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冲喜小夫郎(261)

作者:四夕夕 阅读记录

一个是身姿挺拔、丰神俊朗、谦和有礼的年轻人,一个是背嵴佝偻、皮松肉弛、粗俗无礼的老头子,双方站在一起,便是不说话都能分出优劣。

看着众人的神情,老秀才气唿唿地指着梁康生:“你!你这样就是不敬师长!”

旁边有人立马嗤笑一声:“什么师长,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大家都是秀才,算同辈,喊一声学兄是敬你们年纪大。”

读书人不按照年龄论辈分,有功名在身的都以功名区分,没有功名的如果在同一个夫子手下读书,那就是同窗,自然也是同辈。

所以有些时候会因此闹出一些笑话来,祖孙、父子在外被同一个人分别称唿“学兄”、“学弟”,不过这规矩也就是读书人聚在一起的时候通用。

第一个开口的老秀才涨红了脸,他这一刻脑子里只有自己昨晚听到的话,对众人嚷嚷道:“梁修竹把尤夫子送他的药墨打碎了,这么不重视夫子送的东西,他心里肯定对夫子不尊!”

听到老秀才说起药墨,梁康生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心思却转了好几下,打碎药墨这件事除了他爹娘知道,另外就只有庄庆泽一家了。

这几个老秀才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们和庄庆泽有什么关系?是庄庆泽找人告诉他们的?还是他们刚巧是庄成弘、庄成治的夫子,听那两个表弟说的?

看着梁康生好像面色僵住了,老秀才得意一笑,看,他说的可没错,这个梁修竹就是个不尊师长、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

昨天的文会比今天的人少,但是分量更重,只有秀才功名以上的人才能参加,除了一开始知县会露脸,县丞、县尉、师爷等全程都在,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这几个老秀才也舔着脸参加了。

奈何几个老秀才在一群人里非常不起眼,他们自觉受了一肚子气,离开后相约喝酒解愁,在去喝酒的路上,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说新晋秀才公的事,他们鬼使神差地躲着听了几句。

别的没听清楚,只听那人问哪里有上等药墨,梁少爷不当心把他夫子送的药墨打碎了,担心夫子问起来,打算自己买一个假装是夫子送的,省得夫子怪罪。

药墨是个好东西,价钱贵不说,关键是难得,他们几个老秀才囊中羞涩可用不起药墨,听着别人说梁康生打碎了药墨随手就能再买,又心疼又嫉妒。

这不,今天再来参加普通的文会,看着梁康生被人众星捧月一般围着说话,他们就想到了昨天的事,干脆把梁康生偷偷做的事抖出来,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如现在一般清风霁月。

既然都开口挑明了,另外个老秀才也义愤填膺地说:“梁修竹把东西打碎毫无愧疚,吩咐人去买假的蒙骗夫子,此人毫无诚信可言!”

原本支持梁康生的人闻言纷纷闭嘴,把夫子送的东西摔碎不算多大的过错,但是意图蒙骗夫子那确实是品性有亏,真是没看出来梁康生会是这样的人。

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梁康生一点不慌,药墨这时候好好地放在他家里,大不了他让人去取了药墨过来,夫子自然能替他作证,这样的指责轻易就能澄清。

不过听着这几个老秀才说得越来越离谱,梁康生有了计较,这不可能是巧合了,就是有人故意让他们知道自己打碎了药墨,还把他们的想法往对自己不好的方向引,好让自己在文会上丢人。

几个老秀才一脸正义凛然地看着梁康生,想从梁康生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会让他们有种自己把梁康生比下去了的感觉,实际上他们的神情十分滑稽,只是他们自己没有意识到。

顿了顿,梁康生不慌不忙地开口:“几位学兄,夫子送的药墨在下从未启用,知道的人仅夫子和当时在场的同窗,在下家住城外,请问你们是如何知晓在下把药墨打碎,还打算做出欺瞒夫子的事?”

“其实事实如何在下可以现在就告诉大家,去年大年夜,家母邀请舅舅一家到家中小聚,两位小表弟不小心打碎了在下书房的一根墨条,家里人误以为那是夫子送的药墨,实则只是普通墨条罢了,事情早就已经过去。”

“如果诸位不相信,在下可立马让人回家取来药墨对峙,真不知几位学兄是从哪里听说了先前那番话,说句不客气的,咱们读书人应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怀天下,心思用在读书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莫学那后宅妇人。”

梁康生先解释了药墨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慷慨激昂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几乎是在指着鼻子骂那几个老秀才学长舌妇一天天就关注别人家的事,整日说东家长、道西家短,不专心读书,难怪考不中举人,目光短浅、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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