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凤胎呢(199)

苏瑜忙推拒:“这礼物太贵重,我可不敢收,方公子跟我道声贺我已经十分高兴了,哪能收这样的礼物呢?说起来,当初承蒙方公子照料过一段日子,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字。”

方洵笑笑:“我当初照顾你是受你三哥所托,我与他自有交易,也无需你倒什么谢。只不过,在我看来应该与你算是有些交情,既然视你为友,这礼物自然是要送的。苏姑娘如今不肯接受,莫非是不愿接受我这个朋友吗?”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苏瑜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讪讪地笑:“方公子说哪里话。”说着主动将匕首接了过来,“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洵点点头,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廖启道:“今儿个在外头医了个病人,这才来的晚了些,弄丫头你可别见怪。如今那病人还在我家躺着呢,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我再找你叙旧。”

苏瑜一听忙道:“这是大事,自然不能耽搁,先生快去吧。”

廖启一走,方洵也道:“外男不得随意入后宫,你三哥知道我来过只怕要动怒,我也想走了,苏姑娘保重。”

苏瑜如今对方洵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便颔了颔首,目送他离开。

等人都走了,就只剩下苏瑜一个,她叹了口气,有点不舍:“热闹过后是满地寂寥,还不如不热闹呢。”

碧棠在后面听见了,笑道:“天下没不散的宴席嘛,姑娘今日开心了就好。”

苏瑜笑笑,又轻声道:“也不知道三哥在做什么,今儿个我生辰,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许是……在忙吧,晚些总会去看姑娘的。”碧棠道。

苏瑜点头,又随意在御花园里走了走,瞧见旁边开得正盛的花儿,她看得心痒,伸手抚了抚那朵最为艳丽的玫瑰,耳畔却传来一把关切的男音:“小心刺!”

苏瑜回头朝那人看来,一袭紫衣华服,袖角处是银线勾勒的飞龙,腰间束着玉带,左右两侧悬挂黄色流苏的玉佩,矜贵肃穆,高大威严。

瞧见他,苏瑜面上挂了一抹笑,又惊又喜:“三哥!”

魏丞立足看着她,春日衣衫不比秋日厚重,因为今日生辰的缘故,她穿了件海棠红的掐腰竖领襦裙,裙摆上绣着芍药穿蝶图,领口处金线勾勒出波纹,阳光下略有金光流泻,映着她娇嫩白皙的脖颈。

她本就生的极美,是这京城之中没多少人能及的,如今脸上薄施粉黛,描眉画唇,整个人越发显得出众,双瞳剪水,亭亭玉立,仙姿佚貌,宛若水中一抹红莲,娇俏中带着三分纯真。

魏丞痴看着,竟有些移不开眼去。

“嘶——”她突然抽了口气,匆忙将手收回来。

魏丞一急,阔步上前查看:“怎么还是被刺到了,疼不疼?”

苏瑜摇摇头。

魏丞低头一看,伤口处都涌出血珠来了,实在是不放心,对着身后的内监吩咐:“传御医!”

苏瑜赶紧拦下来:“三哥,我就是不小心刺了一下,哪里就值得大惊小怪了?你可别叫御医,平白让人笑话了去。”

说着,她拿帕子将那一滴血珠子粘掉,将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瞧,根本就不严重,我不疼的。”

魏丞不说话,直接夺过她手里的帕子将她那根食指缠了起来:“不看御医就罢了,玫瑰刺扎一下口子不浅,当心沾水了疼。”

苏瑜收回手,不提这个事,问道:“三哥怎么有空来御花园了?”

魏丞笑看着她:“三哥是来找你的,绿渠她们几个走了,怕你一个人待在这儿觉得落寞。”

苏瑜心上一暖,三哥果然是最懂她的人。

魏丞侧目瞧见了碧棠手里的匕首,微微一怔,神情冷凝了许多:“方洵来过?”

苏瑜有些惊讶:“三哥怎么知道这是他送的?”

魏丞凝眉:“这把匕首,他送你当生辰贺礼?”

苏瑜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魏丞顿了顿,笑道:“没事,你有人保护,这匕首也不必带在身上,还是三哥待你还给他吧。”说着,吩咐碧棠将那把匕首交给了青枫。

苏瑜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寻思着,莫不是这匕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过看三哥那张脸黑成那样,她也不敢多问,只笑道:“我原本就觉得这匕首太贵重了不敢收,只是他非要给我也不好推辞,就收下了。三哥如果觉得不妥,那就还给他好了。”

魏丞掠过此事不提,冲她笑了笑:“今儿个你生辰,三哥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侧目使了个眼色,青枫将一卷圣旨呈了上来。

瞧见是圣旨,苏瑜越发好奇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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