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264)

是日,阮安带着丹增来到议事大殿,请求面见苍煜。

苍煜一直不肯见她,阮安在这些时日中已经求见了他数次,却一次都没能成功见到他。

苍煜的近侍宦官走到阮安身前,恭声道:“皇木萨,赞普身体不适,您还是先回去吧。”

身体不适?

阮安不禁冷笑,据她所知,苍煜今晨还在宫外参加了逻国司本的葬礼。

既然这么多大臣的死谏,都无法让苍煜下定决心,那就只能由她来最后逼他一把了。

阮安用眼神示意丹增拿出她事先备好的瓷瓶,待她接过,便用纤手持着它,往那宦官的眼前晃了晃。

宦官不解地看向她。

阮安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宦官瞧着皇木萨美丽面庞上的神情虽然依旧平静,却莫名透着股冷然和决绝,不禁颤声道:“这…这是……”

“这是鸩毒,如果我将它饮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跟赞普最信任的那几个大臣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宦官的脸色骤然一变。

阮安的语气依旧平静,又道:“我只给你半柱香的功夫,如果赞普还不肯见我,那就让他派人来给我收尸吧。”

光这几日,宦官就听见了太多人的死讯。

如果皇木萨真的做出什么傻事,饮鸩自尽了,那事情就再无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宦官即刻派侍从紧紧地盯着阮安,但依着逻国的礼仪,这些侍从在没得到赞普的指令时,是不能触碰皇木萨身体的,所以他们不敢将阮安手中的瓷瓶抢到手中来。

他则颠颠地跑进了殿内,即刻将这件事同苍煜通禀了一番。

阮安凝眉,静静地侯在殿外。

半晌,内殿终于传来了苍煜愤怒的声音:“让她进来!”

阮安听到苍煜的声音后,与丹增对视了一下,随后只身走进了苍煜处理政务的华贵大殿中。

短短几日,苍煜明显又苍老了许多,双眼遍及着通红的血丝。

阮安按照逻国的礼节,对他叩拜,唤道:“儿臣见过赞普。”

苍煜示意她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闺女啊,你就这么想见他吗?”

阮安仍跪于地面的华毯,面不改色地回道:“父亲,我冒死相谏,不是为了见他。”

苍煜不解地看向阮安。

阮安又道:“我虽一直怨恨父亲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强虏到这里,与丈夫、儿子分别。但我的身上到底流着苍家的血,在逻国这三年,我对逻国的子民自然也生出了感情,不愿他们受到伤害。”

苍煜的眸色微微一变。

“父皇,我们抛开前尘旧怨不提,您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我大逻数百万的子民因战火而颠沛流离,数十万的大逻勇士,都为了女儿一个人,惨死在靖军的刀下吗?”

见着苍煜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阮安又朝着他扣了几下头首。

苍煜斥责她道:“你起来,磕什么头?”

阮安再度起身后,又将事先备好的鸩毒从长袖中拿出,威胁他道:“请父皇允准,让女儿同靖国皇帝谈判,如若父皇不答应,女儿即刻饮鸩自尽。”

苍煜慌了神,豁地从案前站起,神情凶狠地厉声道:“你敢饮!”

阮安即刻将瓶塞打开,作势就要将里面的鸩毒吞进腹中。

苍煜边示意侍从拦住她,边急切道:“好,本赞答应你,你先将那药瓶放下,乖闺女,你快将它放下!”

他边说着,边要奔到阮安身前,将她手中的药瓶夺到手中。

这时,殿外响起了一道焦急的通禀声:“赞普,不好了,靖军的先行铁骑已在缮州的百里之外,沿边的部落都对靖军投降了,缮州的兵力,怕是支撑不了几日了!”

*

缮州。

靖军将士们的穿戴的战甲,和头戴盔缨的色泽皆为带着杀伐气息的漆黑色,兵临城下时,如站在城楼之上望去,兵团就犹如大片大片的黑云般,透着浓重的压迫感。

靖军的军队军纪严明,动时疾如风,徐如林。

不动时则岿然如山,上至统帅将军,下至最寻常的步兵和弩兵,个个面容肃穆。

靖国的甲兵铁骑,但从气势上,便可裂敌心胆。

列阵中央,霍平枭站于华贵的彩漆驷马战车,头戴凤翅兜鍪,身着兽吞披膊明光铠甲,被士气极浓的将士们拥簇着,亦持着鲲鹏旌旗,指挥着整个大军。

曾一战封侯的少年战神,如今成为了镇重威严的帝王,周身散着能侵吞山河,荡平九州的王霸之气。

大军压境,缮州的城楼上却没有任何的守卫。

已被封为抚西侯的孟广挽起缰绳,不解问道:“莫不是这些逻人,提前得到消息,弃城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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