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嗯……谢意很想笑。

谢意：“你这是搞得哪一出？”

这个‘女人’就是江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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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说为什么江筝今天磨磨蹭蹭这么久，平时应该早就粘过来了啊，原来是在搞这个。

他穿着细细的红色尖头高跟鞋，走路稍微有点晃，等江筝走近了几步后，谢意才发现，江筝还不止穿了高跟鞋和旗袍，甚至腿上还穿上了丝袜。

可以说把一整套都给配齐全了。

他艰难的走到谢意身边坐下，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小意喜欢嘛，或者…我再换下别的？”

谢意把目光从江筝身上挪开，他腿很直又很细，穿丝袜其实还可以，旗袍是侧边开叉的，极显腿长，谢意默默想：江筝好像也没有女装癖吧？

这看着也不像有性别认知障碍啊。

江筝把谢意侧过去的脸掰回来，“我已经这样了，现在可以看看我了吧，小意。”

谢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现在可以看他了。他看着江筝把耳边的假发拨到了耳后，一举一动都极为刻意，包括声音好像也在故意捏着，和他平日里的声线完全不同。

他戴着黑长直的假发，这顶假发的材质看着还挺真的，湊得这样近也还是能看出发丝的发质极好，肉眼可见的顺滑。

“小意可以把我当做女人的…”

两条穿了黑色丝袜的腿搭在谢意大腿上，江筝可能还喷了香水，凑近了，谢意能闻到从耳后散发的香味，清新又略带甜味的基调有点像某知名香水品牌的少女系列。

但是…有这样穿着丝袜勾引人的少女吗？

谢意嗤笑：“你别夹着声音说话，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正常的声线。”

“干嘛穿成这样？”

……

“小意不喜欢吗？”江筝小声嗫嚅：“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谢意这时候不知道想笑还是想干嘛，两辈子了，他每次做的事总能让谢意吃惊，他的爱也让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谢意做不到像江筝这样去爱一个人。

如果是其他人，他提分手，大多数都会答应的，很少会有人这样纠缠，一来都要面子，谁都不愿意做挽留的那个；

二来大家都喜欢及时止损，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谁会一开始就完全付出自己的真心，都会想先试探试探，再决定投入几分进去。

而谢意很明显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但是江筝不一样，谁会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但是他好像就会。

“小意……”

认为谢意只喜欢女人，所以特意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江筝正攀在他身上，动作生涩的勾引着他。

江筝没有说表白的话，可他的动作和表情无一不在表白。谢意也在这一刻清晰认识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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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筝除了平时陪在他身边和以及偶尔出去的时间，剩下的那么在电脑远程办公，要么在厨房练习做饭。

练习的时候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还关着门的，不过这也刚和了谢意的心意。

他打开手机给其中一个账号发消息。

什么都没有，就一个表情符号。

对方也很快回了一个句号。

他这辈子知道准确位置就省去了很多麻烦，现在是和谐社会，哪怕江筝有背景，准确的说，正是因为他父母的身份在哪里，所以作为他们的儿子，做出非法拘禁他人这样的事，在社会上的反向才会更加剧烈。

如果谢意有心，故意和江筝进行一些似是而非的对话，激怒他，让他说一些很容易被断章取义的话也足够当成证据。

有了这样足以博眼球的新闻，再找几家媒体大肆渲染，身败名裂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真的要这样做吗？

谢意半夜起床看到紧紧攥着他衣角的江筝，他的钥匙就在他左边衣服里，他看着好像是睡着了，但是他的手依然紧紧拉着谢意。

“……”

可能是因为终于和谢意有了亲密的关系，晚上的江筝乖得像只猫咪，他闭着眼睛和谢意搭话，就算谢意告诉他不用戴假发了，他却还是带着。

靠在肩膀的头发丝是冰凉的。

“我知道小意在想什么。”

谢意没说话。

他又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说完自己回答自己，“我在想这一刻，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就好了。”

“……哦。”

“我猜小意在想怎么离开我吧？和你的朋友定好时间了吗？”

“你说什么呢。”他装出听不懂的样子。

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抱在一起，明明是这样亲密的姿势，明明不久之前还有过最亲密的事情…但此刻两个人的心却又各怀鬼胎。

就阶层而言，江筝的确可以有更多的手段让自己屈服，这是一个明摆着的事实，可他并没有这样拿谢意的家人威胁，或者拿谢意的前程之类的作为要挟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