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开局be手册(41)
江疏雨的剑依旧未出鞘,却隔着剑鞘插进墙里,入木三分。
靠着近的客人冷汗顿时下来,不动声色地又偷偷往边上移了移。
江疏雨站在橼拦后,俯视着江淼淼:“回房。”
皇甫厚屡次三番对自己出言不逊,江淼淼本就委屈,谁知这次连爹爹也不帮忙,就把嘴角一拉,气呼呼地蹬蹬跑进房里,又“咚”地关上门。
江映月无奈:“你们父子今日,难不成是拆我房子来的吗?”
江疏雨转过身:“长留山的东西你觉得哪个可以赔,来拿就是。”
谢炀就在橼拦下面正中,他仰头看着上面的两人沉思片刻,心里奇怪——怎么会有人把他俩认错?
虽然是亲生兄妹,可他们一点也不像。
那个温柔生动,小表情颇多的是江映月,那个面无表情,偶尔呆愣,时常脸臭,好像在闷声思索下一秒该去砍谁的才是江疏雨,好认得很,像他跟着江疏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错认过。
要不说喝酒误事呢,这都能走眼……
没意思。
“等等我!”他顿时没了玩乐的兴趣,反手拔起清静剑,带着花花匆匆追上去。
几波潮水未起就平,偌大的黄粱阁里就皇甫成凰一人哭声震天,又引多人烦闷,扫兴离去。
旁人不敢靠近,皇甫厚有气无处撒,便对皇甫周正喊道:“你还是不是她姑姑?哄哄她啊!”
第二十七章 鬼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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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黄粱阁灯火通明,不逊白昼,因江映月爱戏,阁中还专门搭了个戏台。白日的一点风波在花旦青衣的绕梁咿呀下尽数消散,因此人声喧嚣,更加热闹。
谢炀趁乱与阿旁见了一面,方知皇甫厚等一行人是为远济堂采购药材而来。
阿旁问:“那主人跟江疏雨因何来此?”
谢炀:“他不久之前受了伤,也是寻药,等过些日子他好的差不多了,你找几个兄弟在周围埋伏一下,好要他的命。”
阿旁想说为什么没好之前不动手,可看着谢炀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把话吞了回去,转而说:“何时?”
谢炀想了想:“尽快,等我的令吧。”
阿旁:“……是。”
角落里,魔人低头欲走,刚抬腿又被一把揪了回去。
“主人,这里人多!”
“啧,最后一句。”谢炀压低声音,在阿旁疑惑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一瓶蓝药水放进他怀中,耳语几句……
待阿旁回去后,他心情大好,“噔噔”两下窜上楼想些快找个人分享乐子,他和江淼淼的房间就在二楼拐角处,故而他连看也不看“哐当”一把推开门,张嘴便喊:“江淼淼你人呢!”
一抬头,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门后面,江疏雨赤裸脊梁,衣服刚脱一半,见有人进来,忙又提了上去……
来不及细细系好,江疏雨捏紧开衫皱眉看他:“淼淼不在这儿,你走错了。”
花白的脊梁刹那间一闪而过,可谢炀眼尖,还是看见了所谓他“无碍”的旧伤,拖了这么久,早已从淤青到黑紫,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谢炀:“……啊?”
伤的这么重,应该挺疼的吧。
江疏雨:“我说你出去,我还要上药。”
谢炀这才把目光从他身上转到他手里捏着的白瓷瓶,犹豫片刻道:“你自己能够到吗,要不我帮你?”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与我何干,管他作甚,贱不贱呐。
好在江疏雨态度坚决:“出去。”
谢炀趁势从善如流:“哎!这就滚。”
他走就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江疏雨等了一会儿,见再没出什么茬子,才叹一口气,重新把衣服拉下来:谢炀说得对,这个姿势真的不好上药……
打里面出来,谢炀愉快的心情顿时变得憋闷,他忽然想发火,看见什么都觉得生气,甚至想踹两脚橼拦出气。
他与江疏雨有仇,一剑还一剑两清就好,现在反过来替自己受个伤算什么?
谢炀低着头一面走一面想,丝毫没发觉正前方还站了个人,非等到撞上了才爱搭不理地开口:“好狗不挡道。”
江淼淼一把将他推远了些,冷冷道:“刚才大吼大叫的不是你?白痴,这都能走错。”
说完,他进了对的房间,并没有给谢炀留门的意思。
谢炀这才想到此行的目的,忙追上去,开门却见江淼淼正坐在椅子上用剑捅地面,捅一下“哼”一声,气鼓鼓地竟还有些可爱。
“怎么?”
谢炀走过去将另一把椅子上的肥猫捞到桌子上,自己坐下来问道:“有气可别憋着,万一憋出心病就不好了。”
当委屈压过自尊,江淼淼还是憋不住松口了:“我只是生气,为什么爹爹要向着别人,还是我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