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自恋魔君HE了+番外(142)

作者:海藏 阅读记录

接着宁疏狂献宝似地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风筝。是锦鲤样式的。

他不是有一个蜈蚣风筝么,怎么又买了一个。

“今天天气很好。”

意思是去放风筝吧。

就这样?他不阐述一下把那么重要的军令给龙阳的原因吗?明明挺喜欢把她不想知道的事告诉她的。

宁疏狂见姜秀没接,“不喜欢?”

姜秀低头扫了眼那锦鲤,栩栩如生且可爱,她很喜欢这个样式。可是他为什么不问,快问呐。他不问的话,那她就要问了。

“为什么把军令给龙阳?”

宁疏狂怔了下。“慌乱”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糊涂妖让你问的?”

不,不是。这是她的好奇心,姜秀眼睛一眨不眨的,“为什么?”

宁疏狂看着她,蓦地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接着是赧然,耳朵尖悄悄地红了起来,眼睛往右下角看,看着锃亮光滑的地砖,“我想多花点时间……在这里。”

“间”字后面是另一个字,变换了嘴型。像悬崖勒马,及时刹住了车。因为不知道会掉到万丈深渊里,还是撞入一片花田。

多花些时间在诛神宫,唔,莫非操练魔兵很累么。姜秀刚找出了个中肯的理由,却见他心一横地撞向她的眼睛,“我想多花点时间和你在一起。”

姜秀不知说了什么。

宁疏狂不知回了什么,那抹红从耳尖蔓延到了脸颊上。

姜秀不知又说了什么,接过风筝,手指抚过纸面。

宁疏狂不知又回了什么,拿起另一只蜈蚣风筝往外走去。

这几秒里他们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姜秀也记不起来了。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她耳鸣了。被一种强烈的预感像气泡那样封住。直到走出议事殿,阳光落在眼皮上,她忽然听到了很响的心跳声。环顾四周,她找到了心跳声的来源。在她自己的胸腔里。

宁疏狂正在解风轮上缠作一团的线。和他做泥人、刻数字时一样,手指在丝线间穿行,细致地解开。姜秀低头看自己的风轮,她的也乱了,但她知道解不开。她不是擅长这种事的人。所以她总是避开这样的事,只要闭上眼绕过去,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这次宁疏狂把乱麻塞到了她手里,她丢不掉了。

宁疏狂解开了他的风轮,见姜秀杵在原地,似乎是束手无策,便过来帮她。姜秀抬起眼睛,从他专注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个成年人的形貌。

她把宁疏狂的喜欢当成幼童对玩伴的渴求。小时候一群孩子聚在一起玩沙包、跳房子、滑滑梯,后来就成堆地散了,留在身边的往往只有一两个人,大家亲切地称呼他们为“发小”。因此幼童的友谊是做不得数的。

于是她忘了,除了发小外,还有别的会在幼童心里生根发芽。譬如那个穿着花裙子的女孩子,没有父母会把小男孩信誓旦旦的扬言“我长大后要娶她当老婆”当真。但人世间有很多巧合。譬如那个小男孩长大后,变成一个毛茸茸的男人,也依然会对那个女孩心动。他的喜欢生根发芽,长成了大树。

这时他便不是个孩子了,他的喜欢有了重量。

姜秀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就知道人世间不得意的事很多,若桩桩件件都要在乎,那会活得很累,也就快乐不起来了。因此她学会把自己保护起来,从失去至亲的痛苦、从生活不顺意的郁闷、从被他人欺骗利用的愤懑里摘出来。她成功对抗了世上一切恶意,活得既平庸又快乐。

唯一失算的是没有建筑起抵挡“爱情”的城墙。毕竟爱总是披着轻巧的外衣悄悄降临,等你意识到它会带来不快乐时已经完了,你摆脱不掉它了。爱可以是恩赐,也可以是负担。人与其他动物最大的区别便是不曾遇到爱时从不觉得它是负担,自然也不会提前做好抵御它的准备。有的人选择用婚姻保护自己免受爱情的侵袭,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组成婚姻便有了缅怀爱情的权力。

姜秀用“孩童对玩伴的渴求”抵御了这份爱情。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刚刚。她好奇了,他坦言了。一切都乱了套。人若窥见一缕天光,又怎甘于久居黑暗。宁疏狂比她先行一步,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轮到她了。

但这只是开始,所以请允许她抵抗。这时姜秀还不懂,她已经变成了那些话本里的男男女女。身为看客的姜秀笑那无力的挣扎,笑结局已然注定。轮到她自己成为局内人尤不自知。

“好了。”宁疏狂把风轮给她。

姜秀呆呆地抱着风筝,似乎在迟疑要不要踏进陷阱里去。

对了,她不是要和宁疏狂说背锅的事嘛。宁疏狂应该会和那些魔族说清楚吧,又或者看在她勤勤恳恳的份上,去君临城干正事?不说的话,说不定谣言会越传越凶,毕竟他们又不敢直接怼宁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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