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番外(37)
这傅南晰体贴入微,年知夏更觉内疚,坚持道:“不妨事,由我来罢。”
傅南晰病骨支离,自然不是“年知秋”的对手,“年知秋”稍稍费了些功夫,便将他的亵裤剥下了。
年知夏自己亦是男子,不过他现下正扮作年知秋,遂立刻偏过了首去。
许久,他才自己绞了帕子,为傅南晰擦拭。
傅南晰是惯于被小厮服侍的,但未尝被女子服侍过,更何况这女子乃是他的娘子,并非侍女。
他登时浑身发红,近乎于窘迫。
年知夏细细擦拭着,片晌,扬声命早愈换一盆水来。
早愈尚未将水换来,却是来了傅北时。
傅北时同娘亲闲话家常了几句,便来了这观鹤院,其一是为了探望傅南晰;其二是为了偷窥“年知秋”。
他与傅南晰素来亲厚,进出观鹤院从不通报。
故而,他走到新房前,见房门半掩着,叩了叩,便推门而入了。
岂料,他居然见到“年知秋”坐于床榻前,他的兄长从胸膛到小腿盖着锦被。
兄长胸膛之上的肩膀与小腿之下的双足不.着.一.缕,而“年知秋”衣衫齐整,手中拿着一张帕子,显然“年知秋”正在帮兄长擦身。
仅仅是擦身罢了,并非洞房花烛,他却是想起了“年知秋”跪在他面前,向他坦陈自身癸水不调,待兄长身体好一些,想为兄长开枝散叶。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自己在酒意之下,抚摸着“年知秋”的肚子道:“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
有朝一日,“年知秋”会在兄长面前衣衫不整,婉转承欢。
第十九章
年知夏以为是早愈回来了,抬首一望,傅北时猝不及防地刺入了他的眼球。
他分明只是在帮傅南晰擦身罢了,且傅南晰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君,但他却生出了一股子被捉.奸.在.床的心虚。
他与傅北时不过是嫂嫂与叔叔的关系,更何况傅北时心悦之人乃是卫明姝,可不是他年知夏。
不合时宜的心虚实乃他的自作多情。
“叔叔。”他直视着傅北时的双目,启唇唤了一声。
由于今日要回镇国侯府,这“年知秋”施了粉黛,较素面朝天更添妩媚,尤其是一双朱唇仿佛是在引诱他采撷一般。
可是“年知秋”唤了他“叔叔”。
他的心脏难受得紧,犹如正遭受千万只蚂蚁啃噬,业已鲜血淋漓。
他捂了捂心口,方才回应道:“嫂嫂。”
而后,他又向着傅南晰道:“兄长。”
傅南晰颔了颔首:“北时。”
年知夏发问道:“叔叔心脏不适么?”
对,我心脏不适,乃是被你所害,你该当负起责任来,好生安抚我才是。
傅北时心下如是道,表面上则摇了摇首:“嫂嫂,我无事。”
“无事便好,是我多心了。”年知夏又问道,“叔叔,你今日不去衙门么?”
“年知秋”在赶我走,“她”心悦于兄长,不想被我打搅与兄长相处的光阴。
兄长不能人道,但能接.吻、爱.抚……甚至是用工具将“她”……
我一旦出去,“她”会与兄长做甚么?
我不能出去,我绝对不能出去!
然而,我能一直守着“年知秋”么?
不能。
“年知秋”并非我的妻子,“年知秋”的贞.操是属于兄长的,断不是我可以染指的。
傅北时更为难受了,却听得“年知秋”火上浇油地道:“叔叔身为京都府尹,若是迟了便不好了。”
他觉得委屈,这“年知秋”便不能容许他待上片刻么?
不知何故,年知夏从傅北时的双目中窥见了委屈,委屈?傅北时为何会感到委屈?他欺负傅北时了?才没有,且凭他可欺负不了傅北时,定是他看错了。
果不其然,一弹指,他便无法从傅北时的双目中窥见半点委屈了。
傅北时的双目宛若一汪潭水,他全然看不出深浅。
他阅历太浅,而傅北时长年在官场磨砺,除非故意为之,否则,绝不会被他看出深浅,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傅南晰陡然出声道:“北时,‘知秋’乃是我的娘子,你的嫂嫂,‘知秋’问你话,你何以充耳不闻?怠慢至此?你理当尊重‘知秋’,你要是对‘知秋’有何不满,说与我听便是,我为你们说和说和。”
年知夏闻言,登时满心愧疚,傅南晰与傅北时原本兄友弟恭,傅南晰却因为他这个冒名顶替了年知秋的年知夏而对傅北时说了重话。
“夫君,你莫要怪罪叔叔,叔叔定非故意充耳不闻,亦非故意怠慢我,叔叔素来很是尊重我,叔叔要是对我有所不满,必然是我有错在先。”
言罢,他顿觉自己这番话说得好似在向傅南晰告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