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小娇娘(55)

沈葭羞红了脸摇头:“没关系的,休息休息就好了。”她知道第一次很疼,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过,是女人总要经过这一遭的,无可避免。

侯远山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那你这几日多休息,我……我不碰你了,等你身子好了再……”

见他这么体贴,沈葭心中一暖,挪了挪身子伸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前:“远山哥,你真好。”

两人此时都未穿衣,沈葭伸手拂过他胸前的肌肤,面色微微一顿,随即抬头望过去,眸中隐隐带着心疼与不可置信。

昨晚上喜烛放在了不显眼的位置,她并未瞧见过侯远山的身子,再加上自己紧张便什么都没太在意,如今看着这大大小小的疤痕,她的唇不由白了几分。

侯远山身上的疤痕很多,有的看上去已有些年头,已经淡去,但有些却格外骇人。且这些疤痕各不相同,有的似是被利器所伤,而有些……倒像是鞭伤。

沈葭看着看着,眼角不知不觉变得湿润,那些伤痕也渐渐模糊起来。

远山哥在外面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侯远山本没有在意这些,待看到沈葭的反应时面色顿时一变,下意识的拿被子遮住,神色有些不甚自在:“我……我吓到你了吧?”

沈葭盯着那伤痕看了片刻,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眼眶泛着圈圈红色:“这些伤,一定很疼吧?”

侯远山面上微滞,有些惊讶地望着她。他原以为她会先问这些伤怎么来的,或者直接问他以前的事。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句话。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一句话,却彻底击中了侯远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抹柔软与复杂,心里的感觉也顿时百感交集。

沉默许久,他方才冲她笑着摇头:“不疼,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沈葭闭了闭眼,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她不知道远山哥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一段痛苦的过往,他不愿提起,她也不想紧抓着不放。

每个人,都可以有掩埋在内心不愿给所有人知晓的秘密。就好像她是穿越而来的这种事,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跟谁都不说。

她很好奇,却也愿意给他尊重。他们是夫妻,是要相伴一生之人,更该如此才是。

待情绪缓和了,她才抬头冲他莞尔一笑:“我们今日还要去给干爹干娘敬茶,是不是该起了?”

见她果真没有再问什么,侯远山顿觉松了一口气。有些事不是不说,而是不能。那段过往不堪回首,他不愿再去回忆,更不愿她知道真相后整日为他悬着一颗心,提心吊胆、夜不能眠。

侯远山点了点头,温声道:“我先起来帮你打水。”他说着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去。

当他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沈葭已经坐在新买的妆奁前梳头发了。

满头的长发披满了整个后背,乌黑柔顺,泛着淡淡的光泽,侯远山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弄一番,心想着手感定是极好,如她那娇嫩的肌肤一般。

他将手里的热水放在门后面的桃花木洗脸架上,这才信步走向沈葭:“我帮你梳头吧。”他说着已握住了沈葭拿着梳子的手。

沈葭闻声扭头看向他,脸上挂着笑意:“远山哥会吗?”

侯远山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梳子极尽轻柔地帮她梳理着长长的墨发,最后在鬓后两侧绾了两个蝴蝶髻,额前挂了一条宝石红海棠花眉心坠,又在髻上各贴了两个红色花钿,看上去格外喜庆,倒也附和沈葭今日新媳妇的装扮。

看着镜中一丝不苟的发髻,沈葭不由有些呆愣,随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远山哥怎么会女子的发髻?”虽说这个时代里男子也都是留长发,可毕竟发式简单,哪里会像女子那般花心思。远山哥刚刚给她绾发时手法熟练,分明不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沈葭的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垂下蝶翅般的眼帘没有看他:“远山哥……以前是不是跟别的女子绾过发。”她忍不住心中多想,远山哥曾经的过往里会不会有过一个女人呢?

侯远山握着梳子的手徒然一顿,神色随之变了变,眸中隐现一丝看不透的复杂,随即又蔓延出哀痛之色,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曾有过一个小师妹,帮她梳过几年……”

小师妹……沈葭不由想到木珂,除了木珂,不知道远山哥还有多少小师妹。而且,看远山哥的神色似乎与那位小师妹的关系很好?那远山哥这两年一直拒绝铁寡妇,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那她……”沈葭张了张口,却不知该问什么。只觉得新婚之日莫名从自己的夫君口中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心理有些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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