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这么没眼力见！

破月冷冰冰道：“用完，擦了再还我。”

元杳：“……”

好想打破月！

“谢谢。”怀柔接过剑。

凤寻眼眶通红，声音嘶哑：“怀柔！”

怀柔笨拙地抓着剑柄，比划在脖颈边：“凤寻，方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对吧？”

凤寻抿着薄唇。

怀柔红着眼，朝他露出一抹笑：“答应我，立刻赶回西丘，好么？

我会在大齐，等你来娶我……”

凤寻用力咬着嘴唇。

怀柔手微抖：“答应我！”

剑刃，就抵在她脖颈间。

“好……”凤寻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怀柔松了口气：“你走吧。”

凤寻眼睛通红，额间青筋鼓起。

“走啊！”怀柔握紧剑柄，几乎嘶吼出声。

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她的皮肤。

鲜红刺目的血液，沿着剑刃往外渗。

“怀柔！”凤寻咬着牙，额头青筋高高鼓起。

怀柔手上用力：“你走啊！”

第478章 承诺，哪能随便许？

凤寻用力抹了眼角，绝然出门……

出门前，他只留了一句话：“等我！我会来娶你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凤寻一走，怀柔手里的剑，掉落在地上。

“哐当！”

怀柔蹲在地上，抱着膝盖落泪。

元杳惊得连忙上前：“怀柔姐姐！”

“杳儿……”

怀柔抬头，满脸泪水。

元杳担心怀柔，可更担心凤寻。

她扶了怀柔：“破月，把你的伤药拿来！

残风，你马上跟去看看，看凤寻是否是回西丘了……

无论他是否回西丘，都派些人跟着他。

明白我的意思吗？”

杀手堂的人，该派上用场了。

若凤寻出事，只怕西丘和大齐要乱……

残风点头：“属下立刻就去。”

一瓶药，被递了过来。

元杳伸手。

这一伸，她发现，伸向她的手，比平时小了许多。

小暗卫？

再侧头，不知何时，孔柏言已经晕过去了。

幸好。

元杳看向小暗卫：“这伤药……”

小暗卫瓮声道：“这药，药效更好。”

原来如此。

元杳朝他感激一笑：“谢谢！”

她拿过药瓶，扶了怀柔：“怀柔姐姐，我替你上药。”

怀柔眼泪还未止住：“杳儿，我今日的话，定伤到凤寻了，对不对？

可是，我没有办法。

姑姑没了，他父皇身子又不好，他又那么小……

他只有坐稳那个位子，未来才有希望啊！

若他真为了我胡来，将来被人踩下去，他在西丘……就活不下去了啊……”

说着，怀柔恸哭起来。

元杳瞧着，心疼极了。

所有的事，怀柔都承担了下来。

也不知，凤寻能不能明白？

四时春的书房，有备用的医药箱。

药水小暗卫熟练地拿来箱子，打开，递了药水给元杳。

元杳惊讶了一下，接过药水，给怀柔清理伤口。

一边清理伤口，她一边安慰道：“怀柔姐姐，你别担心凤寻。

你今日的话，都是为了他好。

凤寻那么聪明，等他的气头过去了，他会想明白，也会理解你的。”

怀柔忍泪道：“可是，我怕他做傻事……”

元杳放轻了声音，软声道：“你放心，残风已经跟过去了。若他赶回西丘，杀手堂的人也会跟过去。

我会写信给他，日后，杀手堂的人就先留几个在他身旁。

这几年，我一直有让残风训练杀手堂的人，有他们在，别人伤不了凤寻的。”

“嗯……”怀柔含泪点头。

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怀柔的血终于止住了。

血虽止住了，可怀柔的衣领上，染了不少血。

而且，她的脸色不太好……

元杳叹气：“怀柔姐姐，今日，你吓着杳儿了。”

“对不起……”怀柔带着歉意朝她看来。

拿剑横在脖颈，纯属无奈。

她若不这样做，只怕，做傻事的，就是凤寻了。

怀柔的声音微哑：“凤寻突然出现在大齐，我真的是又惊又喜……

我也不想逼他、吓他。

可是，比起眼前，我在意的，是和他的以后……

今日，我流点血不要紧。

若我今日真纵容了他的任性，日后，他该如何办？

一国太子，竟沉溺于儿女私情，抛下国家、百姓，远走异国他乡……

传出去，他的太子之位，还能坐稳吗？

他的前途，不能被我毁了……”

元杳闻言，喉头一哽，垂下头：“怀柔姐姐，对不起……

凤寻，是因为我的书信，才赶来大齐的……

对不起……”

她的心里，一直想着两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