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129)

作者:一霍 阅读记录

“空口白话又无凭证,你拿甚赔礼?”秦瑛踱步在后,闻言轻嗤,紧接着又问,“人醒了吗?”

“白日里醒了一遭,大夫言道伤势过重,待彻底恢复,少说也得将养个把月。”

秦瑛了然,为了避人耳目,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他射中的位置与那人的心脏应当偏离无几。

宋清彦简而言之说完,又与陶满满道,“我已经吩咐人打扫隔壁的宅子,满满有甚喜欢的摆件器物?这两日我使人置办好,你直接入住即可。”

陶满满不跟他假客气,掰着手指头道:“眼看着天儿冷了,我不喜欢纸糊的窗户,能否换成透明的琉璃?遮窗的帘子也得挂上,布料最好不要透光。”

“桌椅板凳都得铺上厚实的坐垫,卧房里的地毯要是毛绒绒的,赤脚踩上去松软舒适,余下的装饰哥哥看着来就是。对了,院子里红梅吗?冬日落雪的时候可以观赏。”

宋清彦笑着一一应下,分外不觉烦累。

秦瑛在旁看不过眼,满脸不快的对陶满满道:“他每月的薪俸才几两银子?好好儿的郡王府你不住,何必去难为一个小编修。”

陶满满斜眼横他,“哥哥银子不够,我还有啊!近两月十三郎可是分了我好些利钱。”

“满满,你别听郡王胡说,若是指望着月俸过活,父亲如何在西南屹立二十载?”宋清彦宽慰她道,“你只管住进来,旁的无需你操心。”

秦瑛撇撇嘴,暗道兄妹俩都是过河拆桥的,他就是个外人!

进去角门,就见齐杭越粗衣麻布立在西厢廊下。

他快步上前,对着秦瑛就是俯身大拜,“郡王之恩,鄙人没齿难忘,日后若有...”

“不必,”秦瑛掺和到齐杭越的私事中,一是赶巧,二是对方有利用价值,仅此而已,“本王不需要。”

经历过穷困坎坷,又看透了人情冷暖的人,有朝一日风举云摇,能否经得住宦海沉浮,亦或是在纸醉金迷中坚守本心,一切都还未知。

尤其以齐杭越而言,阴郁晦沉的面色下掩盖的是旁人难以参透的野心,秦瑛可没甚闲工夫来验证他的绝对忠诚。

“是。”

齐杭越知晓清河郡王还未信任自己,当即不再多言,只将人引至西厢一间房内。

屋子里黑黢黢的,唯有外间一盏煤油灯星火微亮,空气中还飘散中浓重的药香。

躺在床榻上的人双目紧闭,陶满满走到近处抻头去看,他被仔细擦洗过,衣衫整洁,面白且俊,细观其容貌与齐杭越有几分相似。

分明只是个乖巧的小小少年而已,也不知道遭遇了哪些非人的对待才会变得神志不清、形如怪物,甚至都不会说话。

她在学堂里因着吴宝仪的关系,与齐杭越偶有交谈,不似以往生疏,斟酌问道:“他是你的?”

“我的外甥。”齐杭越坦然承认,末了一贯不见情绪的面上竟露出凄然来,多少有了些人情味。

还真是外甥啊,陶满满心下涩然,小孩成了这副模样,那母亲想来已经殒命了。

“取了名字吗?”

“瑶生,”齐杭越轻声道,他想到了自己晦暗的过去,至此一生,恐怕都要画地为牢,以仇恨为枷锁再难解脱,惟有期望姐姐的孩子心向光明。

短短两个字,诉尽他的寄托,陶满满忽地就湿了眼眶,小步走向秦瑛和宋清彦道,“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了。”

“嗯。”

秦瑛拉着她在前,宋清彦低声与齐杭越嘱咐着,“安国公暂且被软禁在大理寺,虽不得自由,但其党羽林立、门人众多,不定有知晓内情的会逐一排查可疑之人。”

“郡王和我都会布置人手保护你的安全,只是你也莫要显露出异常。瑶生治病吃药一应琐事,皆有我来安排,你且安心读书。”

齐杭越再次郑重行了一礼,“多谢。”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离开。

陶满满饿得慌,坐下就开始吃东西,嘴里还道:“散学那会儿我和五娘本想去相辉楼用餐的,谁想被司业给劝住了。”

“京城眼下怎么个不太平法儿?”

“你离家时,景阳侯定然不曾回府吧?”宋清彦给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抿了口道,“但凡与安国公有过来往的朝臣勋贵,皆被扣留问话,视情节轻重不等,依次放归。”

“景阳侯府与安国公府有通家之好,饶是景阳侯有幸脱身,此番也得伤筋动骨。”

他明面上为编修,实则已在御前行走,不出意外不日将会升迁至中书省,是以对朝堂内外的动向了如指掌。

“景阳侯凭借溜须拍马的本事才混到中书侍郎的位置,萧慎不耻他轻浮的做派,曾数次在背地里责斥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秦瑛不紧不慢道,极为笃定景阳侯能安然无恙,“如此,他怎会将杀头灭族的大事说与景阳侯知晓?只怕无需你我动手,从自己人那处就露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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