觉这顿打都值了。

我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路时修的小脸蛋,滑溜溜的,就是手感不怎么好,太瘦了,不像大石脸上肉嘟嘟的。

我有些心疼,第二天硬是连哄带威胁地逼迫路时修吃了不少肉,希望他能赶紧长胖点。

自路时修喊我一声哥哥后,我突然觉得当哥哥挺好的,尤其还有个这么好看的弟弟。

当晚,我便缠着娘亲要跟路时修一起睡,娘亲以为我在作妖,没答应。

我委屈,只好转身去怂恿路时修。

路时修大抵被我缠烦了,才硬着头皮,红着小脸去跟我娘亲求情。

结果我娘亲二话不说就应了,还叮嘱我晚上睡觉不能蹬被子,更不能欺负路时修,那态度和对我时简直截然不同。

呵。

我终究不是娘亲的小棉袄了。

寒冬很冷,我和路时修缩在被子里,只剩下两个小脑袋,互相对望。

虽说,其实我没比路时修大多少,不过是占了月份的优势,但是我现在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当哥哥的责任感,坚持要像娘亲待我一样,给路时修讲故事哄他睡觉。

后来路时修睡没睡着我不清楚,反正我自己是讲困撂担子没讲了。

过了几日,路伯伯回来了,要将路时修接回家,我不干,扒拉着路伯伯的腿,哭得好大声。

我爹好说歹说,并许诺会经常带我去路伯伯家,才将我哄好。

至于路时修这个没良心的,就那么站在一旁,一副看呆的样子,大抵没想到我这么能哭。

“是啊,燕游哥哥,你说当时你怎么这么能哭呢?”路时修趴在身侧,手撑着脑袋,指尖把玩着我的长发,似笑非笑地在我耳边低低说道。

“你、你闭嘴。”我嗓音早哑得不成样子,根本禁不起这人逗弄,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

自打我和路时修成亲后,昨日还是第一次回娘家,虽说两家就在对门。

两人睡在小时候一起同床过的屋里,自然勾起了不少回忆。

本想忆忆往昔,结果路时修昨晚不知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夫人”不喊了,一个劲地喊我“燕游哥哥”,来回变着花样折磨人。

一想到昨晚那不忍直视的画面,我就燥得慌。

路时修笑笑,突然身侧一轻,我以为路时修去准备浴桶了,轻哼了声,寻思这人还挺体贴。

谁知没一会儿,路时修便折回床上,手里拿着一方形小盒子,在我眼前晃悠了下,刻意压低嗓音沉声道:“燕游哥哥,我帮你上药吧。”

我撩起眼皮看了眼,撞见这人不怀好意的笑容。

突然想起什么,我朝路时修挥了一巴掌,没什么威慑力地吐出了个“滚”字。

“燕游哥哥,那里万一肿了可不好,我来帮你吧。”路时修装作一副关心样,说完欲掀起被子。

我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呸!

伪君子!

要不是他,我会这样?

昨晚那些孟浪之话,这人说得倒是挺顺溜。

我下意识抓住他手臂,脸色涨红道:“给、给我吧,我自己来。”

路时修轻而易举挣脱开,掌心轻轻覆在我腰侧,俯身低语:“燕游哥哥,你这可是因我而受,再说你伤到那里了,又看不见,自己怎么涂呢?”

得,小时候对路时修耍的流氓,这家伙这下可全还给我了。

我严重怀疑路时修是在报复我小时候的蛮横。

我哼唧了声,想往墙侧缩。

然而路时修根本不打算放过我,当着我的面,伸出修长的指尖舀了一点白色软膏,唇角微勾,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身下隐秘的地方不由得一紧,我想逃。

笑死,根本没力气。

最后被迫翻了个身,我干脆眼不见为净,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只留下两只耳朵暴露在空气中,一片通红。

路时修很细致,生怕弄疼了我,帮我慢慢涂抹着,顾及到了每个部位。

软膏与肌肤接触时,我舒服地哼唧了声,脑袋晕晕乎乎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又困了。

可奈何不能睡,一会儿还得起来领着路时修去见我爹娘。

怕我起晚了,万一被我爹娘发现了什么,肯定觉得我荒淫无度,教坏了路时修。

哼。

娘亲对路时修总是有些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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