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188)

如果没有霍羲,他们两个人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她也不会再得到同他见面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他这样的人,确实是不会娶她做妻子的。

或许是她占了本该属于别的女子的位置。

但是,现在霍平枭的妻子,却然是她。

她已经感受过他的好,就再也不想撒手,如果谁想让她将他让出来,除非她死。

在场的多是霍平枭手底下的军将,阮安自觉,身为他的妻子,更不能在萧嫣的面前露怯,不然也会影响到他在军中的威严。

阮安紧紧地抿着唇,又不卑不亢地朝着萧嫣福了一礼,淡声道:“不管如何,现在霍侯的妻子都是臣妇,殿下与其替他或自己鸣不平,不如早日再择良人。”

说完这话,阮安径直钻入了侯府的马车,没再去顾及萧嫣的情绪和怨怼。

萧嫣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这里,压根就不是想来跑马的。

及至雷声骤响,带着倾颓之势的大雨淅淅沥沥地落下。

阮安掀开车帷,见皇家的车舆和仪仗队早已不在,心绪仍久久未得平复。

心情和天气一样阴沉,她极其无助地将脑袋埋在了双腿之间,湿潮的雨雾带着寒意,慢慢渗进她本就带着无数罅隙的心间。

千疮百孔,怎么填都填不满。

仿佛又回到了在嘉州的那一年,虽然每时每刻都在同他相处,却总是被浓重的不安感深深地笼罩,卑微地数着日子,计算着他会离开的时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同他见最后一面。

可就是见到了他,她也无法将他留住,不堪又绝望。

忽地,有人掀开车帷,挡不住的朔风向她袭来。

霍平枭的身上裹挟着凛冽的雨水气息,坐在她的对面,男人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嗓音低沉地问:“怎么了?”

他的语气尚算平静,漆黑深邃的眼里,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从未见到过阮安如此低落的模样,也见不得她这样。

她突然开口,自暴自弃地问:“侯爷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个别有居心的女人?”

霍平枭的眼角眉梢间带着淡淡的阴鸷,自然不知她为何会这样问,额心随着他愈发紧蹙的眉宇,多了道极深的纹路。

再开口,阮安的声音透了些哭腔,颤声又问:“如果不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可能娶我?”

话音刚落,阮安突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可话既出口,就再难收回,她觉得,或许她注定要自寻难堪。

阮安适才说的那番话,明显激惹到了他。

此时此刻,男人颇像只被重重挫伤的孤狼,额角有青筋暴起,周身散着的野性浓郁。

眼底那抹可怕又霸道的戾气,几乎要将她吞噬。

阮安的杏眼有些慌颤,他却突然欺近她,那道带着压迫感的身影倏然将她笼罩。

他猛地攥住她手腕,强势地扣住她脑袋,攫取住她柔软唇瓣。

态势凶狠至极,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风声跌宕,阮安任由他吻着她,心亦随着潇潇的雨声,不受控制地向下沉坠。

觉出怀中的姑娘哭得格外厉害,霍平枭尽量将语气放得很低,问她:“你还没看出来吗?”

他用粗粝的指腹拭着她眼角的泪,嗓音的质感冷且硬,却有些发颤,透着沙哑,又说:“老子喜欢你,命都恨不能给你。”

第70章 肝儿疼

骤雨疏忽降临, 未见任何倾颓之态。

飘摇的风声不休不止,仿佛与迷雾缠织成一道虚幻的音墙,将车马萦绕, 亦将两个人与外界阻隔开来。

喜、欢、你。

这三字仿佛带着颇重的力道, 伴着往地面坠落的滂沱大雨,逐字逐句地,往阮安心间沉沉砸去。

霍平枭竟然说,他喜欢她。

阮安难以置信地仰起小脸儿, 猝不及防地撞上他漆黑的眼睛。

这时, 霍平枭突然将她从坐位抱起, 动作小心地将她抱于修长双腿。

心跳悸动不停,阮安的长睫颤了颤, 坠于其上的泪珠随着动作, 沿着她面颊,滑滚至下颌。

他用粗粝的指腹抚过那处, 突然欺近她脸,与她额抵着额, 动作很轻地蹭了蹭。

“哭包。”

他嗓音低沉地唤她,伴着渐小的雨声, 男人眼底的那抹戾气随之褪散。

这次, 阮安没再刻意避开他深邃的目光。

抬起眼, 与他对视,心带着震颤,猛地跳动了数下。

扑通、扑通、扑通。

阮安看见了他眼里的疼惜。

还有她从来都不敢奢求的, 赤诚又炽烈的, 爱意。

觉出怀中的姑娘在发抖, 霍平枭以为她受了寒, 便将身量瘦小的她往怀中抱紧几分,尝试用自己的体温为她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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