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不追妻火葬场(穿书)(129)

作者:山青花欲烧 阅读记录

“我想调你去禁卫军,战场上贴身护卫主上,就像我过去所做的一般。无数双眼睛盯着主上,她必须无坚不摧,不能受一点伤。”赵清姿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他不能让她一力承担。

祁瓒不明就里,他自是一万个愿意,能离她近一些,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愿自带干粮奔赴。

“你怎么舍得把这等好差事给我?”

“你既认为这是好差事,可见我找对了人。”做赵清姿的亲卫,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他这具残躯,恐怕力不从心,他要替她寻一个忠心耿耿的死侍。

“我即便是不要这条命,也会护着她的无上荣光。”祁瓒看上去像是在向神明祝祷,比他的父亲更虔敬,更无可救药。

一字一句,如磐石般坚固。

余信还要他替赵清姿做一些“脏活”,做那些赵清姿不能做、不忍做的事。无论她成或败,祁瓒注定要受人唾弃,活在暗处。

余信自知不够磊落,赵寒声也好,祁瓒也好,在他看来,都不过是给她铺路的棋子。

驭人必驭士也,驭士必驭情。情之一字,最脆弱也最坚贞。

第75章 不能感化

时间轮转三载,长安灞陵的柳叶无人堪折,蔚然成阴,在春风中招展。和风穿花拂叶而过,渭河水波涟漪,湖面上漂浮着点点落花。

桃李依旧笑春风,春光无限明媚。赵清姿想起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日,她领军攻入长安。阔别多日,长安已非昔年繁华的帝都。

当年起义军退出长安,临行前将皇城宫阙、亭台楼阁、满城屋室焚烧一空。匈奴占据长安时,已是街市荒芜,浮尸遍野,活着的人也难逃屠戮,长安人口锐减,十去七八。

人事两非,大抵如此。她带着袍甲整齐、装备精良的的军队,打下长安城,将匈奴单于斩于刀下。打马而过,只觉得满目疮痍,寸寸山河尽染血。

攻占长安后,即便她得天运,也只是让这座古老的帝都缓了口气,要恢复昔时的繁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至少眼下粮食丰收,军粮补给充沛,越来越多的百姓、士卒深信怒王就是匡救世弊之人。

三年多的时间,怒王军一统北方,六胡之乱,已平定五胡。最残暴无道的匈奴、羯族已败,眼下只剩南方的三股势力——羌人、起义军和由赵寒声把持的永徽王朝小朝廷。

眼下,起义军内讧不息,王全忠与义王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王全忠大败义王,自立为帝,义王旧部宗权亦自立为帝,双方斗个不休。

余信回禀军情时,赵清姿有几分感慨,叹道:“先生你瞧,这不就是忠义两难全?”

当年浩浩荡荡的起义军进攻长安,士卒们还怀抱“耕者有其田”的美好愿景,而今却因统治者的利欲熏心,走向了破灭。

她见过真正耕者有其田的时代,也明白要实现这一点,还有多远的路要走。道阻且长,也得迎难而上,即使终其一生,她都只能依依东望。

“主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起义军或将亡于内乱。吃人的队伍,天地不容。”

“地狱中的恶鬼,也不过如此。先生多留意南边的局势,必要时,可添一把火,烧得越旺,这乱局越早结束”,她目光幽幽,望着长岸上的燃着的香炉,定要做阎罗,诛恶鬼。

祁瓒恭恭敬敬地朝她一拜,“定不辱命”。不管见多少次这样的场景,赵清姿总是不习惯……

在类似的历史情境下,朱温最终击败黄巢,拥兵自重,后又与杀吃人狂魔秦宗权起了争端。乱世之中,兵燹不断,有了吃人这般骇人之事。

她想起自己曾对王全忠的那几分善意,顿觉恶心反胃。看来对缺德的人,不能感化,只能火化。

“羌人意欲攻打禹杭、吴地,主上有何看法?”

“赵寒声手里还有十数万的精兵,想来是能守城。”赵家军骁勇善战,江浙自古又是富庶之地,羌人不足为惧。

但赵清姿没料想到,会有探子来报,定远侯送来密信,信中说他身染时疫,病入膏肓,请怒王入主江南,他愿交出军符……

祁瓒站在燕王府废墟前,再也寻不见从前的庭院笙歌,满门锦绣。

他走过只剩下断瓦残垣的汀兰苑,想起赵清姿曾短暂地住在这儿。想起她做的那些家常菜肴,他们曾走过竹林,在风吹竹叶声中,听她说起一个叫王维的诗人。

当时以为的寻常时光,而今变得弥足珍贵。无论如何在废墟中翻找,也寻不见她绣的香囊。

这几年下来,他逐渐相信也许她真的不属于这个时代,从前她说自己做过一场梦,或许梦中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李将军,大将军急令。”有士卒几来传余信的口令,他如今已升为云麾将军,军中人人皆知大将军倚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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