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婿+番外(266)

这,太子难道是要拿曲国公开刀?

今日的太子实在令人费解!

若说尚书令一直同太子有间隙是不假,可东宫去招惹曲国公做什么?!

即便杀鸡给牛看,也是找软柿子下手。

果真,听完太子这番话,曲国公更是暴起:“信口雌黄,老夫对你一直恭敬,是念你是君上和皇后的子嗣,即便今日在这里的是君上,也不会这么同老夫说话!”

太子阴阳怪气道:“可不是,曲国公一直仗着自己是老臣,有恃无恐,父皇也一直忍让你,结果你倚老卖老,得寸进尺,怎么,曲国公,今日莫非是要骑到本殿头上来了?”

“你!”曲国公眼看就要上前,身后几个公子拦住。

太子笑道:“这厅中还有谁和曲国公同仇敌忾吗?可别让本殿久等,稍后还有歌舞助兴。”

这番话说完,便是摆明要大动干戈,还有谁敢上前,此时上前便是枪打出头鸟。这尚书令和曲国公哪个不是权臣?太子未必真敢做何。可这接下来要上前的人,势必会拿来开刀。

方槿桐心里念着曲颖儿,眼下闹成这般模样,国公府会怎样?

颖儿这般会怎样?

方槿桐未及思绪,还果真有声音响起,一面说话,一面光明正大走到厅中:“草民虽非将门出身,亦觉曲国公身正,草民愿同曲国公一道。”

言罢,还恭敬朝殿上拱手行礼。

既慷慨却又不失礼数,温文尔雅却掷地有声。

方槿桐心惊:“良山?”

他不是在蒲阳郡王府吗?怎么来了京中?先前也并未见到他。

而厅中面面相觑,这是谁?自称草民,却还在宫宴中?早前不曾见过,这个时候是冲上去找死吗?

谢良山抬头:“草民是蒲阳郡王外孙,谢良山。外祖父病重不能入京,却惦念要入宫给拜谒,故让草民代其一行。”

是蒲阳郡王府的人……

这下怕是不好收场了。

局面演变到如今的形势,竟将蒲阳郡王府都牵连了进来?

蒲阳郡王既非皇亲,又非武将出身,却做到了外姓郡王,足见其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影响和地位。

先不说蒲阳郡王抱恙在身,还念着让子孙入宫拜谒这份赤胆忠心,光是这人是蒲阳郡王亲外孙却还是一介草民,就可见蒲阳郡王府的人在京中并不高调。蒲阳郡王此人坐得正,行得直,旁人并无诟病,太子想要拿蒲阳郡王府做事,无意一拳打在棉花糖上,偏偏还是个绵里藏针的。

此时蒲阳郡王正在卧病在床,来的又是亲外孙,太子这番才是骑虎难下了。

曲国公倒是瞥向谢良山。

这人一身书生气,在太子面前既无顶撞之势,也无挑衅言语,可这番话说出来却掷地有声。

曲国公倒是忽得对书生文人改观了。

这偌大的金殿内,文武双全的多得是,竟然只有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敢站出来。曲国公一面恼火,一面对蒲阳郡王府生了好感。

蒲阳郡王的外孙,谢良山,曲国公倒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在厅中都以为太子骑虎难下的时候,太子却干脆从金殿上走了下来:“蒲阳郡王的外孙呀,本殿倒是小觑了蒲阳郡王府的人,何时也学起了这些莽夫,不要命的劲。”

此语一说,厅中哗然。

京中何时见过太子这幅模样和言行举止。

沈逸辰只觉哪里不对劲?

太子的语气尚且平和,眼中却簇满血丝,眼神里也全是狠意,这和平日的太子大相径庭。

而此时此刻,和前一世也大相径庭。

前一世,东宫只是坐上了龙椅,并无大的冲突,曲国公一番激烈言辞便让太子务必羞愧。那时候尚书令已经离京,更没有今日灌解酒汤一说,更没有谢良山将蒲阳郡王府牵涉进来。

他一直不动,是因为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静观其变,却依旧没看出端倪。

除了眼下,太子的神情分明写着问题!

今日的宫宴,非震荡无以收场。

谢良山是蒲阳郡王的外孙,他才奉君上之命私下见过蒲阳郡王,要扶孝王上位,蒲阳郡王也达成了协议,故而一直称病,不过掩人耳目。他若此时保不住谢良山,恐怕日后会生乱。

沈逸辰抬眸,心中有了抉择。

而太子却一敛先前的淡然平和,换了一脸阴森冷峻:“谢良山,既然你这么有担当,曲国公的这一份,你就代他饮了吧。”言罢,内侍官们极富眼色,立即上前,有架他跪下的,有准备给他灌汤的。

厅中大骇!

“我看谁敢!”曲国公一声大喝!曲家三位公子已上前,大有对峙之势。

方槿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见方世年似是要起身,沈逸辰拢了拢眉头,率先踱步到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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