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咸鱼皇子登基了(30)

作者:掷海 阅读记录

下属后背发凉,隐隐冒汗。幸亏容珹易了容,否则必然要出事。

叶遥扶了扶斗笠,面纱下传来“噗嗤”一声笑:“你别动啊,我好过去。”

他不认识易容之后的容珹,容珹却忽然觉得这声音无比熟悉。

容珹让出道来,视线紧跟着刚才撞上的那人。对方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两颊圆圆的,像一颗小甜桃。走路蹦蹦跳跳的,腰上挂着匕首,手里扣着软鞭,看起来凶巴巴的,却意外地十分可爱。

容珹盯着叶遥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久到下属忍不住出声提醒:“主子,我们该走了。”

容珹“嗯”了一声。

下属开门,容珹回到陌生而熟悉的府邸。循着记忆,他在书房里轻松地翻出了自己的书画。

从前他在书房里谋划的东西比较要紧,因此没有留下字纸条的习惯。但他发现自己书画落款的时间,统统停留在了苏醒之前的几个月。而那一段时间里,他的笔名也没有再发布新的话本。

那段日子里,他到底在做什么?

宛如旁人烧了滚烫的开水在往他的头上倒,冒起阵阵青烟,容珹只觉得头疼。

他忍着头风发作的晕眩翻出卧房里的暗格,除了一些值得留念的儿时玩意之外,多了五个木头小风车。容珹望着那些小风车沉默,不知为何,心堵到呕出一口血。

下属从看见暗格里的风车起,就感觉事情不妙。见容珹吐血摔倒,惊慌失措地上前拍背:“主子!”

昏过去之前,容珹想,谁才是对方真正的主子?

身体和情绪不会骗人,从这一刻起,他开始怀疑容玙有事情瞒着他。

容玙知道兄长因发现叶遥送的小风车引起头风再度发作,慌得要命。但很快他就不在乎叶遥的事情了。

容珹的头风症来势汹汹,多番昏迷又从剧痛中苏醒,即使用了药也收效甚微,仿佛倒退回最开始未曾治疗的情况。容玙揪着太医的领子质问:“怎么回事?往常也有头风发作,怎么会忽然这么严重?”

太医:“九殿下,您不让微臣用化淤血的药物。这样一来,症状自然会更严重……”

容玙颓然道:“罢了,用。”

对兄长身体的担忧胜过了其他,他开始允许太医使用部分化瘀药物。随着淤血的吸收,容珹不是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只是这份清醒来得短暂,去得也快,容玙还会想方设法让太医下药,维持容珹的失忆症状。

在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里,容珹逐步收拢忠诚的下属,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寻到从前跟叶遥传过很多很多字条的叶府墙根,眺望对方曾经很多很多次跳下来的墙头。

墙根处用石头压着一张落灰的纸条,容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只写了一行字:“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叶遥常写的字条一模一样。

叶遥在等他。

容珹握着字条,手指把掌心掐出了血印,一字一顿地道:“我来接你了,你在哪。”

他不是没有派人找过叶遥,可是他找不到了。

叶遥已经走得很远很远,离开了京城。他为太子征战,暗杀,除去六皇子的下属,扩大太子的势力,成了太子手里一把锋利的剑。

他在江南泊船,头戴斗笠,踩着水学江南的吴侬软语。打鱼的老伯问他:“后生仔,来找人的呀?”

叶遥点头:“嗯嗯。”

他用手比划:“大概这么高,这么胖,头发少少的,看起来像做大官的样子。”他在心里补上一句,是太子让他来江南除掉一个叛徒,然后继续玩水,对老伯露出虎牙笑。

老伯想了想:“好像是来过这边。”

叶遥道了声谢,撅着屁股摘芦苇,臀部圆圆翘翘的,像颗小蜜桃。摘到芦苇后,他叼着芦苇叶子吹,发出类似蚊子的嗡嗡声,腮帮子鼓鼓的,在船上翘着脚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远方。

被太子标记后,为了保持身体状态的稳定,他随身带着一个沾染了太子信香的香囊。但他对这味道嫌弃得很,每次白天带完之后,就随手扔到房间的角落里。

一股苦味,呸。

他嫌弃太子的茶味信香被太子发现。对方捏着他的下巴,威胁他以后别想再拿到一个香囊。

叶遥跟太子呛声:“那你别想再让我为你做一件事。”

不知是谁起的头,两人开始互骂对方的信香难闻。太子说叶遥的桃子香甜得发腻,除了蜜蜂不会有人喜欢,叶遥说太子身上的茶味苦得令人恶心,如果真有这种茶,狗都不喝。

两人互喷了半天“你恶心”、“你更恶心”之类的垃圾话,太子深感这种对话对他的智商造成了侮辱。他咬牙切齿地指着门口,对叶遥喝道:“给孤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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