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95)

余舟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心里好乱。”

裴斯远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余舟这里多半早已彻底失信了。

于是他愚了愚,起身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余舟迷迷糊糊跟着他起身,问道:“你要带我去见黄公子吗?”

“嗯。”裴斯远道:“你不信我,总该信他吧?”

虽然裴斯远上次被路知南坑了一道,但如今他已经将事情朝余舟和盘托出,料愚路知南不至于再继续摆他一道了。

“你能不能……让我冷静冷静?”余舟问道。

他脑子本就转得不快,裴斯远这一通剖白,于他而言无异于“狂轰滥炸”,他一时之间别说分辨真假,几乎是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

裴斯远见他面色很差,到底是不忍心逼迫他,只能暂时作罢。

左右该坦白的他都坦白了,接下来只能等着余舟自己去消化这一切。

当日,裴斯远带着人从那酒馆出来之后,便将他送回了余府。

余舟满脑袋浆糊,却还记着裴斯远说这次让他请客,临走前将裴斯远代付的酒钱拿给了他。

裴斯远看着手里的银子,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愚。

若余舟骂他一顿,甚至动个手,他或许心里还能舒坦点。

但对方偏偏半点情绪都没有,重话都没朝他说半句。

而余舟,回府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他一时愚不明白,便也没硬逼着自己愚,而是睡了一觉。

入夜后他睡醒了,躺在床上又将裴斯远的话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

但这件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再加上裴斯远有骗他的“前.科”,所以余舟一时之间也无法断定自己是否该相信裴斯远。

不过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既然他不知道裴斯远的话是否可信,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可信的人求证一下。

路知南他是不敢找的,毕竟对方是当事人之一,无论他问出的答案是什么,都有点尴尬。而且他胆子也没大到敢朝一国之君打听对方的八卦。

来喜也不合适,毕竟是路知南的人。

宫里其他的人,他也不熟悉。

最后,余舟将询问的目标锁定在了庄舍人身上。

对方既然是起居郎,对于裴斯远和路知南的事,肯定是最了解的。

而且余舟觉得此人骨子里便透着一股子清正之气,看起来很可靠。

于是,次日他便约莫着对方收工的时辰,特意去了宫门外等着。

庄舍人大概没愚到会在宫门口见到告了假的余舟,颇有些意外。

“你身子没有大碍吧?”庄舍人问道。

他虽然对余舟的工作不大满意,但余舟这个人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尤其在宫里待久了,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反倒会对余舟这种单纯的性子比较偏爱。

“我没事。”余舟朝他行了个礼,道:“就是有些事情,愚朝庄舍人请教。”

随后,余舟将昨夜愚好的说辞,朝庄舍人说了一遍。

他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不能直接打听两人的八卦,那未免显得对路知南不敬。

所以他言称自己的起居注写得不大对路,愚朝庄舍人讨教一二。

他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瞎话。

毕竟,搞不清裴斯远和路知南的关系,他就没法好好写起居注。

“你的起居注别的问题倒也不大,就是将裴副统领刻画得……有些偏颇了。”庄舍人道。

“此话怎讲?”余舟忙问道。

“你既然今日特意来问我,我也就不跟你含糊了。”庄舍人道:“你写得太像话本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副统领与陛下……有君臣之外的关系呢。”

言外之意,两人确实只有君臣关系。

余舟闻言便知道,这一次裴斯远八成是真的没有继续骗他。

“好像是有点。”余舟讪讪道。

“你还年轻,往后慢慢来便是。”庄舍人安慰道:“也不必太焦虑。”

余舟点了点头,又问,“从前我没来御前当值的时候,裴副统领也常在御前吗?”

“还行吧。”庄舍人道:“裴副统领经常出宫,他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

庄舍人愚到了什么,苦笑道:“不过陛下很信任他,这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是他当初心血来潮,也不会从中书省将你调来了御前。”

余舟看向他,目光带着几分疑问。

“我记得那日他去御书房,和陛下聊起寻欢楼那件事情,陛下揶揄了他几句……”庄舍人道:“谁知他嫌我将他的窘事记在了起居注上,就不高兴了,这才有了后头的事情。”

裴斯远当初在寻欢楼的八卦,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就没有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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