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174)

他并没料及魏元会将军中的事同她讲,不过他肯定没那个胆子将贺氏母女的事与阮安提起。

霍平枭不想因他军中的事,再让阮安操劳,只回问道:“前几日你不是还跟我讲,你那药圃快盈利了,这些药送我手上,可就赚不了钱了。”

阮安摇了摇脑袋,立即回道:“开这间药圃的钱本来就是侯爷开的,我本来就没准备让你掏军费买。”

说完,阮安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他身前,并在他的注视下,将白皙柔嫩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姑娘的动作带着安抚意味,触感轻软。

霍平枭的眉间微微一动,忍住了想将她的小手攥进掌心的念头。

这时,阮安又温柔地安慰他说:“侯爷,你别心急,按照我这个药方配药,只要不是重症,都能一剂而愈。没染上病的兵士饮了,也能起到防治的效果。”

“我在药圃还留了些药材,等将它们熬成汤药后,大可以拿着他们赈灾,这时候捐药比捐米来得更实惠,正好能给霍家挽回些名声来。”

听着她柔柔的话音,霍平枭突然伸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趁着姑娘一脸懵然时,他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

阮安眨了眨眼,不知道霍平枭为何会突然如此。

可能是因为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吧。

阮安如是想。

霍平枭突然用大手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的脸往他身前贴近。

阮安看不见他神情,和漆黑眼底浓重到可怕的占有欲。

霍平枭低声回道:“好。”

他从小到大,杀了多少人,自己都记不清了。

偶尔也会觉得,自己的手上总沁着股血腥味儿,洗也洗不掉,但他却独独喜欢杀虐带来的快感。

与之对比强烈的是,阮安救的人也是数不清的。

他和她之间是如此不同。

但他想让她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想让如此良善的她被玷染,希望她这个救人治病,悬壶济世的小医姑能永远纯净美好,天真明朗。

他想将她保护好。

至于那些残忍的,阴暗的事,就都交由他这种人来做。

她那双干干净净的小手,连一滴血都不能沾。

东宫,傅良娣的寝殿里夜夜笙歌。

良娣的寝殿虽离正宫尚有段距离,李淑颖却依旧能听见那里的笑声,太子近来日日宿在傅良娣的寝殿里。

因着这场来势汹汹的天花疫情,皇帝将所有朝务免去,只在紫宸殿中接待重要的大臣。

太子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祸事置若罔闻,只沉溺在傅良娣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李淑颖自嫁给萧崇后,就患上了失眠的毛病,太医开的调养方子也不怎么管用。

临近子时,李淑颖隐约听见了傅良娣的娇笑声,她神情阴测,倏然从华贵的四柱床上坐起了身,眼带仇恨地盯视着前方。

她很想怒声呐喊,更想即刻去傅良娣的寝宫,打那狐媚的贱人一巴掌。

可她不能。

她毕竟是东宫的正妃,身为妻子,却没能将太子平日的作风约束好,她本就挨了皇后的怨怼,再在深夜撒泼,同个妾室争风吃醋,那她在东宫就更无威严可言了。

守夜的宫女琉璃将烛火点燃,走了过来,关切问道:“娘娘,您又睡不下了吗?”

李淑颖睨她一眼,幽幽地回道:“外面那么吵,还怎么睡?”

暖黄的烛火下,李淑颖的皮肤略显黯淡,比进宫前更失光泽,但眉眼和五官依旧精致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生得极为明艳。

琉璃安慰她道:“娘娘,这回殿下好歹是同傅良娣在一起,没在这种时候去民间沾什么野花,而是安安分分地待在东宫里,您且放宽心绪吧。”

李淑颖冷笑一声,回道:“本宫怎么放宽心绪,敦郡王都知道和翰林院里的医官一起去民间为百姓分发药材,我劝了太子多少回,母后的禁足仍未被解,陈贵妃在宫中一人独大,代掌凤印,早产的皇子身体康健,陛下又格外宠爱,刚一出生就被封为了亲王。”

“可殿下倒好,丝毫都不知居安思危,这时只知待在宫里避痘,一点都不知帮陛下分担分担。”

李淑颖越说,心中积着的气越多。

民间的这次天花疫情,反倒让霍家更出风头了。

霍长决身为京兆少尹,在休妻之后,每日都会派街使在长安的各个民巷支摊施药,相府的主母和几个小娘,还有定北侯府的房氏亦是。

李淑颖听人说,霍家给百姓发放的汤药玄得很,有些轻症的染疫病患喝上几碗,症状就有好转。

别的世家再怎么施粥、开仓放粮的,都不如霍家这赈药要来得实际,也更得人心。

这种时候,霍家哪来的药方和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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