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不追妻火葬场(穿书)(74)

作者:山青花欲烧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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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太到底写了什么?才会引起公愤,赵清姿又好奇了几分,直到点开最后一章,太太这样写道:永徽王朝的最后一位皇帝颓然坐在龙椅上。这江山很快便要易主了,下一任皇帝是农民起义军,或是匈奴人,或是定远侯?

祁瓒无法得知,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累,传国玉玺落在脚边,他也懒得捡起。

在生命的最后一日,祁瓒终于明白了母妃死前的平静,她那双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眸子里,没有生的渴望。

像是逃不开血脉的诅咒,他重蹈覆辙,在权力的顶峰处,感受到了最极致的孤寂,妄想着从死亡中得到解脱。

他日史书工笔,他必将是历史的罪人,被冠上厉、幽、炀、愍之类的谥号,成为受后人唾骂的一个符号。

永徽王朝的基业没有葬送在显庆帝手里,他才是王朝的掘墓人。

他的皇后此刻站在城门口,不知是否还活着?叛军的箭矢不断地射向城头,守城的卫兵被万箭穿心,依旧站立着,以一座雕像的姿势向王朝尽着最后的忠心。

攻城槌、冲车、撞木不断地撞击着古老的城门,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这是王朝的丧钟。

他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这些年来,他将永徽王朝的版图不断扩张,从战争中得到餍足,得到暂时的安枕,却怎么也填不满心中的黑洞。

他饲养了一只贪婪的怪物,它吞噬他所有的感知能力,人性乃至兽性。

穷兵黩武,天怒人怨,农民揭竿而起,胡人铁骑乱华,定远侯谋反,战争机器终将死于战争。

“陛下,匈奴人攻破城门了”,他的皇后褪去了繁琐、华丽的袍服,穿着她未出阁时的衣衫,举着未燃的火把站在他面前,平静地像是在叙述一件微末小事。

从昨日开始,宫里的人,死的死,剩下的在慌忙逃命,宛若秋后的蝉,挣扎着爬向高一点的枝干,以为这样便有生的希望。

偌大的宫殿中,层台累榭,斗拱飞檐,处处染血。到生命的尽头,这个遥不可及的女人,依然是高悬于空中的明月。

赵清漪,他的皇后 。

明月本无心,月光却不拘,好人坏人…怪物,它都照。

“我疏散了宫中的人,活着的都从密道中走了,眼下这宫中只有你和我,是时候做个了断。”赵清漪轻轻一笑,那笑容像是纸糊的,挂在脸上,并不真切。

“你想要什么样的了断?”,末代帝王从龙椅上起身,看着殿外熊熊燃烧的烈火,它如一条火蛇吞噬一切,红墙琉璃瓦,宫室殿宇,一切都在火焰中变形,化为灰烬,湮灭在历史的烟云中。

他似乎听见了匈奴人的惨叫声,空气中传来生肉烧焦后的气味。他们还未擒王,便死在了异国的宫殿。

“我想要陛下的命。”

“你恨我?”

“不恨你,只是单纯想要你死。”

“为什么?”

“我从未有过遗憾事,唯有一桩,悔到如今。二十年前的冬日,本不该遇见你。如今,我要来弥补遗憾,陛下。”

“我知道,你从未倾慕过我,一丝一毫也没有。”

“陛下也从未思慕过我,一丝一毫也没有。”

帝后相视一笑,在生命的最后,他们终于达成了理解。

早在昨日晚上,她下达了最后的谕令,将油脂铺满宫殿的每个角落。待众人逃散后,她卸去了沉重的凤冠,终于又做回了赵清漪。

站在城墙上,空气中的血腥味灌入脾肺。她觉得宏伟的宫殿是吃人的怪物,百年来多少勾心斗角的龌龊事在这里发生,多少红颜玉碎美人老死其中,她所见不过冰山一角。

而今又有多少士兵、宫人以它作为坟墓,就连她自己也要躺在这黄金铸成的棺材里。

她举起火把,往勤政殿走去,在永徽朝最后一位皇后离去后。宫门发出了最后一声哀鸣,轰然倒塌。

匈奴人举刀欢呼,奔向宫室楼宇。永徽朝百年基业,累积下的珍宝财富、玉玺皇权、江山社稷,终于要落到他们手中。

宫墙殿宇留存下的卫兵,是永徽王朝最后的勇士,他们用火把,为王朝送殡,以最无畏最炽烈的方式。

最后一把火,是皇后放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脸,那一刻,她是烈风赤红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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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骑士之歌

作者:洛尔迦(西班牙)

科尔多瓦,孤悬在天涯。

漆黑的小马,圆大的月亮,

橄榄满袋在鞍边悬挂。

这条路我虽然早认识,

今生已到不了科尔多瓦。

穿过原野,穿过烈风,赤红的月亮,

漆黑的马。

死亡正在俯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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