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虫+番外(88)

作者:竹叶青seven 阅读记录

我问:“原来你们会讲汉话?”

老嬷嬷说:“很奇怪么?我年轻时候常出去找汉人换盐巴,就学会了汉话。”

我摊完稻谷,将筢子放回墙边靠着:“西江苗寨是因为那条河得名的?”

老嬷嬷摇头:“西江是苗语,意思是苗族西氏支系居住的地方。”

我说:“噢。”有男子从院门口经过,头缠青色包头,肩披织有菱形图案的羊毛毡,上着右衽长衫,小腿上裹绑腿。

“你出寨沿西直走,到小树林中喊绿衣回来吃晚饭吧。昨日你朋友划伤了她,她才不肯拿出自己那对’共生‘的。” 老嬷嬷进房时吩咐,“其实绿衣也是汉人。她爹爹送她来时说,她脚上那个银镯子是她娘亲套上的哩。她用’共生‘蛊练出来的轻功啊,是族里最好的,从沙地上过去都不会留印子。”

我说:“我这就去。”

我沿西直走,灰白雾气渐浓。小树林中静悄悄的,一派萧瑟死亡气息。东北半空方向“嗑嗒”一声,我抬头,雾蒙蒙一片。

我顺声音往东北走,有腐臭潭水绿油油。绿衣湿哒哒冒出头,爬出来慢腾腾地走入林中。不一会儿林中极静化为悉索作响。我跟进去,她转过头来无辜望我。一张小脸干净,周身密密麻麻,尽是大小不一的虫子。我一时动弹不得。虫子在她身上蠕动爬行,半盏茶后虫子僵直,全部掉在地上。轻风一吹,粉末四扬。

我正要开口,万针入腹。我只能低嚎一声,直直栽倒。随后似有整块寒冰堵在身体里,自丹田到胸肋,从里到外被冻结。

面上发痒,我不胜其扰醒来。绿衣蹲在我面前,正拿树枝不住戳我面颊。“你醒了!你不要另一个人伤我,你人要好些。你叫什么名字?”她扔了树枝整个人扑过来。

“我叫李平,是一名大夫。”我爬起来牵她,“咱们回去吃晚饭吧。不过我有三个问题问你。”

她牵上我的手。 ”绿衣,你是不是盛临十二年生”,我边走边问这个应该被裹在绿衣服里送走的小姑娘,”今年十岁”

“你怎么知道?”绿衣说,”还有我的律是律法的律,依从的依,不是绿色衣服那两个字。人人都弄错。” ”嗯,我也弄错了,对不住。”我致歉,“你是不是姓孙,名字是律依”

律依说:”是啊,嬷嬷说我姓孙。”

那么,她是孙一腾和白芷的女儿了。

我问:”你要不要同我回中原”

“要的要的!不知道我的轻功在中原算第几流。”她欢呼,又问,“你知道得好清楚。你是认得我爹爹还是认得我妈妈”

我情人杀了你爹爹,你妈妈复仇未遂已经殉情。

我说:“他两现下都过世了。不过我与你妈妈更熟悉。”她放了我一条生路。

律依顿了一下,并不悲伤地说:“那按中原习惯,我是不是该喊你舅舅?”

我迟疑:“应该是。”她冲我勾勾手指。

我蹲下去。

“舅舅要带我回中原,”她凑过来亲亲我,“舅舅的经脉不对劲。我不想舅舅死。我给你种’共生‘。”

我说:”你爹爹妈妈不在了,你回去也见不到他们。这不要紧吗” ”不要紧。”她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很小就送走了我。我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快点回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

带律依回到老嬷嬷家中时,饭桌已摆好。沈曜也在。我与律依落座。老嬷嬷指着桌上说:“酸汤鱼、辣椒骨、绵菜粑、泡汤、羊瘪。”我说:“谢谢嬷嬷啊。”老嬷嬷笑:“你这位朋友给了我三两银,都吃得不够好哇。”我夹起羊瘪问:“这是什么做的?”

律依说:“山羊胃里的青草和青草汁啊。”我尝了一口说:“风味独特。”沈曜问:“绿衣,给李平种’共生‘救他一命好么?他快要经脉尽断了。”律依说:“我本来就要给舅舅种。吃完就种。”我说:“沈曜,律依那两个字是律法的律,依从的依。”沈曜说:“对不住,我还以为是绿色衣裳那两个字。”律依咯咯笑起来,冲老嬷嬷说:“嬷嬷,我要同舅舅回中原。”老嬷嬷说:“好。那你走后,我搬去同女儿一块儿住咯。”

我们四人吃完饭后,我躺在床上,沈曜坐床边。律依从怀中掏出一个镂空木盒,说:“舅舅闭上眼睛。”

我阖眼。麻痹痛楚从口腔贯穿全身,心动过速,血脉灼烧,骨骼发冷…

我爽快而彻底地晕过去。

第60章

标题:五感共生

概要:本来是一样东西,命运却截然不同。

我回到利州,卫彦在吻我。他从前侵略性地吻过我,但并未吻到这种程度。唇瓣润泽软腻,触感销魂,我压抑不住喉间叹息。丝丝麻意从脊柱窜上来,如果不是太疲惫,嘴唇一压上来我就会立刻发泄。唇上碾压力度加大,柔软的舌头钻进我口腔,戳刺的动作带着下流的暗示,幅度激烈,因而带有十足的占有意味。一点点津液顺着灌进我嘴里,我不受控制地咽下去,【欲念】浓重到窒息,充溢脑子。我舌头微一用力,反过来撬开他牙关,他的回应居然有些生涩,但本能弥补了一切。我避开他柔软滑腻的舌头,往他喉咙深处舔。他喉咙软软地颤抖挤压,我不禁对他嘴唇的其他天赋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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