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只想种田[穿书](7)

作者:染千江 阅读记录

“若论对陛下忠心,谁人还能越得过左相大人?”

一人紧接着大声道:“忠王劳苦功高,如今却被左相排挤出朝堂,他若真忠心陛下,此时就该将忠王请回,为陛下留下这忠臣良将!”

“忠王是因擅权离朝,关左相何事?若非左相之前苦苦支撑,忠王怕不是早就改天换日了。”

“大胆!忠王已经自请离朝,你这是污蔑忠王造反,我看你这人有些面熟,你不是左相的门客吗?”

“忠王都离朝证明心迹了,左相还使人造谣忠王谋反,看来这擅权的另有其人啊。”

“岂有此理!”

“外戚专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人见众人纷纷驳斥自己,连忙以袖掩面而去。

经过一天一夜地发酵,都城最时鲜的话题无疑是摄政王辞职,宴云河对众人讨论早有预想,只不过……这一唱一和的场面也太过刻意了,众人应该能看出来吧?

然而听了半天,却无人对之前的事有所质疑,全都在痛骂左相,恨不得左相今天就和摄政王一样辞职,还朝堂一片清明。

“这是吴长史安排的?”宴云河看向一旁喝茶的吴余圣。

谁料吴余圣却摇头否认,“不过这顶帽子,怕是已经扣在了王爷头上。”

宴云河略一思索就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了,农大学妹曾将《青云掩月》中的人物描述给他,在小说的背景中,摄政王与左相相争之时,右相却隐了身。

惠文帝不是一个昏聩无能的君主,奈何身染重病,空有一腔抱负徒留遗憾。

他自知太子年幼,皇后却正值壮年,若安排不好,后宫干政外戚专权必成定局。

但他自己皇位也没坐几年,心腹更是资历不够,恐怕不能与楚海德与皇后抗衡。

更何况,他病重之时正值削藩的紧要节点,这一去,不只朝堂内,弄不好是要天下大乱的,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选择宴云河封为摄政王,统摄朝政。

因为他知道,若不这样,他死后,宴云河必是第一个反的。

事情如惠文帝所料,他一死,八王先后反叛,而宴云河则因为受封摄政王手握大义,先后平定八王叛乱,朝野内外很快安定下来。

再之后,就是摄政王与左相的朝堂之争,但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小皇帝也会在这个过程中成长起来。

为了小皇帝的成长,惠文帝将自己的忠臣路之言封为太子太傅,他死后遗命路之言为右相,在摄政王宴云河和新皇外公左相楚海德的风头下,右相是谁几乎无人在意。

但右相路之言却是真真正正的忠君派,也是原著中小皇帝最信任的人,剧情中也正是路之言助小皇帝避免了外戚专权之祸。

如今的宴云河已不是原著中的摄政王,他的退出无疑打破了朝堂的平衡,迫使路之言不得不从幕后走到台前,此时最希望楚海德退位让贤的绝对是路之言。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宴云河才敢肆无忌惮地隐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退出打破了平衡,为了维稳,路之言必定要与楚海德对抗的。

路之言此时伪装的不错,天下人都道他是可有可无的墙头草。

宴云河被他扣了这么一顶帽子倒是没有发怒,楚海德势大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他打开更文系统看向声望值,今早数值曾一度降到250,让宴云河险些无力起身,好在天明之后缓缓上升了些许,此时更是重新涨回300,起码是可以在外活动的水平。

想来退出朝堂此举也让宴云河在摄政王一派中的声望受到了影响。

但这都是必然的结果,若有那些指望他更进一步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打了退堂鼓,对他来说反而是减负了。

他把目光投向议论的人群,这个热度暂时不能退,如今「水军」已有,就差「营销号」了,营销号嘛,还是家养比较好。

宴云河食指轻叩桌面,思索片刻后道:“吴长史对孤平八王之乱一事知之甚详,孤有一事想要拜托长史。”

吴余圣道:“为王爷效力乃吾之本分,王爷但说便是。”

“孤想请长史将八王之乱一事讲与说书人,由说书人在市井中传播,每月报酬十银,此事需得隐秘,不可让旁人知晓。”宴云河低声说道。

吴余圣自认已了解王爷此时的目的,遂也低声回道:“必将王爷运筹帷幄统领千军的英姿传遍天下。”

宴云河摇摇头,补充道:“还得加上一条,孤与士卒结衣同袍、爱兵惜民。”

若是要在百姓中宣扬名声,怎能少了贴近百姓这一条,个人再怎么威武不凡也只会得些赞叹,唯有与民相关才会使人津津乐道。

吴余圣听宴云河此言,不禁再次在心中叹惋,即便王爷已经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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