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女配改拿爽文剧本(穿书)+番外(130)

作者:蔽月流风 阅读记录

宁久微听到这首诗也暗暗点头,不愧是宁家的孙女,总算这方面没长歪。不过和周舒的一样,两人作诗站的角度都是上帝视角,总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高傲,但就目前而言,宁久安所作算是最佳。

宁元煜不喜宁久安过于柔弱的性子故而两人一直没有太深的接触,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首诗作的确实不错,宁氏族学名不虚传。

“安儿也是想为嫂子拍得父亲遗物吗?”宁元煜并未多想,径直问道。

宁久安眸色暗了暗,眼底泛起连主人都无法察觉的狠厉,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来抢我的东西,王上被你抢走,现在就连一幅画也不放过,这是我凭实力得到的,为什么要让给你。

郑意挑眉轻笑道:“宁将军,这是要抢自己妹妹的东西?”

宁久安闻言垂眸不语,明显是默认了郑意这番话,凭什么谁都可以欺负她,为什么就连自己的家人也要欺负她。

方婳冷哼一声,作势就要拔剑,要不是在城中不便带戟,她定要一戟将这些聒噪之人放倒,这幅画何时变成宁久安的东西了。

宁久微握了握方婳结实的手,心中有些惋惜。

其实她真的不会作诗,甚至工作后能完整背下来的诗也只剩下九年义务教育的了,所以她才专门出了这么个题目,既能扬长避短,又能讽刺李瑾虚。若是宁久安念在亲情,能将这幅画让给方婳,她自会千倍万倍地补偿,毕竟这幅画虽然对方婳意义非凡,但对其他人来说与废纸无异。

宁久微安抚好蠢蠢欲动的方婳,施施然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下卫九灵,也作了一首诗,请各位多指教。”未免麻烦她不想暴露身份,再次启用了自己的小号。

李绅大大实在不好意思,就这首诗她记得最清楚,只好拿来一用。

宁久微朗声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个声音清冽如泉,又如玉石相击般琅琅动听,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场上数百人都屏气凝神地倾听,谁都不作一声。

待宁久微念完,场中足足安静了一息的时间,直到众人突然爆发出阵阵笑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这也是诗吗!”

“听声音本以为又是个才女,没想到竟如此贻笑大方。”方才的浪荡子惋惜地说道。

“这般直白的粗陋之言,三岁小儿都作得。”

场中哄堂大笑,嘲笑之声不绝于耳。

方婳急了,明明这首诗朗朗上口,又表现出农民的辛苦,为何那帮人要这般嘲笑。

“敢问小姐,此诗可有名字?”郑文却是眼前一亮,温声问道。

“诗名《悯农》。”宁久微轻轻颔首,郑家这滩淤泥居然还长出了郑文这么支荷花。

郑意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儿歌?”

“粗鄙不堪,粗鄙不堪,这种白话,也叫诗?”李瑾虚连连摇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宁久微孑然独立,丝毫不为所动,“诸位不服,尽管去田间询问农夫,看他们最喜欢哪一首。”

人白居易的诗,不也是通俗直白,老妪可懂。

说完,宁久微向胡女眨眨眼,又坐回了座位。胡女很快领会,迅速走上台朗声问道:“还有没有哪位才子愿意赐诗?”

见无人再作诗,胡女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在下现在公布最终的结果。”

李瑾虚闻言昂首挺胸,迫不及待地看向郑意,就准备宣布他获胜时借花献佛讨好郑意。

胡女笑容曼妙,声音空灵,“主人已选好了心仪的绝句,那就是——卫小姐的《悯农》。”

众皆哗然。

李瑾虚脸色一下变得铁青,温润的嗓音竟变得有几分尖锐,“黑幕!这绝对是黑幕!我怎么可能落选!”

“没想到胡人也会畏惧强权,贪图富贵,只因为是王后,便罔顾诗句优劣,颠倒是非,指鹿为马!我要告诉祖父,请他评判!”

宁久微眼中泛起浅浅的冷意,这李瑾虚枉读圣贤书,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李瑾虚这番话犹如捅了马蜂窝,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方才那位姑娘竟是当今的王后娘娘?

这等话自然没有人敢乱说,一时间场中众人心思各异。

如今这渭城里,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谁没听过王后的事迹。

突袭灵姚,智取卫西,首创皮影,开凿盐井,哪一件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这般厉害的王后,作的诗定有深意!

悄无声息地,场中风向已经变了。

“大俗即大雅,此诗意味深长。”

“此诗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农民的辛苦,又包含了深切的悲悯之心,乃全场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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