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132)

作者:一霍 阅读记录

陶满满热情的将还未碰过的香蕉烤面包片递给他,“这个就着茶吃,别有风味。”

秦瑛斜了裴俶一眼,正要接着此前的话,陶满满又问了,“可是我听五娘说过,他的姐姐被卖以后,不久就莫名失踪了。”

“确实如此,”秦瑛颔首,“不过说杳无音信也不尽然。”

“初时萧慎收用了她,并未完全限制她的自由。当年齐杭越得县学举荐备考州学,她自轻身份卑贱,不愿拖累齐杭越的名声,便擅自断了联络,只待其学成之日再恢复来往。”

哪知这一别却是天人永隔。

那献美的富户为家人脱罪求到萧慎门前,不想萧慎出尔反尔并不承情,甚至还大笔一挥,判了富户一家流放。

待齐杭越考试结束返家到富户家中探望姐姐时,已是人走茶凉之景,更无人得知那小小的侍婢去往何处。

家贫位卑,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探寻到关于姐姐的只言片语,于齐杭越而言都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窘境。

直到他入了州学,在某次偶然参加的诗会中从出身显贵的同窗口中闻得刺史萧慎的流言,他心念一动,开始有意无意的打听刺史府的消息,最终得到姐姐魂归天外的噩耗。

少年意气使然,他自觉敌不过萧慎只手遮天的权势,不能为姐姐报仇,便退而求其次的恳请替姐姐收尸,不料次次被府兵乱棍打出,伤得最严重的一次几乎丧命。

于是,他不再莽撞的蚍蜉撼大树,一面专心向学,一面静待扳倒萧慎的机会。

自州学结业以后,他又四处游历,在岭南荒蛮之地找到了姐姐生前交好的婢女。

“正是从那婢女手中,他得到了长姐的遗物。”世事的阴差阳错,让秦瑛都略有喟叹,“绝笔信中写明,萧慎荒淫残虐,无数女子惨遭其毒手,她生下孩子后也命不久矣,最后细细告知了齐杭越,她在刺史府的那些时日里的所见所闻。”

“齐杭越才智胆识过人,凭借仅有的线索,竟然真教他查到萧慎贪赃枉法、残害人命的罪证。”

“他发现了安国公私开矿山吗?”陶满满听得很仔细,有感而发道,“我初见齐杭越时,私以为他孤僻阴沉的性子更多是幼年不幸导致的呢,没想后来还经历了诸般挫折,好可怜。”

“没错,而齐瑶生便是从太原的煤矿中逃出。”

“安国公拿自己的亲生骨肉用作挖矿的苦力?”裴俶的脑子转得快,大为震惊,“除萧四郎以外,他不止一个孩儿吧?”

秦瑛颔首,“齐杭越的长姐在信中提到齐瑶生诞下不过三五日就被萧慎派人强行抱走,生死不明。”

其实姐姐潜意识的还是在期望自己的孩子好好儿的活着,所以才欢喜的在信里描述了瑶生身上胎记的形状。

“为了获取更多有利的证据,齐杭越以谋生之名化名混进了萧慎的矿山,”秦瑛说着顿了顿,眼风瞄到桌上的茶杯,陶满满察言观色,立即狗腿的奉上一盏茶,候着尊贵的郡王殿下喝了,才听他又继续道,“此类私矿,做工之人几乎都是有去无回,齐杭越也知没有退路,抱着九死不悔的心态在工地里任劳任怨。”

“如此,倒教他察出很多不寻常来。”

陶满满想到小时候看过的古代破案悬疑剧,主角是少年包拯,其中有一个案子就是主角团借宿在一间寺庙中,而后由命案引发出寺庙里的主持是淫/魔!他座下的徒子徒孙多是他奸/淫/女子得来的孩子!

因而她立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双眼闪烁,似乎要落下泪来,“安国公别的孩子也与瑶生一般,同为苦力吗?”

“不确定,但是不排除此种猜测。”秦瑛道。

“安国公端的是光明磊落之相,此般行径,与那等用小儿媚道、炼药的丧心病狂之徒有甚差别?”

生而为权贵门阀,裴俶和秦瑛都是见惯阴私的,自问安国公的心性狠厉,他们只能望尘莫及。

“齐杭越能侥幸逃出矿山,得益于去岁夏季的连日暴雨引发的山体滑坡,其时矿井坍塌,死伤无数。”

“好些年长的矿工不忿监工的肆意打骂,群情激奋之下,太原煤矿发生了暴动,齐杭越趁乱逃出,同时还带走了齐瑶生。”

奈何时运不济,齐杭越与瑶生东躲西藏也未逃过安国公的追捕,偶然之下,瑶生不幸被抓。可是,瑶生却没有被带回矿山,而是一路押送到长安,关进了安国公府。

齐杭越跟踪在后,对安国公的用意大感迷惑,他不敢打草惊蛇,多日暗中观察,无果。

几番蹉跎,他只得暂离长安,返乡为科举做准备。齐杭越知道,在自己与安国公势均力敌以前,他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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