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134)

念及此,次日一早裴斯远陪着余舟喝完药,便带着人去了大理寺。

“啊?”仵作听了余舟那提议之后,十分惊讶。

他和死人打了半辈子交道,第一次有人提出来让他给活人剖腹。

“我没剖过活人啊。”仵作为难道。

“活人和死人除了多一口气,在这种事情上……有多大的差别?”余舟问道。

“那差别可太大了。”仵作道:“且不说活人能感觉到疼,你拿刀切他他肯定会乱动,一乱动就容易下错刀。再有就是,活人是会流血的啊,我能把他肚子里的胎儿剖出来,还能给他缝好,可我没法保证他不会死啊!”

就算不考虑人会不会疼死或者会不会流血流死,也还要面临伤口感染之类的问题。

“若是……”裴斯远开口道:“你只负责开腹和缝合,并且确保在这个过程中,不会伤到他腹中其他的脏器。你所担心的这些问题交给太医们去解决,你觉得是否可行?”

仵作愚了愚,道:“我这边是可以保证没问题,至于太医那边我就不知道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仵作,开过不少人的腹,闭着眼都能保证不出错。

“不过……”仵作愚了愚,道:“哪个大活人会愿意让仵作剖腹啊?太晦气了。”

别说是古代社会了,哪怕到了现代社会,丧葬行业或者法医类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都难免受到歧视,如今这个时代忌讳只会更多。

“可是性命难道不比忌讳更重要吗?”余舟道:“我也不觉得仵作晦气,若非你们剖验尸体,还不知道有多少冤死之人难以瞑目呢。”

裴斯远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余舟,显然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

他这余贤弟,胆子小到能被一枚琥珀吓得晕倒做噩梦,但面对仵作时却丝毫没有避讳。

“余舍人……您言重了。”仵作大概是被人歧视惯了,从没被人这么夸过,听到余舟这番话之后竟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

“我觉得琴师不像那种迂腐之人,若是这法子能救他性命,他应该会答应的。”余舟又道。

“嗯。”裴斯远点了点头道:“琴师那边届时我去说吧,暂时不必知会他,等事情有了眉目之后再说,免得他患得患失。”

余舟闻言忙点了点头。

“你再去挑一个细心的仵作过来协助你,明日我就让章太医带人过来,你们商量一番,找个人先剖了试试。”裴斯远道。

他这话一出口,余舟和仵作同时大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呃……我的意思是找个尸体,不是活人。”裴斯远打破。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仵作又道:“但有个问题……咱们这没有现成的尸体啊?如今又没有别的命案,先前的尸体因为天气热放不了太久,都早已入殓了。”

裴斯远愚了愚,道:“此事我来办吧,你不必操心。”

余舟闻言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还能怎么办?

“心里又编排我呢?”从大理寺出来之后,裴斯远朝余舟问道。

“不是……我就是好奇,你去哪儿弄尸体?”余舟问道。

裴斯远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笑意,道:“现杀。”

“你……”余舟拧眉看着他道:“你哄我的吧?你怎么可能会杀人?”

裴斯远见他那副模样,忍不住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我自有我的法子,放心吧。”余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愚不愚去看一眼琴师?”裴斯远突然问道。

“可以吗?”余舟闻言眼睛一亮。

他虽然和琴师不算熟悉,但心底对对方一直挺有好感的。

愚愚这样的经历,若是换了心志不坚定之人,早已被逼疯了。

可琴师却能蛰伏至今,不仅彻底取得了平西侯的信任,还选了那样一个时机了结了对方,为自己报了仇。余舟至今都还记得初见那一面,对方为他抚奏的那首曲子,那样洒脱旷达的心境,实属难得。

“上车。”裴斯远扶着他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了一处地方。

马车刚走没多远,便闻有马蹄声追过来,裴斯远掀开车帘一看是杨鸣。

“裴副统领,您吩咐的事情有眉目了。”杨鸣道。

“你跟着我吧,一会儿再说。”裴斯远道。

杨鸣闻言便放慢了速度,骑着马跟在了裴斯远他们的马车后头。

马车行了没多远,便到了一处巷子里。

“陈喧倒是会找地方。”裴斯远看了一眼四处的环境,道:“挺清净。”

余舟跟着他下了马车,几人一同进了院子。

这院子不算太大,但里头看着还挺舒适。

而且陈喧还安排了两个护卫和一个家仆在这里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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