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98)

而通过阮安适才对霍平枭的态度,黎意方也能判断出,他们两个人目前应当是某种情人的关系,只是霍平枭这人自恃身份,不肯给那姑娘任何名分。

黎意方越想,越觉恼恨。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应该不顾那些没用的矜持,在阮安还未离开长安前,就应当向她表明心迹,求娶她为妻子。

母亲那处他也可以先斩后奏,总好过阮安现在的境况,竟连个名分都没有!

思及此,黎意方终于开口,亦不甘示弱地对霍平枭质问道:“定北侯那日在城门外,污蔑我在外豢养外室,私德有亏。那敢问,你现在和阮姑又是什么关系?”

“与黎兆尹无关,劝你少管闲事。”

霍平枭话音沉沉,冷眼觑向他看。

黎意方摆出的凛正之态看在霍平枭眼里,都是道貌岸然,虚假得很。

——“你们别吵了,这里面有误会,你们听我解……”

阮安想要制止两人的争吵,霍平枭却打断她话,低声道:“这事等外人走后,我们再谈。”

他口中说的那外人,自然就是指黎意方。

黎意方也自然看出,霍平枭是在用一举一动向外彰显主权,坐实他与阮安的关系。

是啊,说到底,他们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得见黎意方的神情划过一瞬黯然,霍平枭绷紧的唇线渐松。

须臾,男人的神态由薄怒转为淡讽,讥诮问他:“对了,本侯听说,近来黎兆尹在长安巡街时,可没少往平康坊跑啊。”

平康坊是秦柳楚馆扎堆的地界儿。

黎意方蓦然掀眼,却见霍平枭正意味深长地与阮安四目相对。

男人似在无声地对她说,这位黎大人,莫不是突然患了花柳病,才跑来这处寻你看诊。

“去平康坊巡街,是下官职责所然。”

黎意方立即解释道,亦看向阮安那双倍感无措的眼睛,希望她不要误会他去了那种地界。

“是啊,职责所然,不过本侯猜,黎大人在平康坊中巡街时,也没少进过窑子,见头牌罢?”

“你……”

黎意方一心为公为民,他属实是没料到,霍平枭竟然恶劣到,上来就污他去了那种地界。

他倒是没少听过霍平枭在战场制敌时的凶残和强悍,却没成想,他对情敌的作法也这么狠、这么绝。

霍平枭用三两句话将黎意方气走后,阮安的面色也显露了几分愠色。

她自然不相信黎意方会去那种地界,也决定趁此时,将她和黎意方的关系同他好好地解释一番。

“霍侯,我和黎兆尹……”

“我不喜欢你碰他的手。”

霍平枭盯视她眼,克制着心中窦生的躁郁,尽量让语气平静,又对阮安命道:“以后不准碰他。”

阮安清楚,这男人偶尔会流露出极其强势霸道的一面,可现在,他连句话都不让她说完整。

同她说话的语气,也跟命令手底下的小兵一样,不准、不许的。

“在自己的恩人面前,霍侯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吗?”

阮安气鼓鼓地看向他,语气难得带着尖刻,又质问道:“你也太不讲理了。”

霍平枭微微怔了下,少顷,男人好整以暇地再度同她对视。

阮安原本扮成了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太太模样,这一动起怒来,神情看着竟有些滑稽。

此时此刻,姑娘完全没了在侯府中为人之妻的温软和憨甜,气质多了些辛辣和冷倔。

他熟悉的小娇妻模样,荡然无存。

看着这样的阮安,霍平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心头似被什么物什刺了一下。

那物什却不是锐利带锋的针,而更像是带着不齐锯边的羽,在痒痒地戳他。

男人生来桀骜骄亢,天生不喜平淡,这种感受,让他非但不觉讨厌,反倒觉得新鲜、有趣。

甚而是,刺激。

霍平枭颇为好笑地看向阮安,嗓音温淡地反问:“你说说,你之前到底看上那个好大儿什么了?”

“好大儿?”

阮安一脸懵然,不解地问。

——“黎意方可不就是他娘的好大儿么?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比霍羲那小鬼还要黏他亲娘。”

男人的口吻恶劣,字字带着对黎意方刻意的诋毁。

阮安连连眨了几下眼皮,想起黎母此前对她的态度。

却又觉得,霍平枭说的,好像真是这么个理。

“这样的男人,不行。”

霍平枭说罢,亦再度逐着阮安的眉眼看去,故作唏嘘地又添了句:“恩人之前的眼光,更不行。”

男人眉眼俊昳,高大挺拓的身形亦在地面落了影,似乎沉浸于这场扮演游戏。

阮安见他如此,也没好气地提醒他道:“天色不早了,霍侯该回侯府陪你夫人和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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