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静阔+番外(125)

作者:将进酒 阅读记录

而雷靖,攥着小厮的衣领,几乎要吃人:“来人啊!去悬赏:徐清风的项上人头!提头来见者,赏三十金!”

——分割线——

夜已经深了,今日多云,遮着月色,显得天地暗了不少。

“王爷……”

“嗯。”陈恪头也不抬,“放着吧……”

全公公只好把卷宗放下,纵观书房,已经堆放了不少卷宗,有些落了灰,甚至有些褪了色。

自从前天夜里陈恪连夜进宫,便一直在太恒宫里查阅梳理各类案件,连着三天没有好好休息,全公公不由得担心。

“王爷,歇会儿吧。”全公公劝道,不清楚陈恪到底在这些陈年旧案中找什么。

陈恪敷衍地应了声,翻完手头的卷宗,全公公还站在一旁,扭扭僵硬的脖子:“什么时候了?”

“早就过子时了。”全公公不赞同地看着陈恪:“王爷,您晚膳都没吃呢。”

“不太饿……”

全公公低叹一声,看来还是得搬出徐公子才行。“王爷,若是徐公子知道您这样不爱惜身体,定会着急……”

“知道了。”陈恪合上卷宗,正巧也觉得有些累了。“把饭端来吧。”

和饭一起呈上的,还有一封信。

“启禀王爷,徐公子来信了。”

陈恪才端起饭碗,闻言又放下,先拿过徐清风的信,走到书案边,拿了裁信刀细细地裁开。全公公见状又是默默低叹,不知如何是好。

徐清风可不像陈恪又是画册又是压花的,扎扎实实的就是信,却写了整整两页纸。

仁王亲启:

京城遥遥,相隔千里,所思于笔,落文成笺,寄于鸿雁,亦要数日可达……

徐清风先是说了两人相隔甚远,言语间虽直白地表达了思念,却也有几番埋怨的意味,陈恪便把埋怨当情趣,一段开头反复看了数遍才接着往下读。

徐清风写了路上的见闻,写了青州的景致,而后提到了遇见宵别和夜探青花会的事。

对于青花会的诸多猜测,徐清风一并写下,而后保证了会照顾好自己,让陈恪多保重身体云云。

末了陈恪说到了画册和压花,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就着画册扉页上的八个字回了一行诗:

——桃花灼灼几分香,归期遥遥亦可期。

“归期遥遥亦可期。”陈恪不由得慨叹,书信往来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足以解愁,反之愈添相思之苦。

将信沿着折痕折好,小心地收到书架后的暗格里,陈恪才重新返回桌前用膳。

“严客卿那边什么动向?”

“无异。”

“继续监视。”

“是……”

陈恪草草用了晚膳,又回到书案前。

书案上是关于谨王案、勾结异族案、锡州案的资料,还有大理寺任职变动、户部、礼部任职情况以及陈恪着人去调查的严客卿、黄柏年、王晋还有任公公的生平资料。

所有在纸面上的、走访可查的资料都已经汇聚到陈恪手里,合着严客卿当日的说法,没有一丝差错。

谨王案当年的结案,结得确凿。

可是陈恪始终捉摸不住内里那根脉络。如果不是重生前与严客卿有所交集,陈恪不会怀疑严客卿,作为宰相,严客卿无疑是出色的。如果不是严客卿正好经手了谨王案,陈恪也不会把嫌疑放在严客卿身上。

除此之外呢?陈恪下意识地摩挲衣袍,怀疑严客卿,更多的是一种直觉。他遗漏的线索,究竟是什么?

全公公方才拿进来的卷宗就在右手边,陈恪顺手拿起最上面的,又看到最底下压着的是今日清点国库的情况。陈恪放下手里的卷宗,将最底下的清单抽了出来。

说是清单,里面确实详实地记录里国库里的东西。清单最后,户部负责人王晋签字画押,吏部监察官董学敏盖章认证。

陈恪复又重头看起这份清单,唤全公公找出前两日的,但还是看不出头绪。

“你看看……”

“老奴看不出。”全公公只当陈恪考验他,又认真看了看,才迟疑道:“与以前的不太一样了。”

“哦?”陈恪一挑眉,示意全公公继续说。

全公公确实是宫里的老人了,进宫后就跟着伺候宣武帝,清点国库这事起先一年一次,总有些机会看到过清单。

“以往没这么详尽,这严大人,也挺牢靠……不过都没有出入库的记载?”

每天送来的清单都是厚厚的一册,记录了每一件物品的位置,样式,价值,唯独出入库时间的记载十分模糊。

清点国库的初衷是因为先前户部松散未能好好核查,怀疑国库曾被染指。

但这份清单并没有查明这一问题,反而像是一份目录——一份找东西的目录。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