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这些理论知识, 对于实操经验丰富的谢云绵来说, 只是小意思。

谢云绵干净利落地给少年讲解了这部分的知识。

因为桌子空间有限, 他们坐得很近, 少年能闻到谢云绵身上的柠檬味洗衣粉香。

不过他更喜欢谢云绵用水果奶味的儿童洗衣液。

谢云绵讲完，柔声问道：“听懂了吗？”

少年点点头：“听懂了。”

“对了——”谢云绵拿出手机, 不好意思说：“同学, 我加了你微信, 但没有给你改备注，你叫什么名字？”

他带的实习生不止一个，记不清对方名字是经常的事。

对方毫不犹豫道：“老师，我叫陆无晏。”

陆无晏……

谢云绵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而是名字的主人不是现代人。

应该是有哪个历史人物重名了吧。

谢云绵低头，给对方的微-信添加备注，却发现备注早已添加，叫“儿子”。

原来“儿子”不是陆无晏的昵称。

谢云绵想起了列表里备注为爸爸一号的龙衍，……他们是要和自己组成一家三口吗？

神使鬼差的，他没有把陆无晏“儿子”这个备注改掉，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陆无晏同学，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陆无晏俯视谢云绵，抿起唇，俊气的面庞显露出一丝紧张。

“老师，不知您今晚是否有空，我仰慕您很久了，想和您一起吃顿饭……”

谢云绵怔住。

突然间，他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来自龙衍的信息弹了出来。

【谢先生，您今晚有空吗？想和您约顿饭。】

谢云绵：“……”

他对两个人都不排斥，只是……

谢云绵回应了龙衍，【您介意我带多一个人去吃吗？是我的学生。】

对方沉默了一会：【不介意。】

****

龙衍与谢云绵约饭的地点，在本市一家高档西餐厅。

西餐厅是预约制，谢云绵带着陆无晏，报了自己的名字，服务员带他们来到了定好的位置。

西餐厅的投资方是龙衍的集团的子公司，西餐厅老板听说他喜欢珠宝，便搬出了镶金嵌钻的桌椅。

谢云绵差点被桌椅嵌着的金贵宝藏闪瞎眼。

陆无晏没有多大惊讶，与谢云绵平排坐下。

没过一会，龙族首领来了。

他难得穿了正装，修身的黑色西装，黑色碎发梳成了背头，露出了俊美刚毅的面庞，声音低沉，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谢先生，晚上好。”

他伸出了手，要谢云绵握。

谢云绵自然而然覆在了他的掌心。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成年期神明陛下的手，手很小，和幼崽时期没什么两样，同样细嫩柔软。

他必须小心翼翼与对方握手，否则会不小心把娇弱的神明的手捏伤。

尽管如此，龙族男人松开手时，谢云绵的手背手心都留下了红印子。

谢云绵：“……”

餐前点心很快上齐，是法国鱼子酱甘露、黄金蟹黄膏等等，谢云绵叫不上名，但一看就很昂贵的西式餐点。

龙族首领：“你们吃，这顿饭我请。”

陆无晏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龙族首领眯起珀金色狭眸，打量起他的神明陛下，许久，他薄唇轻启：“谢先生，您可以接受我的一份礼物吗？”

谢云绵：“嗯……？”

他没说完话，手被对方捧起，只见对方拿出了一颗鸭蛋大小的钻戒，想要套在他的手指。

谢云绵：“？？？？”

他吓得连忙收回了手：“这份礼物不能收，这是要求婚才能收的礼物……”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脸颊迅速泛红，耳垂红到要滴出血。

“是吗？我不清楚人类社会的规则。”

龙族首领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其实很不悦。

送钻石、送黄金，只是龙族间最顶级的会客礼仪。

龙族内的求婚礼物则是邀请jiao，pei。

若是求婚方能让被求婚方身心愉悦，这桩婚事就成了。

龙族首领想要和单纯的小神明陛下，科普这个成年人的知识，防止他以后被骗，却被服务员打断。

服务员对谢云绵说：“谢先生，我们餐厅每晚都有音乐会，今晚音乐会的钢琴手，想为您独奏一首曲，不知您是否愿意。”

谢云绵没反应过来，龙族首领冷声道：“这个弹钢琴的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冒出一身冷汗：“先生，他叫海缪。”

海缪是全世界闻名的音乐家，说来奇怪，这位著名音乐家，竟要求今晚在这家餐厅出席演奏，餐厅老板高兴到像天下掉了馅饼。

服务员没想到，海缪的目的是这名谢先生，然后谢先生又在和著名外企集团的老总吃饭，他差点看见两个人交换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