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9)

阮安又想起在岭南见到他时的场面,怪不得他在穿着那等沉重的铠甲时,也能如天神般英俊。

觉出自己的思绪又要飘远,阮安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专注。

她埋着首,觉出霍平枭好似在垂眼看她。

阮安抬起头,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整个换药的过程,他好像连眉头都没蹙半下。

小姑娘不禁讷声问:“你不疼吗?”

说罢,阮安立即将小脸儿又埋了回去。

视线顺势落于他颈脖上,戴的那条形状别致的狼符。

狼符上还镶嵌着一块质地上乘的深海琥珀,气息似皲裂于炎阳下的松木,散着淡淡煦烈。

“好疼啊。”

他将尾音拖长,慢条斯里地吐出三字,还将呼吸刻意放深几分,似在有意配合她。

可那语气却分明没有吃痛的感觉。

这人是在谐谑她。

简短的三个字,却如轻柔毛羽,拂扰着小姑娘的心绪。

阮安并没忘记自己的意图,刚要开口向他提起一起逃亡的事,忽觉窗外倏然闪过一道黑色身影。

紧接着,又有数道身手矫健的黑影从屋顶“嗖嗖嗖”地落在了小院外。

阮安瞳孔骤缩,心跳顿了下后,又因恐惧而狂跳不止。

莫非是刘师爷又派了高手来对付他们?

“你待在这儿,我去看看。”

霍平枭说罢,单手重新为自己敛好衣物,从矮榻利落起身。

男人侧脸的轮廓冷毅敛净,神情未变,可那紧绷的分明颌线,和蛰伏着戾气的眼角眉梢,却让阮安觉出了令人颤栗的森然杀机。

霍平枭阔步出室后,阮安迈着小步紧跟而后。

她躲于泥墙一角,心跳如鼓。

只见十余名身着深栗皂袍的青年武者纷纷入室,意料中的打斗场面却未到来,站在她身前的霍平枭也没做任何动作。

甚而,他竟松了松手中紧握的长棍。

阮安懵住,她观他们相貌,不像是寻常的官兵。

正忖着来者身份,却见为首的青年神态万分恭敬,与身后的十余人等整齐地埋首作揖。

众人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阮安的眼睛瞪大了好几分——

“属下来迟,见过定北侯。”

另厢。

县令的嫡长子唐祎一脸阴沉地盯着前方不远的茅屋,身后跟了近二十余名官兵。

刘师爷还在养伤,一步都走不了,而唐祎这回叫上的人都是他特意挑选的,全是身手最好的官兵。

唐祎养尊处优惯了,夜半山脚又没有抬着滑竿的挑夫,这番他上山就废了不少的气力。

身旁的狗腿子很有眼色,立即为他递上水囊,唐祎不耐接过,待饮了些水后,又愤怒地将水囊扔在了地上。

一想到他惦记了那么久的小美人儿,很可能被那莽夫给破了身,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这第一次办她的地点,还得择在这荒山野岭里,他唐大少爷何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思及,唐祎对着身后的官兵冷声命道:“一会儿进去后,记得先将她那姘头的另条胳膊也给爷废了!”

第4章 村霸未婚夫

“啊——”

茅屋外传来唐祎的惨叫,声音格外刺耳:“爷的胳膊!爷的胳膊快断了!!!”

“这茅屋外莫不是是遭鬼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大少爷…兴许我们真是撞见鬼了……”

“还愣着做什么?那小村姑爷不尝了!快、快掩护着我赶紧逃!”

屋外,身手高超的北衙侍从皆身轻如燕,如鬼影般来去莫测,唐祎和其余人等被打得吱哇乱叫。

孙也则走到阮安身前,对着她挤眉弄眼,兴奋道:“阿姁,那军爷还是个侯爷呐。”

“看来这回,他绝对不会少给我们诊金。阿姁,你可得管他多要些银子,他可富贵着呢,一点都不缺钱。”

孙也沉浸在即将获得高昂诊金的喜悦中,并未察觉出,阮安的神情显露了几分失落。

小姑娘很快敛去眉目间的异样,对着孙也和两个满脸讶然的小药童们命道:“你们继续回去抄医书,不许偷懒。”

茅屋外打斗的声音渐小,唐祎已和其余官兵抱头鼠窜地往山下疯逃。

霍平枭则和名唤杨纬的侍从在屋内单独议事。

阮安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得知霍平枭不仅有爵位在身,还是嘉州所在的剑南道的节度使。

几年前,大骊国由府兵制转为了募兵制,故而各个监察道的节度使不仅有兵权,还能管屯田、盐铁等行政事务,权势大到一度让长安的皇帝忌惮。

阮安知道的那些节度使,年岁基本上都过了而立,可霍平枭的年纪,明显才刚过双十。

仅凭在战场上的蛮勇,是绝不能这么年轻就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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