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8)

作者:撕枕犹眠 阅读记录

再结合她被淘汰时获得的三点作死值,在接下去的追杀中,谁会被女鬼率先盯上,结果不言而喻。

至于作死之后该怎样,坦白讲,她还没想。不过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

徐徒然一下推开了面前的卫生间门。

卫生间里,同样是一个高大的铁皮柜。狭小的空间被占据了大半,明亮的灯光落下来,照出柜门上的血渍斑斑。

五分钟的躲藏时间已过大半,只听“咔啦”一声,挂在正中央的大锁自行崩坏。柜门微微往外打开,一只青灰色的手从黑暗中伸出,啪地按在了柜门上。

丝丝的黑气从柜子中泄出,徐徒然平静地眨眼,很快就凭借敏锐的感知力做出判断:和之前缠着班长的那抹影子,似乎是差不多的水平……

可以,直得很。

看着应该稳得住。

徐徒然自我肯定地点头,四下一张望,从旁边的储物隔间里取出一柄马桶搋,在手里抡了两下试过手感,满意地点点头,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她谨记着顾晨风的教诲,没忘将门反锁,又顺手关了灯。

卫生间里顿时一片安静。就连铁皮柜也不砰了。

徐徒然等了几秒,没听到作死值到账的声音,暗暗叹了口气,反手又打开了灯。

淦。差评。

*

另一边。

一辆黑色轿车沿着山路驶来,绕着民宿转了几大圈,最终无奈地停在了五十米开外。

车窗摇下。有人举着望远镜朝民宿看了看,叹了口气。

“已经进不去了。”

“那怎么办?”坐在后座的红衣少女诧异道,“里面有人类诶。”

“我怎么知道。这片‘域’已经形成了。构成这个域的可憎物比我们等级都高,强攻也攻不进去啊。”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啧了一声,放下望远镜:“也是里面的人自己作死。只有进行了足够多的‘仪式’,可憎物才能生成完整的‘域’。要说里面没人进行过仪式,我是肯定不信的。说不定啊,里面就是一帮找死的密教徒。”

“也许是被骗了呢。现在的可憎物都坏得很。”少女仍是有些不死心,“现在请求支援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离这儿最近的高等只有杨不弃,但他要过来,起码也得八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足够里面的人被完全吞噬了。”

男人摇了摇头:“死心吧,指定没救了。我还有其他事,得回一趟A城。你俩等在这儿,做好观测记录,等‘域’关闭了,记得做好回收——走了。”

车门打开,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走下车子,独自沿着来路返回。走出百米远时,忽又停下脚步。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民宿。刻意做旧的建筑似是笼在一层雾气中,影影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男人盯着那层雾看了几秒,无声叹出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纸叠的小白花,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安息吧,躺平吧,没救了。

徐徒然:稳得住稳得住!

第四章

从上辈子起,徐徒然就知道,自己脑壳多少有点不正常。

都骂人脑子里缺根弦,她是真的缺了根弦。她对似乎“危机”、“危险”之类的事过分钝感了,说得通俗点,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怕。

打个比方,一般人看到火焰,都会下意识远离,这是本能的一种。但徐徒然不是这样。

她一定要自己亲手摸上去了,确认这东西是会带来疼痛的,才知道要远离——但也只是“知道远离”,并不会因此对这东西产生排斥或畏惧。只要有必要,她下次还敢。

这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徐徒然在面对某些事时,她关注的侧重点,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比如现在。她的面前是一个铁皮柜子。铁皮柜子已经开了一条缝。缝里已经伸出了一只手。

这种时候,但凡脑壳完整点的人,必然是以活命为先,然后才是是一些关于女鬼来历或是如何反击的深度思考;而徐徒然,她则是跳过了这些步骤,直接思考起了另一个直击灵魂的重点问题——

距离女鬼彻底摆脱柜子,应当还有一段时间。

在这段有限的时间内,她还有没有办法,再捞到一点作死值呢?

徐徒然站在柜前,陷入沉思。

*

同一时间,另一边。

“你们确定这样……真的可行吗?”

一楼最里间卧室,双人大床下,体育委员尽可能地蜷缩起高大的身体,小声问道。

旁边传来顾晨风闷闷的回答:“不确定,看运气吧。”

体育委员:“……”

他艰难转头,看向床外洒着的一圈白盐,一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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