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自恋魔君HE了+番外(138)

作者:海藏 阅读记录

她低头看手上的绳索,是一条很粗的银丝,看样子是涎丝织的。姜秀拿手指比划了一下,比凝晖索要粗三倍,捆什么的?

“咯咯。”

听到动静,她弹了起来,双手扒拉住棺材沿儿,看向宁疏狂脚边。一只走地鸡!啊不对,这鸡长得有点像孔雀。尾巴老长了,拖在地上能扫地。姜秀两眼放光地盯着它的大尾巴,这要是拿来做成羽毛扇该多好啊。

宁疏狂:“走,去厨房。”

厨房?姜秀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天色。大半夜的煲孔雀啊。

姜秀牵着绳索,这只孔雀好像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起初它不愿意走,还想啄姜秀,被姜秀一脚踢在屁股上才老实了。

月光像急雨漏进廊下。

姜秀揉了揉眼睛,看见孔雀暴露在月光下时周身泛着碧色。寻常孔雀可不会这样,她观察了一会儿,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这只不会是青鸾吧?

到厨房门口,它看到一桌子锅碗瓢盆,和那竖在砧板上、刀锋泠泠的菜刀,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发出惨厉的叫声。

栖息在诛神宫附近的鸟儿听见这声音后纷纷飞起,踩落房顶砖瓦。姜秀听到庭院里传来了许多瓦片从高处掉落的碎裂声。

咸鱼:这绝对是青鸾!

宁疏狂去哪儿抓的?

宁疏狂一脚踹在青鸾屁股上,它振翅飞进厨房,试图逃跑。此时姜秀手中的涎丝自动收紧,把它拽了回来。这一来扯裂了它翅膀上的伤口,青色的血汩汩而流。

宁疏狂脚踩在它伤口上,“可知这是什么?”

姜秀:“青鸾?”

宁疏狂:“嗯。”

姜秀:“你不是去君临城了吗,怎么抓到青鸾的?”

宁疏狂看向桌案,手掌一收,菜刀落入手中。

姜秀:“青鸾是祥瑞,在山海经里它是西王母的信使,在人间是吉祥长寿的象征。”

宁疏狂磨刀。

姜秀:“它还是爱情的象征,传说它们一生只和一只鸟儿在一起,忠贞不渝。”

宁疏狂举刀,“你吃不吃?”

姜秀:“吃!”

半小时后。姜秀搬了只小板凳,蹲在灶台前面,翻开砂锅看看咕咚咕咚的肉,用力吸了一口香气,心满意足地盖上锅继续炖。

剩下的鸾头鸾血都丢掉了。姜秀用法术清理地上的血。原本这血和鸡血鸭血一样也是食材,可姜秀觉得青色的血挺没食欲的。一碗青色的毛血旺,想想就不咋样。

鸟肉不适合做刺身,姜秀便一部分用来做黄焖鸡,一部分做烧烤。

宰了青鸾后宁疏狂并没离开。姜秀心想既然他都负责抓鸟宰鸟了,肯定也想尝尝。公平起见,就由她来做饭洗碗。

检查完了黄焖青鸾,姜秀转到烧烤架面前,升起炭火,将厚薄不一、大小不均的青鸾肉分别插到竹签上,放到架子上烤。

姜秀先把翅膀和大腿肉烤了。这两个地方平日里运动量大,肯定是最好吃的。她这个老饕今日就含泪把翅膀和腿让给他,以表谢意。

宁疏狂先拿的鸾腿。松软的鸾腿用指尖轻轻一撕就下来了,冒着热气。宁疏狂吃相优雅,和大口吃肉的姜秀不一样,他先撕下细细一条来,放到舌尖,抿而化开,“不错。”

撩眼看姜秀。她呆呆地盯着宁疏狂手里的鸾腿,喉咙滑动,将嘴里分泌的唾液咽了下去。旋即意识到这样不好,不好。把眼里对肉的渴望按下,继续烤鸾胸脯。这胸脯啊看着就和鸡胸肉一样柴。

锅里还有一对翅腿,要是大老板吃着喜欢,还是得给他。挣扎一下啊小姜!不行,这只鸟儿不是她逮来的,她不太好意思挣扎。今天的小姜很要脸,怪哉。

蓦地眼前出现一只放大的腿,肥得流油。

姜秀:“?”看看宁疏狂。

宁疏狂的嘴唇像抹了一层油润的蜜,“你不是很想吃吗?”

是很想吃。

嘴角粘了两粒她从没注意过的酒窝,“你想吃我都给你找来。”

那多不好意思。

眼睛里有不慎熟练的腼腆,像另一个人的,“吃吧。”

姜秀觉得他喝醉了。

但他身上没有酒气。薄薄的月光在地上,像打翻了的盐罐。也许是困意,也许是别的什么。他不清醒。

但我总归是清醒的。姜秀接过腿肉,贝齿咬住他指尖没碰过的那一块。咬住了,往后头一拽,肉轻轻松松地撕了下来。跟棉花糖似的化在舌尖。她不记得自己下了糖,那怎么是甜的?姜秀又尝了一口。原来青鸾的肉是甜的,甜丝丝的,她想起了小时候吃的糖葫芦,也是甜丝丝的,一抿就化了,吃完一串还想吃,吃不到就时常想着,想到长大。

宁疏狂坐在魔奴劈柴的凳子上,双手抱着膝,看姜秀吃东西。眼睛清澈无底,像最深的井。姜秀忽然变得拘束起来,吃东西有什么好拘束的,她在丛家的尸山血海里都能淡定地掏出吃的,旁若无人地完成一餐。谁也别想拦着她。她有干饭人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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