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180)

田姜和田芽一脸好奇地站在她身侧,看着孙也如鬼画符般的字,田姜不解地问:“阮医姑,这上面的字都写得什么啊?我们看不太懂。”

两个药童也算是药堂的学徒。

阮安准备等他们长大些,就让这兄弟俩自立门户,田氏兄弟平日跟着她做事时,她也会传授给他们许多经验和医术,两个男孩学得也很认真。

孙也这字,估计也只有她才看得懂了。

阮安无奈失笑,耐心地同田姜和田芽解释了番,又道:“你们先好好学药理,等以后我再教你们刀法和针法。”

过了晌午,阮安见时辰不早,撂下了手中执笔,对两个药童说道“下午闭堂,你们陪我去趟奉华楼。”

田姜和田芽齐声应是。

奉华楼是东市有名的酒楼,里面的菜肴在长安很有名,许多显贵都喜欢来这儿饮酒吃饭。

同时,奉华楼也是长安城那些有名的世医每年例行开行会的地方,牵头的人会包下整个一楼的正堂。

阮安和两个药童到了奉华楼后,见两侧坐着许多身着长衫的老者,能来这里的,都是各个世医家族中,资历最深的人,鲜少有年轻人的面孔。

阮安一袭荆钗布裙,在酒楼跑堂小厮的指引下,寻了个地界落座。

田芽和田姜一人背着药箱,一人拿着虎撑,随着她走路时,虎撑上的铜铃亦在泠泠作响。

酒楼的小厮为她呈来茶水,阮安坐定后,发现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聚集过来,还有人用眼睛瞥着她,不停地窃窃私语。

她来这儿酒楼,也只是受了仁济馆老馆主的邀请。

至于入不入他们的行会,阮安并未想好。

来这儿之前,她倒是没想到,自己会遭受到这么多不善的目光。

骊国的世风很开放,不会因为她是这里唯一的女子,旁人就这么看她。

阮安很快猜出了缘由。

她敛了敛衣裙,也正了正神色。

他们如此,很可能还是因为她铃医的身份,毕竟她没师承过任何门派,在有名的世医家族里,铃医是一直饱受鄙视的。

阮安选择不动声色。

未料饶是这般,还是有个中年的医者语气不善的讽刺道:“都已经开了药堂,每日坐诊,就不再是江湖上的那些赤脚大夫了,还总带着个下九流的虎撑来我们行会,丝毫都没有敬畏心思,拉这种人入会做甚?”

听到这话,阮安将刚持起的茶盏放在了身侧的高案。

她虽然成为了侯夫人,也被朝廷封了诰命,却从来都没有忘本。

阮安是铃医出身,可却不觉得自己应该低这些世医一等。

她淡然一笑,看向适才那名责备她的医者,又伸手指了指正堂中央悬着的两副画像,语气微沉的问道:“我问你,那画像上画的两个医者都是谁?”

中年医者冷笑一声,笃定地回道:“当然是华佗和扁鹊,您老人家不会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吧。”

阮安面上未露任何怒态,语气冷了几分,反问他:“可你别忘了,华佗和扁鹊也都是铃医出身,你们药行供奉的两位医者既然都是铃医,又为何要瞧不起我这个铃医?”

这话一落,在场的多数医者都变了脸色。

是啊,那华佗和扁鹊也都是铃医,那人这么问阮医姑,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中年医者在阮安的连声咄问下,一时失语。

“我虽出身乡野,但和你们一样,做的都是救人的行当,只不过你们救的人,多是高门贵族出身,我救的人,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同样都是救人,哪儿还偏得分什么贵贱?”

酒楼的一楼坐的都是些医者。

二楼的雅间,还能留给其他客人。

萧闻撂下竹帘,想起那中年医者被阮安怼得哑口无言的场面,便觉好笑。

“这女医姑还真是有趣。”

另厢,魏元进了一旁不远的雅间。

见霍平枭凭靠在窗前,一袭考究的劲装弁服勾勒着他颀长高大的身形,男人的样貌固然优越英俊,气质却过于硬朗倨傲,冷又野,显得整个人难以靠近。

他正盯着阮安离开的瘦弱背影看。

魏元没想打断他,可男人到底是武将出身,对周围的细微变化极为敏锐。

霍平枭知道有人进来,转身睨向魏元,淡声问道;“打听到萧闻来这儿的缘由了吗?”

魏元适才进室时,好似瞥见了他的眼角带了些笑意。

正是在阮安说话时。

眼下夫人走远了,侯爷眼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魏元很快回过神,回道:“敦郡王在这次疫情里给陛下献了不少策,被朝廷派到民间的翰林医官对他也很信服,他一直很关注医政的事,所以来行会听听这些世医在将来的打算,也算合情合理。”

妩梵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