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168)

霍平枭却将这事否决了,弄得霍羲待在侯府,终日闷闷不乐。

阮安无奈,只得寻到寝房,坐在床侧,看向因着痘疹未消,而平躺在床,静静养病的男人,询问道:“羲儿没事,你怎么不让他去上学啊?”

霍平枭瞥眼看她,又转过头首,阖上双眸,懒声回道:“书童突然染疫,这事太蹊跷,幕后之手一直找不出来,那就只好引蛇出洞了。”

引蛇出洞?

阮安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意,却透过他的语气得知,霍羲一时半会是回不去国子监了。

这时,霍平枭又低声叮嘱了她一句:“我这病过两日就能好,在此之后,你先不要急着给其余的下人接种痘苗。”

*

“我就说过,一个孩童过于聪慧,是妖异之相。哪儿有像霍家嫡长孙那样的,四岁就进国子监,反常之处必有妖,这下好了,因为他这个妖孽,城中天花蔓延,这都是他带来的厄运!”

“是啊,我听说国子监的好多官家子弟也因此染了天花,这下霍家就算不被皇帝问责,也难以再在世家的面前抬起头了。”

……

国子监田假结束后的第二日,街使便向正在巡街的京兆少尹霍长决禀告了近来民坊中的这些传闻。

霍长决听罢,面色自然极为难看。

他们霍家的男人不信鬼神怪力之说,自然也清楚,什么妖邪之兆,都是旁人刻意给霍家泼的脏水。

小侄霍羲昨日还被送回了相府,霍长决虽不知兄长为何不让他去国子监上学,但他分明好好地,身上压根就没一星半点的疹子。

哪像这些人所传,又患天花,又将旁人传染的?

霍长决在官场混迹几年,平日喜怒不浮于色,这次询问街使时,语气难能带了些怒气:“有没有查出来,那几个在酒肆中胡言乱语的人,到底都是什么身份?”

其中一街使掀了掀眼皮,观察了番霍长决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回道:“属下去查了,查出……”

“查出什么?”

霍长决蹙眉又问,嗓音透着不耐。

“查出,那两个男子是佯醉,等他们从酒肆出来后,都到了个暗巷,同个老妇领了些银子。而那老妇…那老妇是贺家的仆妇……”

街使说这话前,自然是有些犹豫的。

毕竟谁不知道,这贺家跟霍家可是有渊源的,他们的上官霍大人,娶的正妻可就是贺家的大姑娘。

霍长决的神色骤然一变,难以置信地问:“贺家?”

贺母跟贺馨若不同,她在十几岁那年,是染过天花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她的心中也比常人有底气的多。

今儿个她去了趟街市,还偶然听见,外面的人都在传,这次天花的疫源就是定北侯府。

贺母听到这些消息,亦知自己的目标尽数达成,便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行在路上时,也并没注意到,有个卖羊肉摊的摊主正往外面倾倒着废掉的汤水。

“哗——”

汤水犹带着滚烫,直朝着贺母的身上泼去,且带着几分膻腥之味。

贺母被泼中后,再顾不得仪态,惊声尖叫起来。

身侧的仆妇边为贺母擦拭着,边厉声问向那摊主:“你没长眼吗?竟泼了我们夫人一身脏水,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吗?”

“哎呦,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们走得这么急,这样吧,我陪你们衣服钱,这位夫人的这身行头,要多少银子?”

贺母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近乎怒吼道:“你赔得起吗!贱东西,卖得吃食下贱,做的事也下贱!”

她浑身都散着那股子难闻的味道,比泔水的味道还要令人作呕,贺母顾不得同这摊主多费唇舌,赶忙回到贺府,想要将这一身污秽洗掉。

好不容易沐完了浴,贺母觉得浑身疲乏,在阖眼任由女使为她擦身时,却听见了女使的惊呼声:“夫人…夫人,您的身上怎么都是疹子,密密麻麻的,后背、手臂、双腿上,全都是……”

贺母听罢,豁然睁眼。

她垂眼看去,见身前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疹子,跟她当年患天花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身后的女使也都退后了数步,明显对她避之不及。

贺母神情大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患了天花,就不能再患第二次了吗?

因着过于劳累,入夜后,阮安支撑不住,干脆趴在书案上睡了过去。

漾入室内的春风将烛台吹熄了数盏,光阴昏暗带翳。

阮安睡得并不沉,意识朦胧间,她觉出好似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并置于修长双腿。

霍平枭用强劲臂膀圈住阮安纤细腰肢,牢牢地将娇弱的姑娘抱在怀里,另手则捏起她下巴,却没俯身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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