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长着人的五官和手脚，兔子的耳朵、短短的尾巴、毛皮覆盖四肢关节和背部。

元菱·毛茸茸爱好者惊了：“那是什么？他们好像在说话！”

“穴居兔。”巴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不太感兴趣，“他们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住，很常见也很弱小的兽人种族。”

狼人对不能吃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

元菱却不修炼了，她拍拍裙子小心靠近。

她以为的兔子，都是魔兽森林里身高两米的嗜血魔兔，一门牙下去可以咬断骨头。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兔人。

“小家伙，你们好。”

她伸出手，就被模样可爱的小兔人握住了指尖。

他们彬彬有礼朝她鞠躬，眼睛亮闪闪的像星星：“美丽的小姐，非常荣幸可以见到您，您就像春天新生的花蕾一样美丽，我们愿意为您献上最甜美饱满的果实。”

元菱一愣：“多谢。”

在昆伯勒大陆，就算是小兔人，也想向美丽的女性表达爱意。

几只雄性小兔子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元菱沉浸在撸毛茸茸的喜悦里，没听清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没过一会兔人们就嗖一下跑走了。

回过头，元菱瞧见蹲在身后的巴顿和他晦暗的眼神。

巴顿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

再等一分钟，这几只兔子就要求/爱了。

元菱毫无所觉：“你怎么了？”

“你很喜欢穴居兔，为什么。”

少女笑眯眯的：“这哪有什么原因，可爱温驯的小动物谁不喜欢？”

巴顿很不高兴，他蹲在元菱面前板着脸：“不要喜欢他们。”

“你喜欢的可爱温驯，我也有。”

他低下头歪着脑袋看她，示意了一下自己头顶：“我的耳朵也可以给你摸。”

见少女面露迟疑，久久没有动作，巴顿眼神失落：“你……不喜欢吗？”

个子大的狼，就是没有娇小的兔子好吗？

他们一向都不吸引外族的女性。

她们宁愿选择那些人马都不愿意多看狼人一眼。

元菱看着蹲在面前的狼耳青年，她不清楚巴顿的心理，但还是察觉到了他眼睛的黯淡。

总觉得，那双眼睛不该是这样的。

巴顿垂头望着地上的沙土，忽然感觉头顶一重。

有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尖，然后顺着毛抚了抚，充满了安慰的意味。

耳尖上布满了毛细血管，触感是十分敏锐的。因为这温柔的爱.抚，男人的身体僵硬，连眼眸都惊讶得瞪大了一些，他瞳孔微缩。

少女微笑着回答：“嗯，喜欢。”

……

元菱觉得自己抚摸鼓励的策略很成功，当天晚上巴顿狼嚎了一夜，第二天也精神抖擞，甚至追着几只鬣狗跑了好几公里。

元菱（点头）：果然对待毛茸茸就应该毫不吝啬地摸摸。

他们行进在空旷无垠的草原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群山。

天气逐渐温暖，草地已经有了明显的绿意。

元菱看到头顶有一群大雁排成队飞过天空，组成人字形。

这是个大家族，头雁最为健壮，担任了领飞的任务，瘦小些的大雁就跟在后头借力飞翔，他们可以一路跋涉几千里。

她看到巴顿也停下脚步抬头凝望，表情很淡。

“你羡慕它们吗？”

他摇摇头：“不羡慕。”

“为什么？”

巴顿紧了紧背上的行李，里头装着父亲的全部家当。

“因为我也很自由。*”

*

鞑靼城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是作为交通枢纽和商线中转站存在。因此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车马来到这里，人流量大、鱼龙混杂，打架斗殴和强抢货物已经十分常见了。

几个中年男人穿着脏兮兮的盔甲站在门口，检查国王的车辆和行人，他们是守城士兵。

男人们来到一名老人拉着的板车前，用铁刀挑开上面盖着的麻布。

“一车蔬菜。没别的东西了？”

拉车的老人连忙点头哈腰：“是的大人，都是从山里摘的新鲜蔬菜，来城里卖掉换几个面包。”

士兵露出嫌弃的眼神，拿铁刀随便戳了戳，刀尖扎进萝卜里留下一个个坑，扎烂了好多菜。

老人虽然心疼但也没说什么，能被正常放行已经很好了。他拽起车把手，逃跑一样往城里赶，而士兵们已经开始检查下一个进城人。

进城找工作的人类、背上绑着背篓的矮人、绿皮肤成群结队的哥布林，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格外高壮的兽人。

所有人都排着队，等待交进城费用。

就在这时，“砰——砰——”缓慢但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大家还以为是地震，结果发现地震并没有这么有规律

队伍最后方一个人回头，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