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117)

“我想着余舍人今晚也没吃饱,让厨房又弄了点清淡的小菜送过来。”平西侯笑道。

他说罢一旁的管家便将食盒送进了屋,放在了桌上。

裴斯远淡淡开口,“伯父费心了。”

余舟见状也忙跟着朝他道了谢。

“余贤弟,你在屋里等我一会儿,我同伯父说几句话。”裴斯远说着转身帮余舟整理了一下衣襟,右手的食指趁人不注意时在余舟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那意思让他先别吃东西。

余舟耳尖一红,忙应了一声。

裴斯远无奈一笑这才出去,不过他并未带上门。

管家放下东西后便退出了小院。

裴斯远跟着平西侯走到了院中,停在一个能看到屋里情形的位置顿住了脚步。

“今日不高兴了?”平西侯问道。

“那条鱼什么意思?”裴斯远开门见山地道。

平西侯见他戳破,也不惊讶,笑道:“你对这位余舍人倒是挺在意。”

“伯父若是好奇什么,直接朝我问便是,何必弄条鱼来捉弄他?”裴斯远道。

“你带着人来贺寿,却送我那么一对精挑细选的花瓶,就有礼数了?”平西侯失笑道。

“怎么伯父过寿对贺礼还挑三拣四?”裴斯远道:“您是盼着我与他们一样,去搜罗点奇珍异宝来讨您高兴?还是您府上银子不够花了,想让我帮衬一二?”

平西侯闻言有些无奈地看了裴斯远半晌,而后叹了口气。

“斯远,你是我侄儿,我待你如同亲子一般。”平西侯道:“你为何一定要与我这么生分?”

“您只是想有个能摆布的人,并不是缺个儿子。”裴斯远道。

“伯父只想将最好的东西给你,有错吗?”平西侯道。

“您眼里的好东西,在我这里不值一提。”裴斯远道:“而我觉得好的东西,您也看不上。就像那对花瓶……我想着池塘里的荷花都开了,那花瓶做工虽粗犷了些,但瓶身是绿色正好衬荷花的颜色。但您只会觉得我送的东西不够别出心裁,是没有礼数,还借此来羞辱我的朋友。”

平西侯闻言一怔,而后苦笑道:“我并未羞辱他。”

裴斯远目光落在屋内,见余舟一直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虽然目光往食盒上看了好几次,却忍住了没吃,还时不时朝他这里看一眼,像是在盼着他回去似的。

“伯父,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裴斯远道。

“你今日不高兴,只是为了那条鱼吗?”平西侯问道。

裴斯远看了他一眼,笑道:“您是觉得我会过问侯府的私事?”

“你看出什么来了?”平西侯打量着他问道。

“你那楼里从不让外人进去,如今多了个大活人,还想让我看不出什么?”裴斯远有些嘲讽地道:“余贤弟提起那琴师的时候……”

裴斯远回想起在饭桌上余舟提到琴师时平西侯的目光,心情登时十分复杂。

那种眼神非常直白,带着掩不住的愉快,甚至还有点得意,像是忍不住想朝人炫耀似的。

尽管裴斯远不觉得他伯父人到中年找了个年轻的男.宠,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地方。

一想到在饭桌上余舟竟还一脸单纯地与平西侯谈起那个琴师,裴斯远便有些不快。

“既然看出来了,怎么不问我?”平西侯道。

“怎么,伯父还想介绍我与他正式认识一下?”裴斯远冷笑道。

“会的。”平西侯说着朝屋里余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裴斯远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有些抓不住。

屋内,余舟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裴斯远进门忙一脸期待看着他。

“怎么就这么馋?”裴斯远笑着在他脸颊上戳了一下,这才走到桌边打开食盒,看了一眼里头的饭菜。

余舟见他拿起筷子将饭菜挨个尝了尝,那架势倒像是在试毒似的,不解道:“这饭不是侯爷送来的吗,会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防人之心不可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除了我之外,旁的人都得提防着点。”裴斯远将所有的饭菜都尝了一遍,这才将筷子递给他,道:“吃吧。”

余舟接过筷子,又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裴斯远想了想,道:“不说了,没什么意思。”

“啊?”余舟听他这么说,越发好奇,“到底怎么了?”

裴斯远随手捏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本不打算朝余舟说这些,但想到余舟推心置腹与那琴师说话时的样子,心里便有些别扭。

他终究是不希望余舟被蒙在鼓里,于是闷声道:“今日还朝你夸我伯父用情专一,这一天都没过完就让他把我的台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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