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凤胎呢(228)

他略显粗粝的大拇指腹摩挲着她的眼眸,一下又一下,动作极尽轻微小心,神情中带了疼惜:“是我不好,昨晚上应打发了人来告诉你一声才是,这样就不会让你苦等了。你昨晚上,没睡好觉吧?”

苏瑜昨晚上的确没怎么睡,只天快亮时迷迷糊糊小憩了片刻。

原本说好了让她等着的,他却迟迟不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难免便会胡思乱想,寻思着他为何会言而无信。想着想着,不免又想到了太皇太后宫中住着的莱阳县主,生怕她近水楼台,跟魏丞越走越近,时日久了便不记得他当初发的誓。

苏瑜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这般患得患失。

她突然搂住魏丞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丞郎,弄弄好想你……”

她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听得魏丞一颗心都柔软了下来,紧紧回拥着她,热切的亲吻着她的额,她的眼,她的唇……

他火热的唇附在她的檀口之上,辗转摩挲,肆意啃食着,似要将她整个人揉碎了吞入腹中。苏瑜被他亲的身子苏软,宛如无骨地攀附在他身上,唇齿间不自觉发出一声娇吟。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眼底是难以压制的强烈欲望。他粗沉的喘息挥洒在她脸上,温润中透着她熟悉的栀子清香,苏瑜越发面红心跳,羞的躲进他怀里,一根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丞郎……”

“嗯?”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魏丞狐疑地看她,“怎么了,有心事?”

苏瑜直起上半身,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语带警告:“你不能负我,不能再瞧上别的女子。我知道莱阳县主在长乐宫住着的,她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外孙女,也是你的表妹,如珠似宝,千恩万宠的,可是你不许喜欢她,不许多跟她说话,也不许对着她像对我那样笑,更不许把她弄到你后宫里去!”

几个不许下来,魏丞整个人愣了一会儿,随后眯了眼睛笑:“我竟不知,弄弄何时变霸道了,还会拈酸吃醋?”

苏瑜一本正经跟他说这些,没想到他居然笑话自己,苏瑜嗔怒着瞪他。魏丞笑得越发温柔,亲了亲她的脸颊:“不过,我就喜欢弄弄吃醋,因为这说明你开始在乎三哥了,不是像妹妹那样在乎,而是像妻子那般,不容旁人觊觎的占有。弄弄,我做梦都想你是这个样子的……”他说着又低头去亲她雪白的颈。

苏瑜被他亲的脖子发痒,又有胡茬在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蹭来蹭去,她不舒服,推搡着躲避。

魏丞瞧她一脸嫌弃,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一夜长出的胡茬,无奈笑笑,不再欺负她。

苏瑜道:“你前段日子给苏泽生和忍冬赐婚,却也没问我的意思,你之前明明说好了,忍冬的婚事由我做主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魏丞道:“这事的确是我的不是,只是当时苏泽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请求赐婚,你也知道,我的确答应过允他一事,自是不好出尔反尔的。所以当时面对他求亲,我说的是‘爱卿有心仪之人,朕也愿为之祝福,然婚姻大事需两情相悦,忍冬曾是朕的身边人,又得端宁郡君欢心,自不好不顾她的意愿直接赐婚的。何况,这忍冬如今还是太史令家的千金,爱卿若能征得忍冬同意,这婚事想来也更令人开怀。’”

“因为我对他说了这样的话,他又折回去向太史令求亲,征得太史令和忍冬同意之后,朕才下旨赐的婚。”说到这儿,魏丞叹息一声,“朕当初许他一诺,本是金口玉言,应该对他有求必应的,然而当时念着答应你的事,还是多少有些食言,如今弄弄反倒还觉得我做得不对。”

苏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懂得他的难处,不免心里感动,搂着他亲了亲道:“三哥的心意我自然知道,方才不过说说罢了,忍冬既然愿意嫁给苏泽生,想也是她的姻缘到了。”

说起此事,苏瑜又想到了上次忍冬来看她时说的话,心中不免感叹。这都又过去好几日了,也不知道忍冬和苏泽生和好了不曾。

魏丞又在屋里拉着苏瑜亲热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要回宫去:“昨晚上让你空等,我怕你难受很不放心,故而来瞧瞧,如今误会解开了,宫中尚有政务处理,我便要回了。”

苏瑜舍不得他,却也知道不合规矩,便乖巧地点了点头,亲自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龙袍,端详片刻,感觉无大恙才陪他出去。

苏慎早携带家眷在邀月阁外面候着了,见魏丞出来,匆忙便迎上前叩拜,高呼万岁,诚惶诚恐的模样。

魏丞身着玄衣龙袍,身姿伟岸地站在人前,看着匍匐一地的人,淡声叫起,又道:“昨晚上贾氏余孽作乱,朕担心弄弄安危,故而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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