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清穿日常(35)

作者:秋冰 阅读记录

雍正倾斜了酒壶,让酒水一滴一滴流出壶嘴,刚好落进杯中。

您搁这儿玩滴漏呢?离钺又腹诽他抠搜小气了。

“不爱,为啥喝?”

“有个词叫借酒消愁。”

“愁啥?”离钺再次敲了敲杯壁。

雍正让酒滴得更快了些:“愁,人心不能尽如朕意。”

“驱使别人的身体还不够,他还想主导别人心灵?专z暴君发言,推翻他吧。”豆芽跟被酒气熏醉了似的,在识海中喋喋不休。

离钺不绕弯子了:“愁贵妃,的心吗?”

又来一个挑拨是非的?

雍正目光冷厉。

离钺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眼眸澄澈如杯中清酒,纯粹而干净。

“倒酒,别停。”她眉间没有丝毫阴郁,追问,“是贵妃?”

“唔。”雍正不置可否。

贵妃只占一小部分,真正让他烦闷的,是前朝,烦到不想回去批阅那些不知所谓的奏折。

“她哪里,不好了?”

“心思太重,想法太多。”前朝后宫都一样,不懂大局为重,蝇营狗苟只会党同伐异,令他烦不胜烦。

“你不就中意她这点么?”下巴抵着桌面说话太累,离钺坐直了些,手托腮,视线仍留在酒杯里,

“心思重,换种说法就是心思细腻,想法多是因为有颗七窍玲珑心。如若不然,她怎么能适时地感知到你细微的情绪变化,做讨你欢心的解语花?”

雍正眉头微动,那些个臣子学识谋略都极佳,同样是心有七窍,让他既想收为己用,也厌烦他们反过来限制他。

“玲珑心窍用得不是地方,比蠢材更可恶。”

“那就让她用在合适的地方嘛,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她满足了,心思就不会跑偏了。”简单来说就是给她安全感。

“欲壑难填,他想要的远远超出了朕愿意付出的范围,又该如何?”

“那说明默契已失,可以丢弃了。”这人忒不干脆。

酒可算满了一回,离钺捏起来倾入口中,又将杯子放到了壶嘴下。

皇帝愿意付出的感情是极有限的,如果年贵妃连这都不懂,一味地求什么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离钺笑眯眯的道出了上位者的残忍:“主动权在你手里,你为何要烦闷发愁?干脆利落地把你愿意给的给到她,还不能谈拢就一拍两散,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雍正的眉心舒展开来,对啊,大清不缺人才,这些人不愿意好好干,那就换人来干。

朕是大清的皇帝,用得不顺手就都撸下去,何必为有二心的叛逆烦恼?

瞧瞧,连后宫女子都明白的道理,朕居然还犹豫,犹豫什么呢?

辞旧迎新,来年,也该使使雷霆手段了。

干脆地将两只酒杯都添满,雍正端起自己的一饮而尽,凝视着对面的女子勾唇笑道:“清玥人如其名,真是清明通透。”

离钺也干了自己的那杯。

这男人听到劝分就舒坦了,真狗!

两人没再交谈,安静地对饮,酒坛很快便空了。

天下第一的酒喝完,离钺暂时对其它酒失了兴趣,立马开始琢磨怎么轰走送酒的。

“酒好次,哩给窝分酒,系好银。”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着舌头说,“窝要暴打哩。”

暴打?

雍正差点掀桌,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报答”。

离钺拿笤帚摆了个架势:“窝舞刀给哩康,哈嘿!”

一把笤帚耍得花里胡哨的,屋里空地不大,她脚步不稳,耍起来不撞椅子就撞桌子,连带着尘土飞扬的。

这装醉装得可比朕像多了,雍正给整得没脾气:“你的报答朕收到了,快把笤帚放下。”

“神马笤帚,系刀。”离钺笤帚一挥,打碎了一支花瓶,“窝哩瓶瓶……”

“别徒手捡!”雍正喝了一声,走过去将她拉远些。随便装装就罢了,很不必自残自伤。

“碎了,不成对了。”离钺丧头耷脑的。

每次都要用破财的方式“消灾”吗?这男人未免太贵。

夺下笤帚扔到一边,雍正大气道:“碎了就碎了,赶明儿朕赏你对新的。”

“不一样,这是贵妃给的。”

“是么。”雍正其实认得,这对白瓷梅瓶胎美釉细,曾是贵妃最爱不释手的,没想到舍得送人,送的还是黎贵人。

“嗯呢。”离钺疯狂cue贵妃提醒他该去哄人了,“茶叶也是贵妃给的。”

云雾茶,贵妃的最爱,他一入口就知道了。

“白狐皮坐垫也是贵妃给的。”

无一丝杂色的白狐皮难得,贵妃曾说要多攒几张,做件大氅。

离钺一件件指过去,墙上那副雪地蜡梅图,桌上那套梅盏,内室那张四君子的小叶檀屏风……都是从贵妃那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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