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所以卖鱼到底赚不赚钱啊？”随后苏启念悄悄瞥了程骁一眼，“还有，程总真是个卖鱼的？”

白胡子爷爷不懂苏启念为何要执着于卖鱼这道过不去的坎，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对苏启念说：“卖鱼赚不赚钱这就要看生意怎么做了。据我所知，程家这套老宅便是靠世代卖鱼积攒下来的产业，或许放在以前那个时代不值几个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进，它的价值已经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

“一个时代造就了一群人，而那些人创造了整个时代……”白胡子爷爷自豪地讲述程家世代的过往，唯独漏掉了程骁，“想了解少爷的事，苏先生为何不亲自去问他呢？”

苏启念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说：“我跟他又不熟，问他不合适吧……”

“您说什么？”苏启念的声音太小了，纵使白胡子爷爷听力再好也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嘿嘿，就是感叹一下程总的家族文化，可圈可点，值得学习。”

“呵呵，苏先生说笑了。”

苏启念起床的时候喝了一大杯凉白开，加上刚刚吃了不少蜜枣甜粥，这时候来了尿意，起身张望四周，视线最终停留在走廊处。

白胡子爷爷见状跟着起身：“怎么了这是？”

苏启念微微颔首：“有点尿急，我先去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哦哦，那就快去吧，憋着对身体不好。”白胡子爷爷笑了，心说好久没见，这孩子真是一点也没变。

苏启念“嗯”了声，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程家老宅一楼的洗手间是公用的，所处位置比较隐蔽，一般第一次来做客的人都很难注意到，但苏启念却在没有指引的情况下毫不费劲找到了，要说这人对宅子不熟悉恐怕没人会信。

程骁不缓不慢放下手中的报纸，决定跟过去瞧瞧。

末了，白胡子爷爷打趣道：“少爷跟苏先生还真是恩爱啊！”都老夫老妻了，去个洗手间也要一起，到底是我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

程骁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何不妥，弯起嘴角，径直去找苏启念。

苏启念尿完洗手，顺便欣赏镜子里的自己，唇红齿白，容光焕发，标准的美少年一枚。

“诶诶强力胶，你说我长得这么帅，德智体美，也不知道以后好了哪家姑娘，我都替她感到幸福。”

502：“求你要点脸吧。”

“哼哼，你这是羡慕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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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强力胶这承受能力不行啊……”

苏启念对着镜子揉摁了几下泛红的嘴唇，手指尖残留的水迹沾在上面，看着越发红肿不堪，程骁下嘴可真够狠的，他心想。

抽出几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后，苏启念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后一转身，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程骁。

第44章 我可是有职业操守

“我靠……”苏启念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接着抬眼看去，来人纹丝不动，如同一堵高耸稳固的墙壁。

片刻过后，苏启念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尖，漫不经心地说：“程总也尿急啊？我已经解决好了，程总你可以去了。”

程骁上下打量苏启念一番，脸色眼见的不悦：“什么时候学会说脏话了？”还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想想就很不爽。

“……什、什么？”苏启念觉得对方简直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说脏话了？别冤枉人啊！

等等——

难不成“我靠”也算脏话？这他妈难道不是语气用词么？！

“程总怕不是对脏话的概念有什么误解吧？”苏启念慢吞吞说，“好吧……我以后尽量不在你面前说这些，文明做人，保证不会影响到你。”

程骁皱眉“啧”了声，他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但程骁很快错开了这个该死的话题，话锋一转对苏启念说：“我答应你、让你出演电影的男主角，怎么样？”

话音落下，苏启念不经意笑了笑：“程总够意思，不过男主角倒不用，给我个试镜的机会就行。”反正黑心老板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多的不要。

“为什么？”程骁问，“只要你愿意，你想要什么资源我都可以给你。”

“谢谢程总的好意，我还是喜欢循序渐进的来。”苏启念笑答，“我没演戏的经验，一上来就演主角不合适，导演也未必看好我，要是因为我导致这部电影叫座不行，那我的罪可就大了。”

程骁眼色一沉，默认了。

倒是苏启念继续说：“程总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只是昨天那样恐怕还不行吧？是需要我再做点什么吗程大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