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126)

作者:一霍 阅读记录

吴宝仪早于陶满满一刻钟到,书袋还挎在肩上呢,她就迫不及待的搬了凳子加入闲话的阵营。

她见陶满满,更是激动的拉她在身边坐下,两眼冒精光道,“听说了吗?安国公被陛下问罪了!”

“怎的?”

饶是陶满满先知,奈何秦瑛神神秘秘的卖关子,所以她也很是新奇安国公以何种罪名被调查。

尖脸小娘子是安国公府的左邻,想来也是第一现场的目击证人,她听了吴宝仪的话,秀眉一拧,纠正道:“五娘,安国公仅是被传召而已!尚未问罪!你怎能以讹传讹呢!”

她说完又对陶满满道,“四娘你别听她胡诌!我亲眼看到的才是真!”她语速很快,三言两语便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昨夜婚宴的宾客散去后,安国公却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执意要找到那作乱的怪人,还与府上家眷起了争执。”

“正当此时,御前的大太监,黄公公领着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以及金吾卫左右大将军突然而至,他们与安国公经过短暂的交谈后,便将其带走。”

“我看到安国公的神情分外凝重,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般!”

“果不其然!”小娘子跟说书似的,抑扬顿挫,“上学途中我与刑部尚书的儿郎偶遇,他与我道是有御史接到密信,信中声称安国公在太原私开煤矿,甚至在东南还占据了多个铁矿,另有萧氏族人在市舶司一手遮天、中饱私囊,萧家大肆笼络天下财富,又有屯兵之嫌,其心叵测。”

陶满满恍然,原来秦瑛从别处入手对付安国公了啊。

有人质疑尖脸小娘子道:“安国公忠君为民,莫不是被人蓄意构陷了吧?”

“人心隔肚皮啊!他对结发妻子尚且无情无义,你怎能判定他并非浪得虚名呢?”小娘子理直气壮道,“那封告发安国公的密信中附上的证据确凿不移,否则陛下怎会大发雷霆,令三司长官一齐出面逮他?”

附和小娘子的人很多,你一言我一语的,“安国公是萧氏的话事人,他一倒台,萧家日后的境况也难说哦。”

“先时都说陶三娘子嫁得好呢,哪晓得却是厄运的开始,可真是倒霉。不过满满很幸运,避开了这一劫。”

“你们说,安国公府的人会不会认为是陶三娘子不详啊?大婚之时意外频出,还连累公公也锒铛下狱。”

人一多,话题就很容易跑偏,不多时,大家又转而议论谶纬之道去了。

有关景阳侯府、陶闻溪的闲言碎语,陶满满自知说什么都要落人口实,所以只要刻意问她表态的,她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以作回应。

吴宝仪咬着手指头琢磨半晌,偷偷与她道:“萧玉信的名声被败坏与七表哥有关,那么安国公...”

“怎么可能!”陶满满捂住她的嘴,“话不能乱说啊!你想他引火上身吗!”

吴宝仪见她反应激烈,嘟嘟嘴,“我就是与你说说啊,哪会去旁人眼前说嘴。”

“好嘛,那以后都不要提好不好?”陶满满眨眨眼,囫囵道:“安国公恶贯满盈是真的话,那告发他的人也是为民除害呀!”

“私开煤矿为敛财,那铁矿呢?他想做甚?而今天下承平,虽与周边民族时有摩擦,但自有朝廷应对。”

“他将铁矿据为私有,加之他又是秦瑜一派,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要么有反心,要么是秦瑜有反心。”

“也就是说三表哥深藏不露,”吴宝仪的思路被成功带跑,“我以前还奇怪呢,为何他与大表哥、二表哥相比,要财没财,要人没人,却只与安国公府交好呢?原是有了安国公府,财力、物力都能得到长足解决啊!”

很好,陶满满心道,人人都该像五娘这般形成固有认知,认为秦瑜与安国公府同气连枝、荣辱与共,那么他以后休想翻身,更何谈同秦瑛争夺皇位?吔屎吧他!

一整日,不断有相关官员被以各种名目传唤面圣,便是国子监的学官都难有幸免,风雨欲来的阴翳压在众人心头,惶惶不安,难以消弭。

细细的秋雨伴随着寒意阵阵的风,昏沉的天空不见一丝霁色。

散学后,陶满满与吴宝仪原想着去东市逛一逛,再去相辉楼买些小零食,不想被担任国子监司业的吴家堂兄拦住,并且嘱咐她们现下是多事之秋,不宜在外久久逗留。

她俩无法,只得老老实实家去。

马车行至朱雀大街,各处巡逻的金吾卫比往常多了好几倍,甚至还有京畿大营调派的兵士驻扎把守在城中各个要口。

延庆帝疑心成疾,此番严阵以待,是谨防政/变吗?

陶满满与吴宝仪告别后,径直回到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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