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禁阅·不渡(141)

白沉的手肘靠在玻璃门上,落下的水珠在他的身上弹跳。

淡淡的烦躁和控制不住的嫉妒在胸口翻腾。

白沉重新包扎了伤口,才在一片水雾中走了出去。

绵绵一时间忘了要回击情圣们的话,愣愣地看着赤着上半身的白沉,薄薄的肌肉下隐藏着爆发力,漂亮的人鱼线没入黑色休闲裤中,宽肩长腿,是那种不分男女都能被吸引的魅力。

白沉像是没看到绵绵震惊的眼神,如平常那样走到衣柜前,从里头拿了一件T恤,T恤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是前几天绵绵手洗晒干的。

半晌,看绵绵依旧一动不动。

“你去洗吧。”

“啊?哦、哦。”

绵绵机械地走进浴室,关上门,热度慢慢涌到了脸上。

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怎么把那么好的机会给浪费掉了,他就应该上去调戏啊!

居然看呆了。

绵绵脱掉了衣服,闻着浴室里还飘着的香味,犹豫了下,还是拿起了白沉用的洗发露。

是白沉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嗅了嗅。

过了好一会,嘴边溢出了一声:“艹。”

绵绵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具刚成年的身体,居然那么经不起撩拨,就看了个半身兴奋的不成样。

白沉在书桌边看书,听到声音回头,拢起眉,招了招手。

绵绵不明所以,白沉将他带到自己的位置上。

绵绵走近时,看了几眼白沉手臂上重新包好的地方。

微微的失落,有时候觉得自己在白沉身边像个累赘。

白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吹风机。

“不用管它,过一会就干了。”绵绵没有洗头还要吹的习惯,他懒虫附体就喜欢自然风干。

这会儿湿发上的水滴还滴着,落到T恤上,染开一个个水渍。

被白沉瞥了一眼,绵绵安静了。

短短两秒的对视。

心跳得很快,他的眼神乱飘,想到他没准备过吹风机,白沉之前也几乎没在寝室住过,这吹风机是哪里来的?

不由多瞄了几眼抽屉,注意到一张塞在里头的素描纸,隐约看到角落里是炭笔的印记,记得上次白沉放进去的,当时就很好奇那是什么,值得被他特意存放。

等到微热的风吹到头发上,那只能瞬间遏住他咽喉的手指在他的发丝中穿梭着,平稳中透着一丝柔和,绵绵起了一丝异样。

所有的胡思乱想消失无踪,唯有头皮上那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人心慌。

房内只剩吹风机的嗡嗡声,伴随着两个少年悸动的心。

绵绵觉得被碰到的地方很热,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迷迷糊糊。

他浑身发烫,热到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另一头的白沉。

黑暗中,睁着眼,抬起头看向另一头已经睡着的白沉。

就着窗外朦胧的光线,用眼神描绘着轮廓,这人闭上了眼,那股凌厉的气势才稍稍减淡。

记得白沉的睡眠很不好,之前在白家的时候就遇到过,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阳台一支接着一支抽。

绵绵轻轻喊了一声,没回应。

真睡着了?

该不会因为我在身边才能睡着吧。

绵绵嘴角扬起,自得不过几秒,忽然想到大哥白景曾提到过的,白沉实在睡不着会服用药物。

心不断下沉,沉抑与刚才那潮湿热气的暧昧互相交织,有那么一刻,绵绵的脑子像发了烧一般,疯了一样想了解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想得太多,思绪纷杂,等彻底睡着后,绵绵从混沌中睁开眼。

暗沉的灵堂上,挽联置于两侧,随风飘动。

绵绵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就被眼前的一幕慑住。

正前方的花牌前,摆放着两张遗像,是一对年轻夫妻,相片中的男人很眼熟,绵绵回忆了一下想起管家吴恕有一次烧纸钱时,无意间落下的照片,里面的人不就是现在遗像上的吗,因为和白沉相似他记忆犹新。

前来吊唁的宾客佩戴者白花,一一上前进香,其中一人极为醒目,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接过三支点燃的香,朝着遗像三鞠躬。

是年轻时的白檀。

绵绵发现自己是灵魂的状态,没有人发现他,他在半空中飘来飘去。

他听到这群宾客在小声地说着话:“白檀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非亲非故的,白白继承了那么大一笔遗产。”

“这话怎么说?死去的白先生和白檀不是兄弟吗,难道没有血缘关系?”

“恰好一个姓而已,说起来当年白氏和王氏承包了一个工程,下面人偷工减料,砸死了人,那正是白檀的父亲。白家也是好心,看白檀小小年纪没了父亲,母亲又跑了,不但赔了上百万,出于愧疚,把白檀当亲儿子养。成年后还分了股份,进了白氏当主管,谁成想小白先生和妻子都在车祸中丧命了,老一辈也在前几年突发疾病离世,现在这白氏可不就是白檀的天下吗?”

童柯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