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214)

侯府的女使纷纷做起自己的差事来,侯爷今晨比平素起的稍晚了些,她们在走动时也都蹑手蹑脚的,怕将主子们扰醒。

熏炉中,燃着甜腻的金屑和秋日香榧。

阮安虚弱地躺在门壶床的里侧,睡得迷迷糊糊的。

并不知道床帷上挂的碧箔帐裙,和垂于四角的银钩珠络饰带,都被男人扯拽至地,用以连结它们的菱花铜铆也都四散在了一侧的绒毯上,这些零零碎碎的痕迹,无处不彰显着这里昨夜的疯狂。

阮安处于半梦半醒间,并未睡得太实,只觉腰肢和小腹那处都不太舒服。

尤其是腰,就像是要被折断了似的。

她本来就不舒服,男人如铁钳般沉且重的手臂,还紧紧地锢着她,阮安想挣也挣不开,在睡梦中更没气力去推开他。

阮安记得霍平枭今日要去上朝,可却一直都没有要起身的迹象。

少顷,她隐约觉出他动了动,却是用大手扣着她的脑袋,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阮安的额头贴着他硬硕的肩膀,这个睡姿让她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只又狠又野的恶狼摁住似的。

是以,在朦胧间,她做了噩梦。

霍平枭虽然是公侯出身,可十几岁那年便参军习武,私底下同她相处时,也经常会犯糙劲儿,什么浑话都在那时同她说。

同她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要再搞大她的肚子。

阮安不喜欢他这么讲,每次他这么同她说,她都觉得万分羞赧。

昨夜他自然又说了这种话,阮安觉得很难为情。

清晨做的梦便是自己仍在嘉州的杏花村中,却又怀了身孕,孩子的父亲不在身侧,她还要去山里采药。

梦里她的肚子没有多挺,只有三四个月大,可阮安记得自己就是在刚怀上霍羲的时候,心里的恐惧感最多。

因为肚子挺起了些,走路时,那处也带着微微的惴感,虽算不上疼,却令人极不舒服,日日处于担忧,生怕会磕碰到它。

阮安在梦里无助地哭出了声。

霍平枭见小妻子有了异样,终于将怀中的她松开了些,低声询问她状况:“怎么了?”

转醒后,意识还未回笼,姑娘眼眶里的泪意仍未止住。

霍平枭为她拭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因着经年的舞枪弄棒,指腹存有粗粝的薄茧,一寸寸地划过姑娘柔嫩的面颊,将上面的泪水抹去。

他用强劲的手臂支起身,半敛着眉目,看向肤白貌美,却在软声嘤呜的小妻子。

平日倒是甚难见到她撒娇的样子,不过这回阮安也是做噩梦,才被吓醒了,并不是真的在同他撒娇。

霍平枭将视线收回,嗓音低沉懒散,无奈说道;“宝贝儿,你体力太差了。”

听完这话,阮安终于清醒过来。

想起当年在杏花村时,那些村妇对霍平枭是她未婚夫的事信以为真,她在溪畔浣衣时,她们对她投去的目光很复杂。

那些目光里,既有羡慕又有同情。

王大娘听说她找了个军户做丈夫,还给她送了许多的补品。

阮安之前就听她们说过,什么找军户好,他们的体力好,还能吃苦。

那时她单纯的以为,村妇们说的体力好,是指在农务上,这些行过伍的军户能多做些农活,出些力。

等嫁给霍平枭后,阮安才终于明白,她们说的体力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平枭身为军将,平日格外自律。

以往的每一日,都会比她早起至少半个时辰,去侯府的练武场挥枪打拳,回来沐完浴,再去军营。

就算是折腾到深夜,次日男人也会照常锻炼自己的身体,作训完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当然不能同他这种人比。

“又做什么噩梦了?”

他突然凑近她面庞,盯着她的眼睛,嗓音温淡地又问。

“你…你以后不能总在我面前说那些话了…我都梦见了……”

姑娘的语气依旧温软,就连生气,对他有了埋怨,也说不出任何重话来。

“原来是我在梦里欺负你了。”

“嗯。”

等阮安回完,霍平枭即刻将她搭在腰际上的小手攥进宽厚掌心。

不容她挣脱,牵引着那只软软的手,将它放在他冷硬的下颌处。

他捏着姑娘细白的手腕,作势往自己脸上扬了几下。

霍平枭微微瞥眼,看向一脸费解的小妻子,吊儿郎当地道:“那老子让你打几下好了,随你打。”

第80章 小产

初冬, 禁廷的宫殿华宇严整齐凑,大片大片的绵密白雪覆于乌黑殿脊,极致的白色, 与宫墙的大红交织在一处, 却让行在宫道上的人倍觉压抑。

太子和敦郡王在平康坊为一青楼女冠大打出手的事,很快在长安的各个坊间流传开来,沦为了许多寻常百姓的谈资和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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