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菩提(133)

作者:炎冬明 阅读记录

房遗直犹豫了一下,挣扎着说:“是的!他很坦然,也很磊落,同时也不怕担当!”

此刻的我,心里既欣慰,又感动,同时更多的是内疚,似乎,我只顾及自己感情的释放,又何曾想过辩机到底是怎么挣扎的,他的灵魂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那么,辩机是怎么说的?”我问。

房遗直摇头:“他说,他不畏惧死,他把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用生命来表达!”

我站了起来,这两句话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重复。此刻我在自责自己为何不多理解他一些!

我抬起头警告房遗直:“大公子是不曾伤害辩机,可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房遗直仍然一副书生气,儒里儒气的回答:“我担心你与辩机长此以往,事情一旦败露,恐怕会殃及房家!我已经做到了,保证辩机的安全!”

我盯着那双看似真诚的眼睛,他面如冠玉,一身儒雅做派,可我怎么这么讨厌他这副长相,讨厌他儒雅的模样。

我从不怕对付如房遗直一般的拥有君子之风的人,他的软肋在哪,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将双手负于胸前,拖沓着语调说:“大公子,房遗爱不会在意我与任何一个男人有私情,但是,除了,你!”我冷笑着。

房遗直愕然,他似乎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直着眼睛愣了半天才说:“公主!你什么意思!”

看着房遗直那副模样,我反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看你这个样子。”我用手指着他。

房遗直依然惊呆的站在原地,我笑够了才说:“你还真以为我要把你怎样!我高阳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能看上谁,我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辩机。”我严肃的瞪着他,“如果我告诉遗爱,我与你在一起了,你说遗爱会怎么想呢,他还会认你这个哥哥吗?你们房家还会如现在这般和谐吗?你还有机会管我们的事吗?”

房遗直脸色白一阵又青一阵,他不可思议的眨着眼睛,一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的我的无奈,他气急的说:“高阳!你竟做小人之杰!”

我不以为然的冷笑着:“我高阳乃一女子,算不得什么君子。”我轻叹口气,“惹急了,倒也不介意做一回小人!”

房遗直又一次用手指着我:“你!”随即又无奈、愤恨的重重的收了回去。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房遗直转头又回头,最后还是愤愤不平的说了句:“我从未见过世间有如公主这般的女子!”

我回个笑脸:“如今,这不是见到了!你敢做,我就敢做!”

房遗直无奈的机械性的点着头:“好!”

我又一次赢了房遗直,可我并没有胜利的快感,我的心也不再哀怨悲痛,只因我明了辩机的心。

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作为一个男人,能为爱情做小小的牺牲尚且艰难,更何况是生命呢?辩机是如此!我高阳亦是如此!

我无心教育房遗爱那几个侍妾,回到兰凤阁,伴着微弱的油灯,拿出辩机送我的草编的蝴蝶,我又何曾想过,我不在的日子,辩机是怎样在大山深处熬过一天又一天呢!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原本要去会昌寺的我,被另外一件事情所震动,只见天空一团黑压压的东西飘过,发出嗡嗡之鸣。

房玄龄、房遗直、房遗爱、庐降儿均呆呆的望着天空掠过的那团黑云。

房玄龄一脸忧国忧民的情怀,他无比悲哀的说了句:“旱灾未减,蝗灾又至!今年的长安真是多灾多难啊!”

说完便急惶惶的对身边的侍从喊了一句:“进宫!”

我分明听到了“蝗灾”两个字,我立刻喊了声:“父亲!我与你一同入宫!”

房玄龄犹豫一下,又立刻点头:“那有劳公主随我走一趟!”

于是,我便转移了路线,马车便快速的行驶在通往太极宫的路上,一路上时不时的看到“黑云”掠过。让我心惊胆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人称的局限,有些目前无法写的情节,会在番外详细写得,例如:房遗直究竟与辩机说了什么,辩机是怎么想的,辩机对高阳的情是怎样的的,是怎么爱上高阳的。想知道哪些细节,可以给我留言哦!以后番外见!

重要的话:最近身体不舒服,明天要去医院,向大家请个假!抱歉,停一天,周日继续更!

第67章 不畏浮云遮望眼

一路上我在脑海里不断地温习着有关蝗虫的知识:所谓凶饥有三,曰水、曰旱、曰蝗,惟旱极而蝗。

前两年雨水颇多,致使蝗虫的虫卵无法发育,而虫卵一旦堆积,逢干旱之年,适于虫卵发育,所以才会逢旱必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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