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番外(50)

作者:漱己 阅读记录

他并非断袖,他对年知夏一见倾心之际,全然不了解年知夏脾性如何,所以他一见倾心的是年知夏的皮囊,肤浅得很。

是以,既然年知秋与年知夏拥有同一张皮囊,他为何对这年知秋心如古井?却因年知夏魂不守舍?

那年知夏是对他下了蛊不成?

他试着垂下首去,直逼年知秋的唇瓣。

他一直都很想亲吻年知夏,但年知秋的唇瓣近在咫尺,他却起不了兴致。

这年知秋于他而言,与其他青眼于他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没有任何区别。

年知秋不知傅北时为何要这般做,颤声提醒道:“傅北时,我可是你的嫂嫂!”

“对,你是我的嫂嫂,但我迎亲迎的是年知夏,与我拜堂的是年知夏,与我饮合卺酒的还是年知夏。”傅北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补充道,“兄长身体欠佳,由我代替兄长。”

年知秋质问道:“你亦想代替兄长与嫂嫂接吻不成?”

傅北时被年知秋的吐息洒了满面,但他的心脏安定依旧。

他确实想代替兄长与嫂嫂接吻,不过这个嫂嫂不是年知秋,而是年知夏。

可恶的年知夏。

待他回了京城,定要教年知夏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定要教年知夏一生一世为欺骗了他而忏悔。

年知秋从未心悦过任何人,自然并未同任何人接过吻。

她瞧着傅北时压下来的唇瓣,破口大骂:“悖逆人伦的狗东西,你对得起你的兄长傅南晰么?”

对,我悖逆人伦,在我尚且不知年知夏冒名顶替了年知秋之时,我便曾想过将年知夏占为己有。

傅北时继续压下唇去,只消尝过与年知夏生得一般无二的年知秋的唇瓣,他便能斩断对年知夏的情丝了罢?

年知秋对着傅北时又打又踢又踹,傅北时纹丝不动,她直觉得自己的行为无异于蚍蜉撼树。

我便当便恶犬啃了一口罢。她自我安慰着。

然而,下一息傅北时的唇瓣并未覆上她的唇瓣,反而急急后退,好像她是甚么沾了便会倒霉的不洁之物。

傅北时并未亲吻年知秋,并非碍于年知秋才是他真正的嫂嫂,而是由于年知秋不是年知夏。

他明白自己该当憎恨欺骗了他的年知夏,可是他的唇瓣只想亲吻年知夏,他的心脏只会为年知夏而失序。

他的的确确为年知夏成了断袖。

所以他该怎么做才好?

纵然兄长已识破了年知夏,纵然兄长原谅了年知夏,娘亲是绝对不会原谅年知夏的。

娘亲会如何处置年知夏?

娘亲又会如何处置年家?

他不由心生恐惧,万一娘亲对年知夏动了杀心该如何是好?

他定了定神,向马车夫下令道:“不回京了,继续去湘洲。”

一则,湘洲之事事关紧急,为了灾民,他必须快些赶往湘洲;二则,他倘使回京,便是违抗今上口谕,今上早已不是当年英明神武的太子了,今上看重子嗣,宠爱王贵妃,王贵妃又怀了身孕,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同今上作对;三则,他得好生思量思量如何处置年知夏,如何处置年知秋,又如何处置年家。

今日便姑且饶过年知夏罢。

年知秋听得这话,松了口气,此去湘洲,千里迢迢,她至少有了稳住傅北时,说服傅北时用她换回二哥的时间。

事已至此,只要能换回二哥,求得一家平安,她愿意委身于傅北时。

堪堪下了决心,她忽而闻得傅北时道:“年知秋,你为何逃婚?”

未待她作答,傅北时自问自答道:“因为你认为兄长命不久矣,不想嫁予兄长守活寡,更不想在兄长过世后当寡妇。”

倘若……倘若年知秋并未逃婚该有多好?

如此,他便不会对红盖头下的年知夏一见倾心了。

年知夏只会是他的姻亲,他只会唤年知夏“二哥”。

待年知夏金榜题名,他便与年知夏做同僚。

年知夏能理解他不畏权势,想查明翠翘之死的行为;年知夏腹有诗书,同他相谈甚欢。

他与年知夏定能携手使得朝堂上下清明起来。

奈何……奈何年知秋逃婚了,奈何他爱上了年知夏。

要是悄悄地将年知秋与年知夏换回来,年知夏便能以原本的身份参加科举,便能与他做同僚。

但是……但是已来不及了,不是年知夏与他做同僚,他便能单纯地将年知夏当作同僚。

对于目前的情况,他束手无策。

年知秋后悔地道:“我知错了,我不该逃婚,我以为我逃婚了,冲喜一事便作罢了,我不知二哥会替我出嫁。”

“是么?太晚了。”傅北时淡淡地道,“我不知你二哥是否自愿替嫁,他若是自愿的,便是震慑于镇国侯府的权势,生怕于你不利,他认定兄长不能与他洞房花烛,只消熬到兄长过世,他便能护你周全;他若不是自愿的,便是被你爹爹、娘亲、大哥逼的,我见过他们,他们并非爱慕权势之人,不会为了同镇国侯府攀亲,逼你兄长替嫁,故而,定然亦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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