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静阔+番外(49)
捂着额头,徐清风泪眼朦胧:“知道了,我一直都很乖的嘛。”
“哦?”陈恪对于徐清风今天的活动其实早已了如指掌,此时便问他:“那前厅里的白瓷瓶是谁打破的?”
徐清风身体一僵。
“池子里是不是死了几条鱼?”
徐清风缓缓扭过头去看全公公,全公公连忙摇头,指了指林管事。
“还有归心斋的地上怎的都是泥?”
徐清风委屈不已,林管事承受着徐清风的目光,汗如雨下。
“看着本宫。”
徐清风便扭过头,小声道:“我只是觉得那桃花好看,想摘下来插屋子里给你看……”
陈恪失笑,也不去管他到底干什么了,看徐清风一直捂着脑门,便拨开他的手,看见有一点儿红印,又有些心疼了,“疼吗?”
“疼的。”徐清风答道。
为徐清风揉揉脑门,看着他又重新笑起来,陈恪也忍不住弯起嘴角。
第二天,陈恪果然带着徐清风去了雾山寺。
持戒大师为徐清风切脉后,得出的结论与殷神医的差不多,知道徐清风确实没有别的问题,陈恪放下心来。
小沙弥端来茶具,静静布置,持戒与陈恪相对而坐,言语间参起禅来。
看徐清风有些坐不住,持戒笑了笑,呼唤那小沙弥,“天问,带徐公子到寺里走走吧。”
徐清风闻言开心地盯着陈恪,陈恪点了头,他才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小沙弥个头不高,身量还没有展开,才到徐清风胸口,跟在步履稳健的小沙弥身后,倒显得徐清风毛毛躁躁的。
“你叫什么?”
“天问。”
“噢,你几岁了?”
“十岁。”
“呀,我也是十岁!我们成为朋友吧!”徐清风兴奋道,期待地看着天问。
天问却停下脚步,少年老成般,反问道:“你问别人名字时难道不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徐清风一怔,答道:“我叫徐清风。”
“哦。”天问的态度有些冷淡。
徐清风似乎有些受到打击,但沉默了一会儿徐清风便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成为朋友啊?”
“不要。”
“为什么?”
“我不想跟傻子做朋友。”
徐清风停下脚步,天问扭过头,看见徐清风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后悔。
“我不是傻子。”但徐清风没有哭,也没有难过,而是认真地解释道。
“哦,谁说的。”天问看他好像没事了,就继续带路。
“我哥哥说的?”
“说是你哥哥?”天问迟疑地看了徐清风一眼:“仁王吗?”
徐清风点点头,“我不是傻子,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好吧。”天问还是答应了。虽然表现得勉为其难,但雾山寺的小沙弥平时与动物为伴,其实没有什么朋友的。
“我们这是去哪里?”
天问眼珠子一转:“我本来想带你先去大殿的,但我现在改主意了。”
“为什么?大殿有什么?”
“没什么,就是几尊佛罢了。”
“那我们去哪里?”
“去寺后的松园吧!有松鼠呢。”
“松鼠!好啊!我想看。”
“走!带你去……”
两人兴致勃勃往松园去了。
第25章 与魔教第一次正面交手
这天徐清风就像猴子归山,跟天问玩了个痛快,晚上太过疲乏,便歇在了雾山寺。正巧这几日陈恪需要做个药浴,便打算与徐清风在雾山寺小住几日。
洗漱后回到房间,徐清风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仔细听还有轻微的鼾声。
陈恪失笑,把徐清风推到床的里头去,自己在外侧躺下了。
今日持戒大师试着以金针逼毒,收效甚微,也让陈恪疲惫不堪,躺下没多久,便也睡了过去。
另一边天问却跪在持戒面前,耷拉着脑袋。
持戒不说话,天问就自己反省:“师父,我错了。”
“错哪了?”
“呃……”天问还没想好呢。
“唉。”看天问这样子,持戒叹口气,“下回不要再到松园去了,扰你持律师叔清静。”
“持律师叔不是云游去了吗?”
“那还有他那些鹅呢。”
不太明白师父到底是让他别打扰谁,天问还是乖乖道:“知道了师父,下回不到松园去了。”
看着天问的样子,持戒心中叹气,并非他想压抑孩子的天性,只是持律临行前说,灾祸马上就来了。持律通天晓地,能算前因后果,能看破尘缘,能通晓未来。
持律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所以持律说的,便一定会发生。
“天问……”
“徒儿在……”
“明天开始,就让寺里还留着的其他僧侣抓紧走吧。按照之前安排的那样,一个一个下山去,别太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